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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由兵从怀中掏出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阿傻搀着,一瘸一拐地向另外那几队马车的主人那儿走。
正好另一队马车中,有个胖丫环刚解手回来,看到那仆人搀着个弯腰掂脚,太阳穴上又帖了块膏药的人向前走路,便走过来,好心地道:“老太太,这山道石头多,走路可得小心点儿。”
尉迟由兵甩开阿傻,冲胖丫环大喊大叫道:“什么?老太太?你竟敢对我两广大侠如此无礼!”
胖丫环一愣,大吼一声,一掌狂扇,把个尉迟由兵的身子打得飞转起来,直射出去,撞到山壁一棵半枯的树上,滑落下来。那枯树有个树洞,里面的松鼠被这一震,吓得够呛,出洞一看,原来是尉迟由兵撞的,松鼠大怒,在尉迟由兵头顶撒了泡尿,逃了。
胖丫环拍拍手,哼了一声道:“不识抬举。”说罢一扭脸,扭着屁股走了。
阿傻急忙跑过去扶起尉迟由兵,道:“主人!你没事吧!”
尉迟由兵金星直冒,含混不清道:“我怎会有事?我是两广大侠……啊!不好,我出血了,这血怎么这么臊啊!还是黄色的……啊!天哪!难道我被她一掌打通‘人猪二脉’,炼成了绝世神功——金血神功!?”
阿傻道:“那是松鼠尿,主人。”
“噢。”尉迟由兵站了起来。阿傻见他不怒不悲,沉着稳重,不由赞道:“主人,您不愧是两广大侠,雍容雅度,气量非凡,这等风范就是那‘开天一剑’剑开天大侠也要逊色三分!”
尉迟由兵哼了一声,也不作答。
阿傻扶着他,双眉微蹙向那胖丫环远去的方向望着,表情极其沉重严肃:“主人,我看,那胖丫环身手非凡,并非寻常人物!”
尉迟由兵正色道:“不错!依我看,她就是昔年‘九尾神龙百剑仙’郭底黑的结发糟糠不下堂之第六房小妾:陌春花!”
“啊!竟然是她!”阿傻不禁捂着双颊,惊叫出声。
尉迟由兵一脸的抑郁:“不错!除了她,这天下还有谁能将我一掌击出十丈之外,鲜血直流?!”
阿傻道:“那是松鼠尿,主人。”
尉迟由兵潇洒地抹了一把头发,冷道:“没想到陌春花竟然做起了丫环,那么她的主人,则更不简单!”
阿傻道:“主人,既然对方来头这么大,我们不如绕道……”
尉迟由兵豪意陡生:“哼!管它什么来头,也要碰它一碰!今天我尉迟由兵便是横死当场,又何俱哉!”
阿傻泪水横流,泣道:“主人!小的没有选错!能跟着您这样的大侠行走江湖,是小的一生的荣幸!”
尉迟由兵也含泪抓着阿傻的肩头:“阿傻!果然是我的好仆人!你放心,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尉迟由兵家的马桶都会留给你来刷!”
“嗯!”阿傻深深地点了点头,掏出一块手帕道:“主人,擦擦吧,松鼠尿又流下来了。”
两人雄纠纠,气昂昂,摆出英武之姿,向前走去,所过之处,众马夫、随从无不目瞪口呆,涕泪横流,或感动得砰然倒地。
只听有人喊道:“快拿水来!阿福被那两人的尿臊薰昏过去了……”
他们终于走到另几队马车的主人近前,只见那几人都是锦衣玉带,仪表非凡,有的挎剑,有的佩刀。
尉迟由兵惊道:“竟然是他们!”
阿傻道:“他们是什么人?”
尉迟由兵道:“你看,那个身穿大粪色衣服的,便是江南第一大侠叶遗使,自幼炼得‘顶天闭气功’,冠绝武林,据说可以憋住七天不大便。而且他内功极深,已炼到裁纸为刀,即可伤人的境界。那个猴屁股脸佩刀的,便是南海大侠席不净,此人刀法一流,只有脸有些酸。那个背着手象是在抠痣疮的,便是川中巨富脱刚,据说此人乃是当年脱脱太师的后代,家财巨富,武艺超群,乃是川中有名的大侠!”
阿傻道:“原来他们这么厉害!”
尉迟由兵道:“不用怕,他们都是正派大侠,和我一样。”
阿傻道:“原来如此!”
尉迟由兵近前拱手道:“在下乃是两广大侠尉迟由兵,几位请了!”
叶遗使雍容雅度,拱手还礼:“尉迟大侠也要出关?”
尉迟由兵道:“在下不想上厕所。”
叶遗使道:“在下说的是出关,不是出恭。”
“噢,差不多啦!”尉迟由兵道:“不知几位在此止住不行,所为何故?”
脱刚道:“我们正在讨论是不是还要出关去。”
“啊!”尉迟由兵大惊道:“这也要讨论?再不出关,就没有机会了!”
叶遗使道:“尉迟大侠有所不知,刚刚我们收到野猫传书,说‘开天一剑’剑开天大侠留了下来!”
席不净冷道:“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叶遗使沉声道:“武林中人,一接到‘亡命帖’,自杀的自杀,逃走的逃走,剑开天大侠敢独自留下来,还是令人佩服!”
席不净斜愣眼道:“我可不是逃走!我在关外有个亲戚,我这次出关,就是为了去看他。”
尉迟由兵道:“席大侠原来在关外还有亲戚。”
席不净一本正经地道:“正是!这亲戚是我妈当年和医巫闾山野人所生之子,算起来还是我的大哥。山里生活极为贫苦,所以我来看他。”
尉迟由兵道:“原来如此,那么席大侠为何带上家眷和全部家当?”
席不净叹道:“江湖险恶,席某人早已厌烦,此次出关,也算是退隐江湖吧!”
尉迟由兵道:“退隐江湖,乃是大事,岂可如此草草?阿傻!”
阿傻道:“在!”
尉迟由兵道:“把金盆拿来!”
阿傻应了一声,回去不多时,取来一个金盆。
尉迟由兵双手捧过金盆,递向席不净:“席大侠,此乃小弟祖传之物,历经数代传至我手,大侠就用它金盆洗手了罢!”
席不净细细看去,只见此金盆真个是金光灿烂,阳光一照,熠熠生辉!盆底处,竟然又白光耀眼,难道竟是白金!?
他不禁大为感叹,道:“贤弟!没想到我能用这么好的金盆洗手,这无疑让我在江湖的人生画卷上,添上了最华丽浓重的一笔!”叶遗使等听了,也拱手相贺。
尉迟由兵道:“席大侠何出此言!能让席大侠风风光光的退出江湖,我尉迟由兵就是舍出万贯家财,也是心甘情愿!这盆席大侠若是喜欢,小弟送与大侠!”
席不净感动道:“老弟侠义无双,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尉迟由兵道:“大哥过奖了!”
席不净接过金盆,只觉有股异味,问道:“贤弟此盆,平日作何之用?”
尉迟由兵道:“此盆代代相传,均用来端屎端尿,故而澄如真金!”
脱刚指着盆底白处问道:“此处可是白金?”
尉迟由兵道:“非也,那是尿碱。”
席不净大怒道:“尉迟由兵!你竟然拿尿盆来让我洗手?!”
尉迟由兵道:“大哥觉得不妥么?”
席不净怒道:“何止不妥,简直让人恶心!”
尉迟由兵高举尿盆,神情激动道:“差矣!此盆乃是天地初分时所造,别看用它端屎端尿,其实它却可除妖避邪,使百异不生,是以称为‘混元金斗’。”
席不净大惊失色道:“什么?它……就是混元金斗?”
尉迟由兵道:“正是!”
席不净呆立半晌,乃执尉迟由兵之手道:“险些错怪好人!”
尉迟由兵笑道:“自家兄弟,何出此言?”
席不净道:“兄弟宽洪大量,真大侠风范!”他回首对下人道:“此处无水,且把金盆收起,待来日再行金盆洗手之礼。”
“是。”下人掩着鼻子,抱着盆走了。
尉迟由兵道:“刚才叶大侠说,剑开天留在了中原?!”
叶遗使道:“正是。”
尉迟由兵道:“难道他想以一人之力,对付那‘第一杀手’!?还是他根本没有接到‘第一杀手’的‘亡命帖’?”
脱刚道:“武林中人,都接到了‘亡命帖’,剑开天也不例外,看来他的确想与‘第一杀手’一决雌雄!”
叶遗使道:“以剑开天的武功,应该能和‘第一杀手’打上几合,但他绝不可能取胜!”
席不净道:“不错!‘第一杀手’来去无踪,千里之外,亦可取人性命!我等不如还是尽快出关,别惹他为妙!”
忽然一名武士风尘仆仆,纵马疾弛而来,到几人近前,滚鞍落马,正是叶遗使家的仆人。
仆人禀道:“主人!剑开天约会‘第一杀手’本月十五,在京城决斗,若是剑开天胜了,第一杀手就收回‘亡命帖’,不再入中原武林,若是第一杀手胜了,那么他则执行‘亡命帖’,绝不留情!”
“下去吧!”
叶遗使从怀中掏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