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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由于她自己的种种原因,厄普沃德太太试图保守秘密,不让人知道她认出的
是哪张照片。她指着那张并不是她认出的照片,把我打发掉,搪塞过去了。
“但是,有一个人没有上当受骗——就是那位凶手。那人知道厄普沃德太太
认出了哪一张照片。说到这里,我就不再拐弯抹角——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伊娃·
凯恩——一个在著名的克雷格谋杀案中充当同谋,受害者或者可能是首要角色的
女人。
“第二天晚上,厄普沃德太太被人杀害。她遇害的原因和麦金蒂太太遇害的
原因完全相同。麦金蒂太太伸着手,厄普沃德太太伸着脖子——结果相同。
“在厄普沃德太太遇害之前,三个女人接到过电话。卡彭特夫人,伦德尔夫
人,亨德森小姐。所有三个电话内容都是厄普沃德太太那天晚上请那个人过去看
她。那天晚上,仆人放假外出,她儿子和奥里弗夫人到卡伦奎看戏。因此,看起
来好像是她想和这三个女人各自进行单独谈话。
“为什么是三个女人?厄普沃德太太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见过伊娃·凯恩的照
片吗?或者说,她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她想不起来了吗?这三个女人有什
么相同之处吗?除了她们的年龄,好像是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她们的年龄基本上
都在三十岁上下。
“你们也许看过《星期天彗星报》上那篇文章。上面确实提到伊娃·凯恩后
来有一位女儿。厄普沃德太太邀请来看她的三个女人都和伊娃·凯恩的女儿年龄
相符。
“因此,事情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一个身为著名的杀人犯克雷格及其情妇
伊娃·凯恩的女儿的年轻女人住在布罗德欣尼,而且,这个年轻女人好像会不惜
一切代价阻止真相大白,的确,甚至会不惜进行两次谋杀。因为,当发现厄普沃
德太太死亡的时候,桌上有两杯咖啡,都喝了一些,在客人用的杯子上,还隐约
留下了口红的痕迹。
“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三位接到电话口信的女人。卡彭特夫人接过电
话,但是她说她那天晚上没有去拉伯纳姆斯。伦德尔夫人本来打算去,可是她躺
在椅子上睡着了。亨德森小姐确实是去了拉伯纳姆斯,但是房子漆黑一团,没有
人应声,所以她又走开了。
“这就是三个女人说的情况——但是有一个难以解释的证据。在第二只咖啡
杯子上,有口红,而且还有一位旁观的目击者,埃德娜姑娘,她肯定地说她看见
一位金发女人走进了那个院子。还有现场的证据——一种名贵的外国香水;在那
几位涉嫌的女人中,只有卡彭特夫人才用。”
话到此,暂告一段落。伊娃·卡彭特大声叫了起来:
“这是谎言,这是恶毒残酷的谎言。不是我!我根本没有去过那里!我根本
没有走近过那个地方。盖伊,你难道对这些谎言无能为力吗?”
盖伊·卡彭特愤怒得脸色煞白。
“让我提醒您,波洛先生。法律上有诽谤罪,在座的所有这些人都是证人。”
“说您妻子使用某种香水——或者说她使用某种口红就是诽谤吗?”
“荒唐,”伊娃叫道,“荒唐之极!任何人都有可能把我的香水到处乱喷。”
出乎意料,波洛对她面带微笑。
“千真万确!任何人都可能这样做。这是一件显而易见并不十分复杂的事
情,拙劣又愚蠢。就我所见,这件事做得如此拙劣,它欲盖弥彰适得其反。它使
我由此得到了,怎么说呢,妙思和灵感。是的,妙思和灵感。
“香水——还有杯子上口红的痕迹。但是,从杯子上抹去口红非常容易——
我向你们保证任何一点痕迹都会相当容易地被抹去。或者说,杯子本身也可以被
拿走洗干净。为什么不呢?屋子里又没有一个人。但是并没有这么做。我就问自
己这是为什么?问题的答案好像是故意强调这样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这是一个
女人制造的谋杀案。我想到给那三个女人打的电话——她们全都是收到的口信。
没有一个亲自和厄普沃德太太通过话。因此,也许那不是厄普沃德太太打的电
话,那是某个急于要把一个女人卷入这件罪行中的人打的电话——任何一个女人
都行。
“我又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其答案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杀害厄普沃德太太
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他环视一遍他的听众。他们全都非常安静,只有两个人做出了反应。
伊娃·卡彭特长叹一声道:“现在你说话总算是有理智!”
奥里弗夫人使劲点头,说:“当然。”
“因此,我做出了如下结论——一个男人杀死了厄普沃德太太,一个男人杀
了麦金蒂太太!什么样的男人呢?制造谋杀的原因肯定还是相同的——都与一张
照片密切相关。那张照片到底是谁的呢?这是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保存它呢?
“好了,这也许就不太难了。假如说保存它的最初原因是缅怀往事吧。一旦
麦金蒂太太被——除掉,那张照片就无需销毁了。但是,在第二次谋杀案发之
后,事情便有所不同。这时,那张照片肯定已经与那桩谋杀案连在了一起。要保
存那张照片现在是一种危险的事情。所以,你们都会一致认为,它肯定要被销
毁。”
他环视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尽管如此,那张照片依然没有被毁!不,它没有被毁掉!我知道这
一情况——因为我找到了它。我在几天以前找到了它。我就是在这个屋子里找到
的。从你们现在看到的正靠墙立着的那个橱柜的抽屉里。请这边看。”
他伸出手,举着那张褪色的照片,照片上一个抱着玫瑰的女孩在痴痴发笑。
“是的,”波洛说,“这是伊娃·凯恩。在背面用铅笔写着字。要我告诉你
们这是什么字吗?‘我的妈妈’……”
他目光严肃而带有责备似的落在了莫林·萨默海斯身上。她把垂到脸上的头
发向后一抹,用迷惑不解的眼睛凝视着他。
“我不明白。我从来没有——”
“不,萨默海斯太太,你不明白。在第二次谋杀之后依然保留这张照片只能
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清白无邪的怀旧感伤。你没有犯罪感,因此你可能保留这张
照片。一天在卡彭特夫人家,你自己告诉我们说,你是个被人收养的孩子。我怀
疑你是否可曾知道你亲生母亲的名字。可是别的人知道。那个人对家庭充满了自
豪——这种自豪使他深深迷恋他祖传的家,一种对他祖先和对他血缘的自豪。那
个人宁死也不愿意让世人——还有他的孩子们——知道莫林·萨默海斯是杀人犯
克雷格和伊娃·凯恩的女儿。那个人,我说过,他宁愿死掉。可是,那并不会有
什么用,对吗?因此,让我们这么说吧,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准备行凶杀人。”
约翰尼·萨默海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当他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平静安
详,几乎有些友好。
“你这说的是一派胡言乱语,是不是?自己洋洋得意,信口开河,说出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