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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莉亚的手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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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上课吗?'
  '我翘课了,有件事想在学长离开之前向您报告。我好像可以回棒球社了。'
  香烟事件所引发的轩然大波被归咎到他身上,但是只有棒球社的成员知道真正的犯人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二年级生。
  '我没去社团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栗木学长主动向其他老师自首了。他说“是我做的,佐藤是无辜的,请让他回来”。'
  说这番话时,佐藤脸上已经没有以前那种郁闷了。
  太好了,我说道。只见他露出浅浅的笑容点了点头。
  因为被某人背叛而不再相信人,却又因为被另一个人所救而决定相信人。我觉得眼前这个小我一岁、名叫佐藤的人已经走完人生的行程了。
  我跟姐姐或许这段路才走了一半,就再也会不来了吧?
  '学长,你姐姐有消息吗……?'
  佐藤带着严肃的表情问道。我摇摇头,想起一个星期前的事情。
  十月六日出院之后,我在姐姐的轻型汽车里举发了她的罪行……
  姐姐杀了鸣海小姐。
  姐姐一脸悲哀地看着说这句话的我。她并没有笑着骂我胡思乱想,也没有口出恶言、矢口否认。听到我的举发,姐姐只是默默地低垂着目光。引擎被熄掉了,狭窄的轻型汽车内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耳鸣。我用力握住罩着椅套的助手席边缘。
  '你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低着头说道。笔直的头发倾泻而下,从肩头垂落下来,脸上的表情仿佛被一块黑布挡住似的看不清楚。
  '如果有人杀了鸣海小姐,为什么不选择大原陆桥?我在想,凶手当时应该知道我和佐藤就在那里吧?'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就认定我是凶手,那就太过分了。凶手或许看到你们在放烟火,所以才折回等等力陆桥的啊,从远处就可以看到有人在放烟火呀。'
  一阵剧痛从我胸口窜过。那不是肉体上的痛,而是为自己即将勒住姐姐脖子而产生的心情。
  '那是不可能的,当时因为烟火受潮没办法点着,所以我们只能坐在黑暗中聊天。凶手如果没有来到大原陆桥,是不可能知道我们在那边的。当天晚上,人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却知道我跟佐藤在大原陆桥的人,只有姐姐。'
  我看着助手席的椅套,然后凝视着放在后座的工具箱。大家在铁路上来回搜寻的那晚,为了打开铁丝网的门,姐姐曾从车上拿出一把钳子。
  '你是在这里剪断鸣海小姐的手指头的吧?'
  那晚用来剪掉铁丝的钳子,拿来剪断她的手指头应该是轻而易举。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车子停在大学前方的宽广道路上,路旁种着一排美丽的行道树,刺眼的阳光也照耀在柏油路上。
  我站在车外,再度看着助手席。一套是浅茶色的,是那种罩上座椅后再用绳子固定的款式。鸣海玛莉亚死前,椅子上并没有椅套。我把手伸进座椅底下,搜寻着椅套的绳子。我的手指头不住地颤抖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摸到绳子,解开绳子之后,我从套子的边缘用力一扯,看到了椅套下附着在座椅上的红褐色污点。污点的直径大到远远地就可以看到。
  '姐姐,这是——'
  我用手指头抚摸着坐椅上的污点。
  '那是……'
  姐姐用微弱的嗓音喃喃说道:
  '那是她的血……'
  姐姐终于承认自己杀了鸣海玛莉亚。
  '她的血沾到了座椅,我只好去买椅套遮起来。'
  一发现眼前的斑点是什么,我的膝盖顿时软了下来。也就是说,到刚刚为止,我一直坐在鸣海玛莉亚被杀害的地方。我没有发现这个事实,还一直坐在上面,反复问着自己是谁杀了她。
  为什么……
  我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出声了,还是只是在脑海中问话。
  我记不清楚了。
  姐姐沮丧而了无生气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姐姐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望向驾驶座的窗外。我只看得到她的后脑勺,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和洒满阳光的外头相较之下,车内就像洞穴般阴暗。
  '三年前,我为了去见高中时代的朋友而前往那所大学。这件事我跟你说过了吧……'
  我站在车外,动也不动地听着她说话。
  '我说的朋友就是从高中时代就认识的土屋的好朋友。'
  姐姐和土屋先生就读同一所高中,另外那个人也是……
  '听到他上吊身亡,我真的很难过,我一直很喜欢他,他的死让我感到难以置信。但是,既然他为鸣海玛莉亚疯狂,所以我也觉得这或许是可以理解的。对她那种人来说,死一两个人根本不足为奇。'
  所以在他死后,姐姐也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两年来一直和鸣海玛莉亚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我对她几乎没有任何憎恨。这实在很不可思议,直到勒住她脖子以前,我真的一点都不恨她。'
  '九月十七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打手机给我,告诉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希望你来一趟”。'
  姐姐下了班便把车开到大学的停车场。然后她从鸣海玛莉亚的口中听说了她和芳和先生之间的约定。
  鸣海玛莉亚戴着芳和先生送她的戒指。如果她戴着那枚戒指去见芳和先生的话,就要跟他结婚。
  '她很迷惘,所以找我商量。她好像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还说绝对没在别人面前带过他所送的戒指。可是,当我到大学时,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给芳和先生看。放在我手掌心上的戒指是银制的,几乎没有任何装饰。戒指的边缘在日光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芳和先生,这个东西放在姐姐房间的桌子上。你送给鸣海小姐的戒指就是这个吧?'
  当我把戒指交给他时,他坐着的椅子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身穿白衣的芳和先生凝视着戒指点了点头。
  '没错,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东西……'
  我凝视着他拿在手指头上的银制小戒指。看着中心空无一物的戒指,我又想起了原本应该戴着它的鸣海玛莉亚。我拼命试图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企图靠她仅存的一只手指头发掘她的真面目。在我亲自举发代母职照顾我长大的姐姐的罪状的同时,我也了解了鸣海玛莉亚真正的心意。
  '我姐姐说,鸣海小姐遇害时是戴着戒指的。而那枚戒指就促成了她的犯案动机。'
  姐姐坐在轻型汽车内听鸣海玛莉亚表示自己想结婚,然后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戴到手指上。鸣海玛莉亚看着自己戴上戒指的手,宛如一个收到花束的少女般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我只能凭想象猜测姐姐听她说话怀的是什么样的心情。对姐姐而言,鸣海玛莉亚是把自己喜欢的人当成棋子耍,甚至害死那个人的元凶。
  '那一瞬间,姐姐发现自己是很着她的……当她回过神来……'
  发现助手席上坐着的是被自己勒毙、一动也不动的鸣海玛莉亚。
  芳和先生默默不语地凝视着戒指。他对我说的话没有反应,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很肯定他正在仔细聆听。
  '姐姐坐在车上思索了一阵,想着该怎么将她布置成自杀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姐姐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人是我,当时打算越踏到大原陆桥放烟火。
  '因为我的一通电话,让姐姐想起以前曾有人在大原陆桥自杀。于是她想到将鸣海小姐布置成被电车辗过的点子。'
  这下方和先生终于把视线从戒指上移到我脸上。他不发一语,脸上却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是我的电话给了姐姐点子的。因为我跟朋友在大原陆桥,所以她才把鸣海小姐的遗体载到等等力陆桥。她让鸣海小姐横卧在铁轨上,将她布置成从陆桥上一跃而下气绝身亡的样子,而且奇迹似的竟然没被任何人看到……'
  '照你这么说,在案发前,她就剪掉了她的手指头?'
  '她把剪掉的手指头带回去了。当然是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头。'
  '为什么要带回去?'
  '姐姐说她想把戒指拿下来。'
  我边回想着在轻型汽车当中听到的自白边回答道。
  姐姐籍着抹杀戒指存在的证据,来赋予死后的鸣海玛莉亚一个和事实有出入的形象。以鸣海玛莉亚一贯的行为模式来看,找不到戒指就会让人联想到她又把它送给了别人。那就意味着对芳和先生谈感情也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我想连死后的玛莉亚的灵魂也一块杀掉。
  姐姐阴暗而空虚的声音再度在我耳畔想起,顿时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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