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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烟味的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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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烧得成?我不抽烟,也不玩火柴,这里没有装油纸的柜子,没有一捆捆易燃的干草。”
  “的确没有,可是——”
  “就算里头着了火,还没真的烧起来之前就会被灭掉了。”他指了上面,我抬起头,看到墙壁及天花板上到处是圆圆的金属装置。
  “是洒水系统吗?”我说,“有一次有人跑到店里跟我推销,结果被我赶出去。书虽然怕烧,但泡了水更惨,而且洒水设备就像防火器一样,没事就乱响乱洒,结果呢?卡尔,我实在无法相信——”
  “拜托你好不好,”他举起一只手阻止我说,“你把我当白痴吗?”
  “没有,可是——”
  “你真以为我会用水灭火吗?少看不起我了,老弟。”
  “我没看不起你,可是——”
  “这里不会有火,也不会淹水。我图书室内的书啊,嗯,怎么说呢?就像安了壳的蚌壳一样舒服。”
  “蜗牛。”我说。
  “什么?”
  “安了壳的的蜗牛才对。”我说,“人家好像都这么说的。”
  他耸耸肩,安了壳的蜗牛大概就是这种反应吧。
  “咱们没时间在这边咬文嚼字了,”他说,“两点到六点之间,我必须在图书室看书,现在已经一点五十了。”
  “你已经在图书室里了。”
  “我是说一个人。”他说,“身边只有我的书而已。罢了,你给我带了什么来?”
  我打开公事包,小心翼翼地拿出加了软垫的信封套。我一抬眼,刚好瞧见卡尔毫无设防的精采表情,他不到一小时前才吃完大餐,竟然还能摆出那种垂涎三尺的模样,实在非常稀罕。他伸出手,我把书放到他手里。
  “《毒蛇》,”他恭敬地说,“尼罗·伍尔富的处女作,他所有作品中最稀有、最抢手的书。我不认为这是最好的小说,史陶特写了好几部作品后,伍尔富的角色才臻圆熟,阿奇·葛温的叙述者角色才彰显出来。不过他的才华从一开始就展现无疑了,这本书是珍品啊。”
  他在手中来回翻看,前前后后地检查书套。
  “我其实已经有一本了。”他说,“包着书套的初版书,这本的书套比我手头上的那本还美。”
  “这红色很漂亮。”我说。
  “非常洁净。”他说,“几乎没有瑕疵。我的那本有几处裂碎,还有个地方撕坏了用胶带贴好。这本看起来很完美。”
  “是啊。”
  “不过外观还是最其次的,对吧?这本是特别版。”
  “没错。”
  他打开书,一双大手轻柔到无以复加,有如帮兰花栘盆。他找到书名页后念道: 
  “致法兰克林·罗斯福(美国第三十二任总统),祈愿明日会更好。雷克斯·史陶特敬上。”他用手指抚着那行题字,宣布说,“是史陶特的笔迹。他签过名的书不多,不过我手上有很多本,足以认出他的笔迹了,这是最具意义的一本书,对吧?”
  “可以这么说。”
  “我刚不就这么说了嘛。史陶特是自由派民主党人士,基本上是世界联邦主义者,罗斯福跟现任总统一样,他们都是侦探小说迷。喜欢推理小说的总统好像都是民主党一的。艾森豪爱看西部小说,尼克森喜欢读历史和传记,而雷根好像根本不念书。”他叹口气,将书阖上。“高本汉先生一定很后悔出让这本书。”他说。
  “我想也是。”
  “一年前当我得知他家遭窃,损失了一部份最棒的藏书时,我就想啦,什么样的窃贼才会知道该偷什么书,我当然就想到你了。”
  我没接腔。
  “再把价钱说一遍吧,老弟,我都快忘了。”
  我说了个数字。
  “好贵。”他说。
  “这书很珍贵。”我说。
  “我知道,我也知道我绝不能拿这本书去炫耀,不能告诉任何人书在我手上,只有你我知道书在我这里。”
  “这将是咱们两个的小秘密,卡尔。”
  “我们两个的小秘密。我甚至无法帮书加保,高本汉应该保了险吧?不过,他永远也无法找到可以取代的书了。你干嘛不把书卖回给他?”
  “也许会喔。”我说,“如果你决定不要的话。”
  “我当然要了!”他本想多说几句,可是一看表,又想起时间了,“两点钟。”他边说边往门口走,“伊娃会帮我把下午的咖啡准备好。你不会怪我把下午的时间拿去看书吧,包括最新的这一本。”
  “读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我说。
  “柏尼啊,我才不会去‘读’它哩!如果我想重看《毒蛇》,我这里还有很多版本。我只想握着这本书,陪着它。等到六点时,我们再把交易做个完结,届时我会请你吃晚饭,美味程度绝对不下于午餐,然后你就可以回城里了。”

  他把我赶出来,不久又拿着摆了咖啡的托盘遁入图书室了,装咖啡的容器是以前火车上用的那种银壶,盘子上还有个糖罐和奶罐,以及一盘奶油酥饼。我站在大厅里看着图书室的门阖上,听见钥匙上锁,门闩拉上,然后转身看到卡尔的老婆伊娃。
  “我看,他真的会在里面待四小时。”我说。
  “他向来如此。”
  “我想开车兜风,”我说,“可惜我没车。我去散个步好了,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晴和。当然了,你先生不容许阳光射入图书室,不过其他地方他大概就无所谓了。”
  她听了微微一笑。
  “我要是早点想到,就会带点东西过来读,这里虽然有好几千本书,但全都跟卡尔锁在一起了。”
  “也不全是。”她说,“我先生的藏书只限于一九七五年以前出版的书,以及少数他最喜欢的作者近作。不过他也购买其他当代的犯罪小说,四处摆在家里。客房里的书架上就有很多书。”
  “那倒是好消息。有篇杂志的小说我才看了一半。”
  “是《艾勒里·昆恩推理杂志》对不对?请随我来,罗登拔先生,我帮——”
  “叫我柏尼就好。”
  “柏尼。”她说着脸微微一红,一对高高的颧骨由白转成紫红,“我带你去客房,柏尼,然后再把你的杂志送过去。”
  客房在二楼,装了玻璃的书架果然拢满最新的犯罪小说。我正聚精会神读着杰米亚·希里(Jeremiah Healy,一九四八~,美藉作家暨律师)的小说开场时,伊娃敲着半开的门,拿托盘进来了。盘上的东西跟她给她老公的差不多——装在银壶里的咖啡、镶金边的骨瓷杯及盘子,同色系的盘子上摆着奶油酥饼,另外还有我稍早读的那本杂志。
  “你真是太客气了。”我说,“你应该多带一个杯子,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喝了。”
  “我已经喝太多咖啡了。”她说,“不过,你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陪你一下。”
  “太好了。”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着绕过我椅子,坐到床沿边,“我没什么伴,村里的人对我们敬而远之,卡尔又一天到晚埋在书堆里。”
  “而且他把门锁起来……”
  “上午二小时,下午四小时。晚上则忙着回信、回电话。你知道卡尔已经退休了,可是他还得做些投资及生意上的决策,当然还有书籍的事。他向来买很多书。”她叹口气,“就是没时间陪找。”
  “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很寂寞的。”她说。
  “我可以想像。”
  “我相他共通点好少,”她说,“有时我纳闷他干嘛娶我,书本就是他的全部。”
  “你对那些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她摇摇头。
  “我不是那块料,”她说,“我对线索、时间表及耸动的谋杀方法根本毫无概念,就像在黑暗中玩拼图一样。”
  “而且还戴上手套。”我说。
  “噢,这个很好笑!”她笑得颇为夸张,并将手放到我臂上,“不过我不该开书的玩笑。你自己是书商,书也是你的全部吗?”
  “不是我的全部。”我说。
  “哦?那你还对什么感兴趣?”
  “漂亮的女人。”我冲口说。
  “漂亮的女人?”
  “像你就是。”我说。

  相信我,我原本真的没这打算。我本想将拉佛西读完,再去看希里的小说,等卡尔·拜勒曼从图书室出来,就把他以为我偷来的书籍费用结清。
  事实上,本人带来的那本《毒蛇》是合法出售——应该可以算是。我压根不想闯进高本汉河滨区的石屋去偷书。高本汉是我朋友,也是大客户,我一听说他的书遭窃,便冲去找他。我向他保证会努力帮他注意,万一他的宝贝藏书出现在黑市,一定通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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