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反过来考虑。城本医生知道久子要结婚,强迫她退婚。一气之下,她把他杀了,后来由于害怕,又服毒自杀。野末久子死亡时间推断为星期六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这一点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假如为了和坪井结婚才杀了城本,然后再自杀这本身就是个矛盾。死了怎么跟坪井结婚?”
“杀人这种犯罪,其心理十分复杂。用普通人的思维方式来揣摸作案者的心理是行不通的。她会陷入异常的心理状态、受到良心的谴责,作案后害怕暴露的心态都会使她了断自己的生命。”
讨论到最后,结论是:“野末久子为了了断这不正当的恋爱关系,将坝本哲也杀害后自杀身亡。”
案发的下个星期六,坪井委托泷田吾郎给他介绍在南署工作的舅舅。
报纸上刊登员警的结论是野末久子为强迫性情死,他不能同意这个结论,想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
吾郎的舅舅叫古冈,年龄与坪井差不多大。据吾郎说他舅舅是柔道三段,可他的外表一点儿不像练柔道的。
他长得非常瘦弱,作为一个男人皮肤有点太白了。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是化妆品的推销员呢。
两人打电话约定在行政厅旁边的茶馆见面。
地点是吉冈指定的。虽说是星期六,可除他们之外没有一个客人,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听吾郎说,先生是野末久子尸体的发现者。听说您想找我谈谈、我一猜大概是为了那个案件,我就先去看了一下那个卷宗,听说她跟您订婚了?”
吉冈说话方式相当温和。
“哦,所以我不相信她会强迫性情死。事发的前一天她还给我打电话、答应星期天早晨去给棒球比赛加油……那个棒球队是我办的学习班……”
“我听吾郎说了,可惜那场球输了。不过,那个电话是星期六什么时候打的?”
“下午三点左右。”
“是先生打给她的吗?”
“不是,是她打给我的。其实原来约好那个星期六晚上她到我这儿来,她打电话跟我说有事不能来了。”
“她没说什么事吗?”
“没有,那……”坪井像是吐苦水似地说,“因为她是在医院大的电话、不能说得大详细。不过她说明天见面时再告诉我,并且高兴地说第二天一定去给我的棒球队加油,”
“原来如此……”吉冈眯缝起眼睛,也许他考虑问题时有这种习惯。他的表情不像是个别警,“这种事常常发生吗?”
“这种事?”
“比如说,和您约好了,临时又说有事不能来了。”
“说起约会,我们很受时间的限制。白天她要上班,从傍晚到九点我的学习班又要开课。所以最近都是她到我的公寓来……是的,约好了而她没有来,在两个月前有道一次。而且事先也没打电话联系,到了夜里十一点,才打电话来道歉……”
“当时,她是怎么解释的?”
“说是有急诊。她应该是七点下班,那天正当快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要求医生出诊。因为是重病号,必须得带护士去……出完诊已经十点多了,太累了,她打电话说约会以后再选日子吧。”
“……”
听完后吉冈什么也没问,两眼直直地盯着喝空了的咖啡杯子。
吉冈想到可能就是那个晚上城本与久子之间发生了特殊的关系……吉冈的沉默说明了这一点。
坪井自身也不能甩掉这个疑惑。
当时久子的解释让人信服:“对不起,我也想让您高兴……”
对她的道歉他安慰她说:“好吧,你太累了,好好歇着吧!”
现在看来,确实有疑点。
即使再重的病号,医生带着护士去,也用不了三个小时呀?一旦起了疑心,想起后来久子的态度的确有些暖味。
坪井想起儿天后久子来到坪井的公寓,他问久子:“那个重病号脱险了吗?”
“哎——晤。”她心不在焉地答道。
“怎么啦?您好像记不起来似的?”坪井重问了一遍。
“呃?啊,对不起,那个患者的事我一下子没想起来。大概脱险了吧,好长时间的事了。”
久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当时坪井没有再问下去。久子说的话虽不明白,也没再让她解释、
可现在想起来,当时她的态度的确有些奇怪。
那个“出诊之夜”,城本利久子之间一定有什么事。说是“出诊”,也许是在撒谎。正因为是在撒谎,当坪井问起病人的事时,她才答不上来了……
“吉冈君。”坪井实在忍不住这沉闷的气氛,想换个话题。
“哦?”吉冈像吃惊似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遗体不是解剖了吗?既然解剖了,在死之前有无性行为?我想知道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假如有性行为的痕迹,坪井对久子的案子不再过问了。
假如有性行为的话,表示她已背叛了坪井。对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死不死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好像没有性行为的痕迹。”吉冈用平谈的口气说道。
“真的没有?那就奇怪了?她跟城本去了那个叫‘河鹿庄’的旅馆,员警没有亲眼所见吧?她的遗体里如果没有性痕迹的话,也许那不是她!”
坪井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急躁起来,却抑制不住。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声音自然也提高了。
可吉冈没有受到坪井兴奋的影响,依然用平静的口气说:
“不,也不能说没有。她的体内的确没有精液。假如使用了安全套,即使有性行为也不会留下精液的。所以即使没有性行为,也不能说去‘河鹿庄’的不是她。假如她在性行为以前就把城本杀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不,不仅仅是可能性,大概就是如此吧。”
“场本是死在被窝里的吧?”
“哦。在现场上应该留下头发、阴毛诸类的东西。可城本的周围什么也没有。”
“犯人清扫过了?”
“不可能将痕迹清除得一点儿也没了。被害者死于混入啤酒的农药。可啤酒瓶与杯子都放在休息室里。可以想像他是死在休息室里,然后运到卧室里去的。”
“可犯人是个女的,怎么把尸体弄到卧室里去?”
“也不是不可能,城本只有五十五六公斤,块头不是太大。如果犯人是护士的话,对如何抱人的要领应该是很内行的。”
“那么说,您依然认为她就是犯人喽?”
坪井叹了口气。
“我是刑警。”吉冈苦笑了一下,“那案子虽然不是我经手的,我想县员警署的结论应该是对的。作为她的未婚夫坪井先生的心情我不是不理解……就连我那外甥吾郎也不相信那个女人会杀人。我也有个疑点,但说是反证,力度还不够大。”
“那是什么呢?”坪井对吉冈的话迅速地作出反应。
“野末久子门上的锁。据吾郎说,那天早上先生按了门铃但无人应答,于是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就开了,是不是这样的?”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还以为她可能到附近买东西去了呢!”
“这一点不能说不奇怪吧?打算自杀的人哪有不锁门的?当然也不能说不锁门就没有自杀的可能性。再说没有遗书,说不定是先生藏起来了。这也是一个疑点。”
“我藏起来了,什么意思?”
“吾郎去报警的时候,只留下您一人在房间里。先生有充足的时间来藏遗书的。不,我不是怀疑先生,只是一种思考方式而已。”
“您可不要开玩笑。我可什么也没干。我有那必要吗?我藏遗书干吗?”
“只是打个比方。要是遗书中有对先生不利的地方呢?”
吉冈眯缝着盯着坪井。
“是吗……”坪井急忙摆了摆手,“太让我吃惊了,您居然怀疑我?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藏什么遗书。不光是遗书,那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我都没碰过。”
“是吗?那就是说,没有遗书喽!不过,有很多发作性自杀(一时精神错乱而自杀。)既没有遗书,也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据‘河鹿庄’女招待的证词、有痦子、太阳镜、蓝色连衣裙作为证据。因此很容易推断为野末久子为强迫性情死。”“您请等一下。”坪井说,“那个太阳镜和痦子是怎么回事?那也是证据?”
那个星期天坪井作为久子尸体的发现者、还作为她的未婚夫被员警询问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可是那个警官光向坪井提问,对坪井的提问却什么也不回答。
员警在报纸上发表说“久子是强迫性情死”。可报纸对这一结论是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