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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吧,没什么才能赢得过碰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无所谓。不管这个,樐窘颍梢郧肽阕急缸攀纸形椅械恼焯焦ぷ髁寺穑抗乜诤椭徐滦〗愣济挥谢乩础!
“猴子回山里去了吧,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在想,干脆连我也一起去好了。”
“去哪里?”
“什么去哪里,当然是明慧寺喽。”
“不准!”
无法置若罔闻地就这么经过,竖起耳朵偷听的山下终于忍不住插嘴打断了这场骇人对话的结论。
“不行,禁止外出!”
“噢噢!这不是社长吗?你还在啊?话说回来,你说禁止什么东西?”
“禁止你外出!”
“喂,山下警部补,你有那种权力吗?虽然我是嫌疑犯,但樐窘虿皇前桑磕悴荒芟拗扑男卸!
“啊,啰嗦!菅原,把这几个……”
“警部补啊,不能把这些家伙绑起来。弄不好会是滥用职权。而且还有寺院里那些人的先例,总不能区别对待吧。倒不如把他们摆到一处或许比较好。”
“混账,难不成你想把他们给带去吗?”
“我是不会把他们带去啦。我只是说,如果他们要跟来,我们也阻止不了。不过如果他们妨碍搜查的话,就可以逮捕他们了。”
“逮捕啊……”
就像菅原说的,干脆让这些家伙捅出什么娄子,再加以逮捕,还比较乐得轻松。山下斟酌着这种想法,医师收起了下巴说道:“怎么,警察要去明慧寺吗?和尚当中有嫌犯吗?如果已经知道真凶是谁,我们也不必进行什么侦探活动了。”
“啰、啰嗦!我没有义务跟你们报告搜查进度!随你们的便。菅原,走了。”
山下头也不回地大步出发,这是他不管怎么样都事不关己的意志表现。在警察署里头事事都很顺利,但是只要踏进山里一步,就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无法一如所愿。而且就算他们跟来,山下也绝对不愿意和蠢侦探一道远足。这阵子诸事不顺的山下,还是留有一点自尊心的。
好陡的斜坡。
菅原和警官们都默默地爬着,身为主任的山下不能够在他们面前说丧气话。这是警部补的志气。菅原咒骂着:“哼,我今天一定要逮到那些和尚的狐狸尾巴。事无三不成!”
“菅原,太卯足了劲不行啊。人不是说有二就有三吗?”
“事不过三啊,警部补。所以要是这次不成,我就要变成铁石心肠了。我要揪住那个桑田,硬逼他给我招出来。”
“比起证词,证据更重要啊,菅原。物理证据胜过一切供词。要是找到和那些稻草屑相同的稻草鞋,那就很够了。”
“一点都不够,搜查的醍醐味在于供认啊。”
菅原豪迈地说。山下完全无法理解。而且他总有一种疏离感。
这座山在拒绝山下。
“话说回来,这条山路也太不人道了吧?你不觉得住在这种没效率的地方,本身就是一种犯罪吗?”
这是拐弯抹角的泄气话。
“寺院姑且不论,像是一般老百姓,而且还是老人跟小孩,真能住在这种地方吗?小孩子的教育问题该怎么办?”
塞塞搴窜的,令人生厌的气息从背后逼近。
山下缩起脖子,但菅原回过头去。“噢,警部补,是侦探来了吗?”
山下一点都不想看到那种东西。“别管他们,快点前进吧。”
“咦?好像不是。”
“不是?”
山下回头一看,一个人偶站在树木之间。
微弱而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是人子,装进烦恼的皮囊里,抛入水流。
“那、那是什么?”
“噢,那就是你刚才还在质疑存不存在的山中的长袖和服姑娘吧?”
“姑娘?”
——那是人吗?
肮脏的长袖和服动了。
枯枝沙沙摆动。
雪花纷纷飞舞。
极其怪诞。
却又无比真实。
人偶笑了。
“你、你……”
住在哪里?——山下想这么问。
“回去。”
说话了。
山下张口结舌。
“不要再过去了。”
一阵猛烈的恶寒窜过全身。
警官们和菅原也失去了冷静。
女孩用一种恐怖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表情瞪着山下,甩动长长的袖子,像一阵风似的溜过警官身边,奔上斜坡消失了。
“啊……警部补,你看见了吗?”
“当、当然看见啦,那种东西……”
竟有那样的东西猖獗跋扈,这里根本就是魔界。
那样的话,下界的法律是否无效?
山下像要追上女孩似的仰望她的去向。
瞬间树丛左右摇晃,一个浑身沾满了雪的男子连滚带爬地跑了下来。男子一看到山下等人,放声大叫:“啊……!山下先生!这不是山下先生吗!”
来人是益田。
“呃、益、益田,怎么了?”
“又、又被杀了!和、和尚……”
“什么?你冷静一点。”
“明、明慧寺再度发生杀人事件了!”益田这么说道。
*
“所谓坐禅,”敦子的声音响起,“一言以蔽之,就是……唔,该怎么形容才好呢?这……”
敦子停下拿着钢笔的手,自言自语地说道,回过头来。当然没有人回答得出来,所以也没有响应。
不过这个时候,清醒的——处于能够回答的状态的人,只有我一个。
然而就连这样的我都以全身露骨地表现出痴呆状态,回过头来的敦子露出愣住的表情。
“天晓得。”
我落井下石地回了个愚蠢到家的答案。敦子目瞪口呆,再次转回书桌,用钢笔盖轻轻顶住鼻尖。
今早……
我们手忙脚乱地追赶着僧侣们凌晨三点半开始的生活。采访大致结束的正午过后,众人疲劳到了极点,到了午餐后的休息时间,我们紧张的神经全都绷断了。
我和鸟口完全瘫痪,青年摄影师就这样遁入了梦乡。应该负责监视的益田刑警也打起瞌睡来。饭洼一个人不知为何积极无比,似乎自己一个人继续采访去了。
没看见今川。
他去参观寺院了吗?还是去找僧侣聊天了?早上的采访今川并未陪同,所以也许不像我们这么疲劳,话虽如此,早饭也一样是在早上五点半用的,没什么差别。
敦子好像已经开始撰写报道的草稿了。
勤劳得教人吃惊——不,持续力令人惊异。
如果效法敦子,我一个月应该可以写出一部长篇小说吧——我一边与逼近的睡魔搏斗,一边头脑昏沉地想。
敦子昨晚应该也几乎没睡。
昨晚……
明慧寺最年长的老师特别答应接见我们。老师的心情很好,会见一直持续到深夜。我认为不管对稀谭舍还是对警察,以及对今川来说,都是一段非常有意义的时光。
若问为什么,因为听完老师的话,我们对于明慧寺的疑问大半都得以冰释,对僧侣们的疑心也几乎都消除了。我在逐渐退后到名为惰眠的溟濛彼方的意识当中,回味着昨晚与老师会面的始末。
昨晚……
菅原与益田在九点展开侦讯工作,情况是不折不扣的兵荒马乱。
因为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小时。然而僧侣人数众多,若是两者相除,一个人能分配到的时间不到两分钟。以三名干部为首,年轻僧侣一个接一个被叫入内律殿。不过只有高龄的老师和贯首无法配合警方的侦讯。不对,与其说是无法配合,更应该说是在一个一个叫来年轻僧侣时,时间到了。这才是实际情况。
侦讯结束,菅原刑警返回仙石楼后,一度退下的中岛佑贤的行者——我记得是叫英生——再度造访内律殿。
说是老师希望与我们会面。
根据英生的说法,老师和小坂了稔交情匪浅,主动提出想和我们谈谈。
我们大家鱼贯跟随英生走去。
我们被带去的,是一栋叫做“理致殿”的建筑物。
老师名叫大西泰全。
那是个身上只穿了一件暗黑色无袖外套的干枯老人。
我们原本擅自想像那会是一个身穿金碧辉煌袈裟的高僧,所以全都大感意外。
“晚安。”
招呼的方式也完全是个慈祥的老爷爷。
“老衲就如同各位所见,是个老糊涂,只不过做和尚做久了,被人称做老师,其实只是个普通老头子罢了。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虽然是潜心修行,不过不必负责作务。所以老衲除了坐着打禅和诵经,其他时间都闲得很。话说回来,老衲已经不晓得几年没见过年轻的姑娘喽。”
慈祥的老爷爷用干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