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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莳月
001 浴火重生
好热!
白晨觉得浑身像是起火了一般,贴着皮肤连灵魂都要被灼烧、烫煨。汗滴随着肌肤不停的滴落,口中干燥、喉咙嘶哑,整个人如同置身在一片火海中。
四周的吵杂声让她的意识有了一点清醒,然而面前依然如雾里开花,什么都看不清,只在模模糊糊中有人在她的耳边大声的喊叫。
“小晨,快跑!”
那是谁?声音好熟悉!
白晨整个人都昏沉沉的,感觉身上越来越热了,脑海中的意识又变成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所有的感知都汇集成了——
热!
突然额头上一片凉意,白晨顿时觉得舒爽无比!
她不由轻声呢喃:“水!”
一碗清水放在了白晨的唇边,干裂的唇瓣有了水的滋润,增添了一丝亮泽。
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晨终于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的经过。
接到奶奶过世的消息时,白晨刚被公司辞退,心情十分的烦躁。试想,若是为公司拼死拼活的干了十年,结果是被毫不犹豫的打压、放弃,任谁都不会服气。
可是,那又怎样?她这无权无势的小胳膊还能拐得过老总的大腿?
因此,在听到奶奶过世的消息时,白晨露出的第一个表情就是嗤笑!
奶奶赵玉芬有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只要有一点好处都只会第一时间想到她的幺子、孙子,别说疼白晨,不打骂白晨就是好的了。
白晨昨天还和她那住在乡下的奶奶通了电话,中气十足、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一下就没了?而且赵玉芬的生日快到了,巴不得儿孙回去看她一看,早先就已经打了很多次电话,说她突然过世,白晨是不相信的。
不过,听到爸爸带着哽咽的语气说了出来的时候,白晨才意识到事情或许是真的。
奶奶猝死的原因,村子里的人都不愿多说,只是叫他们赶快回去。
从那时起,白晨心里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记得,回来的这天天气雾霭沉沉,空气中透着一股沉闷之气。他们驾着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QQ车在乡下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跌跌撞撞。
回到奶奶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奶奶在爷爷过世后的这几年都是一个人住在乡下,家里的一切都很简单。
可当白晨走进那栋二层小楼的时候,心里止不住的愤怒!因为赵玉芬孤零零的躺在堂屋中间,屋子里像被打劫过一样,乱七八糟,而且家具都被打砸坏了,甚至连墙都被人撬过。
难怪村民不愿意多说,恐怕他们家是遭了小偷,奶奶倒霉的撞见了,所以被杀人灭口了吧!
只是从那好像是蝗虫过境的现场来看,白晨三人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值得人家将房子都掀翻一层。而且村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前一天傍晚还好好的人,第二天早上就被发现猝死在家中,何况身上还有不明原因的伤痕,但没有一个人听到过赵玉芬的呼救声。
白晨和父母替赵玉芬简单的整理了仪容,白瑞东在看到她身上的淤青时,忍不住破口大骂,最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去睡觉。
半夜,白晨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等她冲出房间所看到的画面时,眼前不由一黑。
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将她的父母双手架住,白瑞东的一只臂膀扭曲的别在身后,头上冷汗直冒,看上去十分痛苦。屋里阴风阵阵,长明灯忽明忽暗,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的阴深、恐怖。
那几个人明显看到了白晨,为首的一人笑着让人把白晨架到了白瑞东和刘春兰的面前。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小晨,她什么都不知道!”白瑞东惊慌的对那几人恳求。
为首的那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笑起来的时候仿若一条狰狞的蜈蚣在脸上爬行。
“我放过你们也可以!把交出来。”男人的声音如同公鸭子般,尖利、粗嘎,白晨甚至能从他的身上闻到腐朽的味道。
白瑞东神色一滞,哭着说道:“我不知道,符咒一术从我父亲那辈就已经断绝了。您说的那本书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白瑞东说的是实话,道家传承在新中国成立后已经式微,特别是在那十年动荡间,文典、著作被毁去的不计其数,符咒被打成了装神弄鬼的把式,即便是亲传嫡系也不会对外宣称自己家里在搞封建迷信。
白晨的头突然痛了起来,对于后面的事情她不愿意再想起,可那刻进脑子里的记忆又怎么能轻易消散?
白晨三人都不知道所谓的《雷霆三十六神将符咒书》到底是什么,于是那帮人在家里找不到书的情况下,将他们捆绑丢在屋里,然后放了一把大火。白晨现在都还留存着火苗舔上她的皮肤时那种恐惧与无助。
后来,她就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难道说有人救了她吗?
否则,她为何会感觉全身没力,而且浑身滚烫?
那么,她的爸妈呢?
白晨心中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床青色的蚊帐,房间里点了一盏煤油灯,光线非常暗,但对于刚刚醒过来的白晨来说,这样的亮度恰恰好。
陌生而又带着点熟悉的环境让白晨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覆盖了一只温柔的手,手的主人口中还激动的喊着:“没事了,小晨没事了!”
白晨不敢置信的看着对她露出温和笑容的人,那是年轻了近二十年的刘春兰,丹凤眼、小瑶鼻、皮肤白皙,眉目如画,一点都没有二十年后发福的样子!
“妈?”白晨颤抖着嘴唇,她以为在闭眼的时候这一生就完了,没想到还能见到至亲之人。她用力回抱住刘春兰,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手脚都变短了,但是皮肤变好了,是只有小孩子才有的光洁、圆润。
白晨的心中无疑是震惊的,眼里的惊讶怎么都掩饰不了。不过抱住她的刘春兰并没有看到。
“你这调皮鬼,怎么每次打架都有你的份?瞧你头都破了!”刘春兰心痛的看着白晨头上包扎的布条,差点就要流泪。
白晨心思微定,十岁那年是她性格转变的分界岭。
从小她都是村子里的孩子王,女生发育比男生早,同龄的男孩子都以她马首是瞻,她也只有一次受伤过,就是和杜文杰的那一次。可那是发生在她十岁的时候,那件事几乎改变了她以后的一生。
难道说她重生回到了十岁?
白晨在消化这令人震惊的信息时,头脑飞快的转动,渐渐理出了思路,连头上的伤口都被她忽略了。
十岁那年,白晨仗着在爷爷那里学到的一点符咒之术,在一众小伙伴的面前“装神弄鬼”,杜文杰惊慌之下,一把火烧了她的符纸,最后两人就打了起来。她的头因为磕在了石头上,当时就晕了过去。
那件事导致了白晨头上留下了一条三厘米的伤疤,而后的近二十年,白晨的前面都梳了厚厚的刘海,如果不用齐刘海,那条疤就会无情的露在青天白日之下。她的朋友都劝她把刘海减掉,或者去整容把那条伤疤消掉,快三十岁的女人留着齐刘海、没有男朋友,为这事,她没少被人埋汰。
“来,喝碗鸡汤,这是妈妈用小火煨了五个钟头才好的。”刘春兰打断了白晨的思路从床边端出一斗碗的鸡汤,里面还放了一根鸡腿。
白晨看着鸡汤里面的鸡腿微微出神。当年他们家的生活条件很差,除了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家里真的什么都没有,这只鸡还是舅舅看到屋里没有一只下蛋的鸡,专门提过来的老母鸡。
那只老母鸡还没有养几天,刘春兰就为了帮白晨补身子而宰掉了。
白晨记得当时奶奶骂得很凶,刘春兰为了此事不知偷偷哭了多少次。
白晨想了想对刘春兰说道:“妈,我吃不了那么多,而且我也不爱吃鸡肉,你把鸡腿送去给龙哥吧!然后将鸡汤分成几份,分别给爷爷、奶奶他们送去。”
白崇光和赵玉芬一共孕育了四个子女,三男一女。白晨的爸爸白瑞东在家里排行第二,正好处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尴尬地位;白瑞东上面有一个哥哥叫白瑞明,是白晨的大伯,与妻子夏晓春结婚后就分家搬出去了,还是在同一个村;排行第三的是唯一的女儿白瑞卿,嫁给了在部队当兵的罗凯,转业的时候,白瑞东用罗凯的一瓶茅台请了妻子刘春兰娘家的表哥吃饭,在县税务局给罗凯谋求了一份很好的工作,目前是几个子女中生活条件最好的;至于最小的弟弟白瑞杰从小被奶奶赵玉芬溺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性,小学没有读完就跑了出去,几年都不回家一次。
在这众多子孙中,赵玉芬最喜欢的就是白瑞杰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