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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作家伏尔泰所著的哲理小说。——译注)
“啊,”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原来她把它藏在这儿!我想是吉赛儿·多
勃雷吧?”
这使凯尔西对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更为敬重了。
“能瞒得过你的事不多,小姐。”他说。
“《老实人》不会对她有害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这是一本古典著
作。某些描写色情的书,我的确要没收的。现在还是回到我刚才说的第一个问
题。关于学校的事,你们不打算多加声张,这已使我放心了。学校能帮你们什么
忙吗?我能不能帮助你们?”
“眼下我想没有什么要帮助的。惟一我想问的是,这学期以来有没有使你感
到不安的事情?有没有引人注意的事,或者引人注意的人?”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慢慢地说,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你:我不知道。”
亚当赶忙说:
“你有没有感到好像有什么反常的事?”
“有——只不过是感觉。我不能肯定。我不能明确指出什么人,或什么事
——除非——”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说:
“我感到——我当时感到——我疏忽了一件我不该疏忽的事。我来说一说。”
她把厄普约翰夫人的事情以及维罗尼卡夫人那次令人苦恼的突然到来,作了
简要的叙述。
亚当对这感兴趣。
“让我来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厄普约翰夫人从窗户往外
看时,就是前面那扇向汽车道开着的窗,她认出了一个人。这没有什么,你这儿
有一百多个学生,很可能她看到了她所认识的某个家长或亲戚。但是你肯定有这
样的看法,就是她在看到那个人时感到非常惊讶——其实你也就是认为,她绝没
有想到竟会在芳草地遇见这个人。对不对?”
“对,这正是我当时的印象。”
“然后你从这个窗户朝相反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学生的母亲,喝得酩酊大
醉,而这就使你完全分了心,不去注意厄普约翰夫人在说些什么,对不对?”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点点头。
“她说了好几分钟,对不对?”
“对。”
“当你回过头来再留神她时,她在谈间谍活动,谈她结婚前在战争时期做过
的情报工作,对不对?”
“对。”
“这可以联系起来。”亚当思考着说,“那人就是她在战争时期认识的某个
人。是你这儿一个学生的家长或亲戚,或者也可能是这儿的一位教师。”
“不会是这儿的教师。”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不同意。
“可能是的。”
“我们最好到厄普约翰夫人那儿去问一下。”凯尔西说,“尽快去问。你有
她的地址吗,布尔斯特罗德小姐?”
“当然有。但是我想她这时候已到国外去了。等一下——我来问问看。”
她把写字台上的蜂鸣器按了两下,然后急躁地走到门口,把一个正从那儿走
过的学生叫住。
“波拉,去把朱莉娅·厄普约翰给我找来好吗?”
“好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
“我最好在这个学生来之前离开这儿。”亚当说,“我在这儿帮着凯尔西警
督问话,恐怕不很自然。让他装作把我叫到这儿来盘问我的底细。从我身上一时
问不出个名堂来,只得叫我走。”
“去吧。你给我记住,我的眼睛绝不会放过你!”凯尔西一边吼叫着一边咧
着嘴笑。
“顺便问一句。”亚当走到门边停下来对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如果我稍
微有点滥用职权,比如说,如果我对你的某些教师显得过于友好一些,你看要不
要紧?”
“对哪几个教师?”
“呃——比如说布朗歇小姐。”
“布朗歇小姐?你认为她——”
“我认为她在这儿感到厌烦。”
“啊!”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的脸色显得相当严峻,“也许你说得对。还有别
人吗?”
“我要同所有的人都打打交道看。”亚当兴致勃勃地说,“如果你发觉有学
生头脑发昏,偷偷地跑到花园里去同人幽会,请你相信,我的意图纯粹是‘警犬
式的’——如果有这么个词儿的话。”
“你认为学生可能知道什么吗?”
“每一个人总是知道一些事的,即使有些事他们并不意识到自己知道。”
“也许你说得对。”
有人敲门,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叫了一声“进来”。
朱莉娅来到了门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进来,朱莉娅。”
凯尔西警督大声吼道:
“你现在可以走了,古德曼,去,继续干你的活去。”
“我对你说过,不管什么事,我全都一点儿不知道。”亚当板起面孔说。他
走了出去,嘴里还喃咕着:“十足的盖世太保(德语“纳粹德国的秘密警察”一
词的音译,这里亚当故意用来咒骂做警察工作的人。——译注)。”
“对不起,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瞧我喘得这个样子,”朱莉娅道歉说,“我
是从网球场一路跑过来的。”
“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母亲的地址——就是说,我能在什么地方见到
她?”
“哦!你得写信问伊莎贝尔姨母。妈妈到国外去了。”
“我这儿有你姨母的地址,但我需要亲自同你母亲谈谈。”
“我不知道你怎么才能见到她。”朱莉娅皱起眉头说,“妈妈已经乘公共汽
车到安纳托利亚去了(土耳其的亚洲部分。——译注)。”
“乘公共汽车?”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吃了一惊。
朱莉娅使劲地点了点头。
“她喜欢这样。”朱莉娅解释说,“当然这要便宜得多。就是有点儿不舒
服,可是妈妈不在乎。大致算一算,我看再过大约三个星期,她将到达凡城(土
耳其东部一城市。——译注)。”
“我明白了——说得对。告诉我,朱莉娅,你母亲有没有向你提起过,她在
这儿看见过一个她在战争期间工作时所认识的一个人?”
“我想没有,布尔德特罗德小姐。没有,肯定没有。”
“你母亲做过情报工作,是吗?”
“哦,是的。妈妈似乎很爱干这个工作。并不是由于这工作听来确实叫我感
到刺激。她从来不吹嘘这个工作,也不谈什么给盖世太保捉去呀,脚趾甲给拔掉
呀,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我想她那时在瑞士工作——或者也许是在葡萄牙吧?”
朱莉娅接着又表白说:“那老一套的战争故事,人们也真听腻了,我大概也
没认真听过。”
“好吧,朱莉娅,谢谢你。就谈到这儿吧。”
“真有这样的事!”朱莉娅走了以后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乘公共汽车到
安纳托利亚去!这孩子就是这么说的。就像在说她母亲乘上73路公共汽车到马歇
尔—斯内尔格罗夫服装公司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