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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来都没签订什么合同!都是熟人介绍到工地上来,然后就跟着工头做事了。就算是陌生人也只是交了身份证复印件,施工队就不会再管!”
“没错!我们起早贪黑的工作,做最苦最累的活儿,拿到的工资少的可怜,有时候连给家里的家用都不够!哪里还有什么福利呀!”
“工伤保险?别说笑了!我在施工队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给咱们买过什么保险!如果在工地上受伤,那是自认倒霉,回家当废物去!我以前有个朋友和我一起砌砖的,从三楼摔下来,摔断了腿,赔偿一分钱没有,第二天就把人给炒了,家人去理论还被打了一顿,只能咬牙承受。工头们是最无情无义的东西!”
“就是!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工头们想要得到更多钱,来找农场的麻烦,我们会连工作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工头们的错!”
“我们今天就是听了工头的话,以为人多就会让农场的人害怕,让农场满足工头的要求,现在看来,我们又被骗了!”
“我们就是工头用来当靶子使的!记者同志们,你们一定不知道,施工队当初要求加工钱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给我们多发点工资,多余的就全是他们这些工头的!”
……
全场几十个工人,各说各的,场面有些吵杂。或许是压抑得太久了,这次大家都一次性说了出来。
记者们也抓住了苗头,将工人的话都录了下来。
他们第一次听到了最底层的劳动民众的心声,从来都不知道这些施工队的工人境遇是那么的惨烈。
一个个的事实摆在大家的面前,竟然是被忽视掉的一大社会问题。
今天在这里的人占少数,可是全国各地分布了许多这样的人。他们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儿,拿到的却是最低的工资,没有任何生活保障、没有任何的帮助和支持,只能一个人龋龋独行……
李芸在南市的时候就听说过一些施工队给予的保障非常之低,但她没想到远在西北部的人竟然连一点保障都没有!
想到这里,李芸心中也冒出了一股子怒气,难怪听人说工地的是工头就是一群吸血鬼,不把工人的一点价值榨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各位工头,你们的做法也太不道义了!大家没有和你签订任何形式的劳动合同,都是自由人,你是没有权利阻止他们谋求更好的工作的。如果觉得不甘心,现在可以马上起草合同,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都注明出来,如果他们念旧,还是会在你们手下好好干的。”
“臭娘们,你说什么!”其中一个工头早被李芸的做法气得七窍生烟,此时听到李芸的话,再也没有忍受怒气,忘记了周围还有记者,快步跑上来就想打李芸。
他离李芸本来就不远,走了两步就到了李芸的身前,众人先是一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工头的双手就快要接近李芸了。
白晨神色一凛,指尖一道内劲激射而出,打在了那人的膝盖处。
众人只见工头的双手还没触碰到李芸就突然双腿一软,软跪在地上,随后他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胖滚滚的身体竟然由于惯性的原因向前一扑……
咔的一声,明明是很轻微的声音,众人却都感觉听到了某种东西断裂了。
等到工头大声嚎叫起来的时候,所有人才发觉此人的门牙被生生的磕了半块下来!
鲜血流满了满嘴,那半颗门牙露在外面,显得十分的喜感。
众人都被这以变故惊呆了,随后又忍不住发笑。
那人摔了个狗啃泥,身上也一阵阵的痛,顾不上对李芸发火,在所有人的笑声中灰溜溜的跑了。
连李芸都怔愣了好一会儿,不过,当她看到静静的站在远处的白晨时,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认为和白晨有关。
这一个插曲过后,其他几个工头也都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仇恨的看了一眼在场诸人,也选择了离开。
不过,在他们离开之前,有人对黄工头说道:“黄工头,是你叫我们今天过来的,连记者也是你叫来的,没想到你连我们这些人也骗!”
说完,几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晨似笑非笑的看了两眼黄工头,黄工头连忙分辨:“没有的事情!我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将各位记者朋友们叫来?这明明是他们想要找一个垫背的,故意拖我下水!各位朋友们,你们说说看,我有没有叫你们过来!”
黄工头无耻的将问题丢给了记者,这些记者怎么可能承认他们是被黄工头叫过来的!虽然心里恨极了黄工头,表面上却笑着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黄工头,就不存在是黄工头叫他们来的说法。
最后,一些记者口径一致的说,其实就是那几个工头让他们来的!他们和施工队的人一起来就是最好的证据。
白晨和李芸是知道真实情况的,顿时有种“没有脸皮最厚、只有更厚”的想法。
那几个人走了,现在他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说不定明天的电视报纸上就会将一切都推在那几个工头的身上。
那几人手下没有了工人,想来要重新承包项目也会等好一段时间之后,现在元气大伤是肯定的。
在各家媒体的见证之下,原本施工队的工人有九成人被世纪地产留了下来,只有一小部分因为人品或者其他方面的的原因而没有被录用。
事情告一段落,各家电视台和报社虽然没有得到原计划中的爆料点,但也有了一些收获,不至于回去后不能交差,纷纷要赶回去赶稿。
黄工头也早借口离开。
新晋的世纪地产员工由李芸安排了下去,晨光村的村民也去帮忙。
白晨则走到黄工头的面前,笑得一脸淡然,却也让黄工头心里发悚。
无论是那天茶楼包厢中的白晨,还是今天始终没有出面的少女,黄工头深切的体会到,面前温婉的少女绝对是个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黄工头,自从那天我们签订了一系列协议,我可是对你很相信的。咱们村民的医药费你给了,赔偿也到了他们的手上,可是,今天的这些记者是怎么回事呢?”
黄工头身体一僵,随后笑着说道:“白小姐,这不是证明是其他几个工头为了让事情曝光,给你们农场增加压力叫来的吗?”
白晨唇角一勾,眼睛里流泻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来。
“是么?”
黄工头僵着脖子,硬声说是。
白晨沉吟了一会儿,时间只有短短几秒钟却让黄工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那你走吧!我想你车上的人应该等得不耐烦了。”白晨说完就转身离开,似乎刚才对黄工头施压的人并不是她。
黄工头表情愕然,突然想起白晨他惹不起,可车上的罗洛他更是不敢去面对了!
想到他对罗洛瞒下了与白晨签订协议的事情,黄工头的心就像是被冰锥钉上了一般,寒气入脑。
天色开始晚了,晨光村的人都没有要来搭理黄工头的,黄工头只能慢慢的朝村口移去。
等到黄工头看到村口的那辆面包车还在原地时,双腿不由发软。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黄工头的前后都没有路,只能硬着头皮来到面包车前。
还没等黄工头的手接触到车把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翻去,脖子上那条粗粗的金项链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明显的弧度,伴随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黄工头被摔出了几米远,口中呕出一口鲜血,顿时爬不起来。
恐惧霎时弥漫了黄工头全身!
“罗老大,求、求你……绕、绕了我这次……”黄工头才恢复一点力气,连忙向车内坐着一动不动的罗洛磕头求饶。
一粒黑色的药丸落在了黄工头的面前,黄工头一怔,就听到耳旁一句不带感情的冰冷声音。
“吃下去!”
黄工头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眼睛一闭,即使是毒药他也只能服从命令吞下去!
没一会儿,黄工头就觉得疼痛的部位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心口处还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黄工头大喜,知道罗洛是给他吃了某种奇药,瞬间就止住了他的痛苦。
“谢谢罗老大!谢谢罗老大!”黄工头当即就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你若再骗我一次,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罗洛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黄工头知道罗洛没有再怪罪他的意思,连忙爬起来,钻进车内开车离去。
没一会儿,白晨来到了这里,凭借残留的元气波动,她也只能感受到对方术法的诡异,其他什么也察觉不出来。
黄工头将罗洛送到了那处带小院的屋子里,罗洛就接到了张楚的电话。
“今天的事情怎么样?”张楚的声音里带着慵懒,似乎等了一天的消息。
黄工头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