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理得的?毫无疑问,他们派人潜入了案发地点,你不想试着揭穿他们的阴谋诡计?”
“在她身上,”巴尔内特说道,“有使我特别喜欢的某种东西,我就对其他一
切都不大注意了。”
“什么?”贝舒问道。
“她的天性,她的主动性。她从不哗众取宠。奥尔加怎么想就怎么说,根据本
能行事,按照她的怪念头随心所欲地生活。我给你重复说一遍,贝舒,这是一个美
妙有趣的女人啊。”
贝舒在桌子上重重地击了一拳。
“你知道她把你看成什么人吗?看成一个笨蛋。她跟德尔·普雷戈谈起你的时
候,他俩笑得直不起腰来。笨蛋巴尔内特……吹牛的巴尔内特……”
巴尔内特叹息道:
“令人难堪的形容词!名不副实可怎么办?”
“明天就是星期二。应该像你承诺的那样,把蓬巴杜夫人床找回来呀。”
“哎呀,可惜,我不知道那张床在哪里。请你给我出个主意吧,贝舒。”
“叫人去把窃贼抓起来。从他们口中你将得知真相。”
“这容易得很,”巴尔内特说道,“你有逮捕证吗?”
“有。”
“有受你指挥的人员吗?”
“我只要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就行了。”
“你就打电话吧,要求今天给你派两个小伙子,到卢森堡公园附近奥迪翁剧院
的走廊里守候。”
贝舒惊跳了起来。
“你在嘲弄我吗?”
“绝对不是。你相信我会甘心让奥尔加·沃邦把我看成笨蛋吗?怎么可能呢!
我不是一向信守诺言的吗?”
贝舒思索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巴尔内特讲的是正经话,六天来巴尔内特躺在
圈椅里,根本没有停止思考这个谜。他不是常说,有的案件,思考要胜过任何调查
吗?
贝舒不再发问了,打电话找他的一个朋友,那人名叫阿尔贝,是局长的心腹。
他俩商定:派两名探员去奥迪翁剧院。
巴尔内特站起身,做好准备。三点钟,他们出门了。
“我们到奥尔加住的街区去吗?”贝舒问道。
“到那所房子里去。”
“但是,不到她家里去?”
“到看门人房里去。”
他俩来到了门房里面,巴尔内特吩咐看门人夫妇不要透露半点消息,千万不要
让别人知道有人在他们身边。一道帘子遮住了床,使他俩不会被人发现。他俩却能
看清楚看门人拉动绳子,为出出进进的每一个人开门或者关门的情景。
住在二楼的教士过去了,接着是奥尔加的一个老保姆,腋下夹着一个篮子,出
去买东西。
“我们在等候什么鬼呀?”贝舒喃喃地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教你怎么干好自己的工作。”
“但是……”
“住嘴。”
三点半钟,德尔·普雷戈进来了,穿一套灰色西装,戴着白色护腿套和浅色帽
子。他向看门人夫妇挥手问好,上楼去了。这是每天开始上体操课的时间。
四十分钟以后,他又出去了,买了一包香烟就回来了,戴着白色手套和白色护
腿套。
随后三个别的人走过去了。突然,贝舒低声说道:
“瞧,他第三次进屋来了。那么,刚才他是从哪里出去的呢?”
“是从这个大门出去的,我猜想。”
“我认为不是的,”贝舒声称道,却不那么肯定,“……除非我们看漏了……
你的看法怎样,巴尔内特?”
巴尔内特拨开帘子,回答道:
“我认为行动的时候到了。去找你的同事,贝舒。”
“我领他们来?”
“是的。”
“那你呢?”
“我上楼去。”
“你等我吗?”
“为什么问这个?”
“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会看到的。你们三个人在三楼守候。会有人来叫你们的。”
“那么,你走了?”
“走到底。”
“对付谁?”
“对付那些没有胆量的老好人,我向你保证。快去吧。”
贝舒走了。巴尔内特像他所说的那样,上到四楼,按了门铃。他被领到体操房
内,奥尔加正在德尔·普雷戈的监督下上课。
“喂,大胆的巴尔内特先生!”奥尔加在一副绳梯的高处喊道,“全能的巴尔
内特先生。好吧!巴尔内特先生,给我带回了我的蓬巴杜夫人床吗?”
“差不多,夫人。但是,我不妨碍您吗?”
“不妨碍。”
她藐视危险,以难以置信的敏捷,根据德尔·普雷戈短暂、生硬的命令,完成
了规定的动作,好似玩耍一般。教师时而赞扬,时而批评,有时还作示范,亲自作
练习动作,动作猛烈甚于灵活,可以说显露出他那似乎惊人的力量。
体操课结束了,他穿好短上衣,扣好白色护腿套的钮扣,戴上白色手套和浅色
帽子。
“今晚在剧院见,奥尔加夫人。”
“那么,你今天就不等我了,德尔·普雷戈?你大概该陪我去剧院吧,既然妈
妈不在家。”
“不可能,奥尔加夫人。晚饭前我还有一堂课要上。”
他向门口走去,可是,不得不停了下来。巴尔内特正挡住房门。
“我只讲几句话,亲爱的先生,”巴尔内特说道,“既然我正好遇见您。”
“我非常抱歉,但是……”
“我还需要自我介绍吗?吉姆·巴尔内特,巴尔内特事务所的私家侦探,贝舒
的朋友。”
德尔·普雷戈迈出了一步。
“实在对不起,先生,我有急事。”
“噢!一分钟,只一分钟,请您回忆一下。”
“关于什么?”
“关于某个土耳其人……”
“一个土耳其人?”
“是的,他名叫做本—瓦利。”
体操教师连忙摇头,回答道:
“本—瓦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某个叫阿维尔诺夫的,也许认识您。”
“也没听说过他。这些是什么人呀?”
“两个杀人凶手。”
沉默了一会儿,德尔·普雷戈接着笑着说道:
“我很不喜欢跟这种人来往。”
“相反,有人声称,”巴尔内特说道,“您跟这些人很熟识呢。”
德尔·普雷戈把巴尔内特从头至脚扫视了一遍,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解释清楚吧!我讨厌猜谜。”
“请坐,德尔·普雷戈先生。这样咱们谈话更方便些。”
德尔·普雷戈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奥尔加走近这两个男人,亲切而又好奇。
她身穿体操服显得小巧玲珑。
“你坐下吧,德尔·普雷戈,想想吧,这涉及我的蓬巴杜夫人床。”
“正是这样,”巴尔内特说道,“请相信,德尔·普雷戈先生,我并没有给您
出什么谜语。这里被盗以后,我初次来查看时,就想起那时人们议论纷纷的两件社
会新闻,我很愿意知道您的看法。只需几分钟就够了。”
巴尔内特完全不是平时那种低三下四的态度。他的语调威严,叫人不得不服从。
奥尔加·沃邦对此印象极深。德尔·普雷戈被震慑住了,低声说道:
“赶快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巴尔内特开始说道,“三年前,一位名叫索鲁瓦的珍宝商,
跟他的父亲住在巴黎市中心一座宽敞的楼房的顶层套间里,他跟某个名叫本—瓦利
的人有生意来往。那人头上裹着包头布,穿一身土耳其服装,裤管鼓鼓的,专做东
方黄玉、不圆的珍珠、紫水晶等二流珠宝买卖。本—瓦利几次上楼到索鲁瓦家的那
天晚上,索鲁瓦看完戏回家,发现他的父亲被匕首刺死,放珠宝的保险柜被洗劫一
空。然而,调查证明,作案的并不是本—瓦利本人,他有不在现场的确凿证据,而
是那天下午本—瓦利领进房子里的某个人。尽管如此,却无法逮住那个人,也无法
逮捕那个土耳其人。那个案子已经了结。您还记得吗?”
“我到巴黎只有两年,”德尔·普雷戈辩驳道,“而且,我对此并不感兴趣…
…”
吉姆·巴尔内特继续说道:
“十个月前,发生了另一件同类案件。受害人是一位奖章收藏家达武尔,作案
者肯定是由俄国伯爵阿维尔诺夫领进房子里并且藏匿起来的。那个伯爵戴一顶卷毛
羔皮帽,穿一件长外套。”
“我记起来了。”奥尔加·沃邦说道,她的脸色惨白。
“我立即觉察到,”巴尔内特又说道,“那两个案件跟蓬巴杜夫人式卧室家具
被盗案,不只是惊人地相似,而且有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