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丶暗蒙弦桓鐾刀V辽俸蜗勺硬桓易猿莆市奈蘩ⅰ!�
何绣凤叫道:“胡说八道!他一个偷儿难道就能说问心无愧吗?你李天赐要做正人君子,就做你得正人君子好了。我何绣凤是奸邪小人,可我一样逍遥快乐。姓张的,姓李的,你们两个给我听清了,与你们打商量是看得起你们。所谓先礼而后兵,现在礼数已尽,你们若再不知进退,别怪我何绣凤翻脸无情。”
张清泉大笑道:“就凭你那两下子,就算翻脸无情又能如何?还能把我吃了?你那一身零碎全抖出来,我张清泉也没放在眼里。”
何绣凤冷笑道:“姓张的,不要口出狂言。你我同列江南八仙,谁也不敢说强过谁去。你有多少斤两,我清清楚楚。我若没有十分得把握,就不会贸然现身,自讨没趣。”
张清泉斜睨着何绣凤,侧耳细听,点头道:“我说你为何有恃无恐,原来邀了许多帮手。究竟是何方神圣,快快现身一见,我张清泉一并接下。”
话音刚落,树林中传出一阵狂笑。有人道:“张老哥宠招,尚某焉敢不从。孩儿们,都出来吧!别让人家笑咱们小家子气。”树林中应声跃出百余名大汉。当中那人紫面虬须,正是雷火神尚君义。余者一色黑衣,红带束腰,手中各持着一枝筒状物,镔铁打就,闪着黝黝乌光。黑森森的筒口对准场中,令天赐一行尽皆失色。
何绣凤得意忘形,格格娇笑道:“张老鬼,看清楚没有?这一百多具喷火筒可不是唬人的玩意。如果一齐发射,有熔金化铁,崩山裂石的威力,绝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阁下纵或能够侥幸脱身,你这些同伴只怕难有一人幸免。”
张清泉怒视何绣凤,缓缓掣出竹杖,却又颓然放下。究竟应该不应该交人,心中委决难下。转首问道:“师弟,你说应该怎么办?”
天赐苦笑道:“师兄,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张清泉深知天赐颇有智计,闻言大喜,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天赐耸耸肩,说道:“把人交给他们,不就万事大吉了。”
张清泉又气又急,叫道:“胡说,要交人我还问你干嘛?这主意糟透了。”何绣凤却抚掌笑道:“好主意,好主意!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兄弟能想到这个办法,不愧为能屈能伸的大英雄,大豪杰。姓张的目光短浅,不配与高人共语。”
天赐笑道:“仙子不要挖苦在下,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一个胆小鬼而已。实不相瞒,人在咱们手里现在也派不上用场,反倒是个祸胎。终日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劫走。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还要赔上自家得性命。仙子要人,在下拱手相让,求之不得。从今以后,该轮到仙子提心吊胆了。难保什么时候在下也插上一脚,莫谓言之不预也。”
何绣凤先是一呆,天赐这一番高论确实有几分歪理。即而冷笑道:“敝教的君山总坛,虽不敢说有金汤之固,却也不是任人来去之处。不怕死的就让他来夺人好了。所谓见面三分情,我与兄弟总算有过数面之缘,不能不奉劝一句。千万不要冒此风险,枉送了性命。”
天赐笑道:“多承何仙子指点,在下感激不尽。表弟,给我一个面子,将人交给他们。”宓日华向邬元化宇文骏一递眼色。两人心领神会,挑起车帘,将张三提出车篷。张三的两撇假须又已经沾上,神情萎顿。提在身材高大的邬元化手里,就象是老鹰爪下得小鸡。
何绣凤上下打量张三,嘴角泛起一丝浅笑。问道:“此人是谁?”宓日华心咚咚乱跳,暗叫大事不妙。故作诧异,说道:“仙子为此人而来,难道不知此人姓名?他便是偷天换日的得意弟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妙手大圣魏百通。人现在交给仙子,咱们人货两讫,请仙子命手下退走。”
何绣凤格格格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小兄弟,你可真会演戏。什么妙手大圣魏百通,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本仙子根本就不认得。你说他是魏百通,就算他是好了。可本仙子要得不是他。”
宓日华强作镇定,问道:“仙子把小可弄糊涂了。咱们只有一个魏百通,仙子不要他要谁,难道是要他的师父偷天换日?抱歉抱歉!咱们如果有偷天换日,大老远岳州来干什么?送礼上门吗?仙子真是异想天开。”
何绣凤笑道:“就算是我异想天开。我要的是此人,小兄弟能否割爱?”只见她得纤纤玉手正指向那假扮车夫的正牌妙手大圣魏百通。天赐等人面面相觑,十来张脸全变成了苦瓜,这最后一条计策也让人家识破了。张清泉冷冷道:“别再做戏了,人家早就把咱们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小宓,痛痛快快放人。嘿嘿!我张清泉这张老脸今天算是丢尽了。”
天赐黯然长叹,为魏百通解开穴道。只见脸色惨白,嘴角抽搐不止。天赐知他对闻香教甚为畏惧。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魏老兄,对不住了。将你交给闻香教,咱们也是出于无奈。好在闻香教只是想借重老兄寻找令师,不会加害于你。敝表弟答应为你脱案,说到做到,你尽可放心。”
魏百通道:“李大侠高义,小人铭感五内。”又向众人抱拳道:“小人本想为各位大人尽力,无奈力不从心。此去如能见到家师,一定设法劝说他老人家。”言罢走向何绣凤,脚下似有千斤之重。
何绣凤出手制住魏百通得穴道。笑道:“魏朋友,得罪了。”纤手一挥,几名黑衣人上来将魏百通携走。闻香教来去如风,不多时就走得干干净净。半空中却兀自传来何绣凤得意的娇笑声:“本教定于下月初一,于福圣山大会天下英雄,决定玉貔貅的归属。届时请诸位务必光临。”
此番出师未捷,没找到偷天换日,反而将魏百通也丢了,大家皆垂头丧气。尤其是张清泉。他纵横大江南北,数十载难逢敌手,纵然面临刀山火海也从不皱眉,何曾向谁低过头服过输。不想今天栽了一个大跟头。
目睹大家的神色,天赐深感歉然。交人的主意是他出的,人也是他放的,说不得只好落在他身上将魏百通再夺回来。一路上天赐默然不语,暗暗打定了一个冒险的主意。
两天之后,天赐一行人风尘仆仆到达岳州城,在一家小客栈安顿下来。宓日华欲践前约邀请张清泉去岳阳楼共谋一醉。张清泉却因心情不佳,借故推托,一个人关在房中喝闷酒。大家也都提不起兴致,宓日华见状只得作罢。略作休息,便打发宇文骏邬元化等人上街打探消息。
天赐沐浴完毕,更换了一身装束。儒巾一顶,青衫一袭,手摇折扇,腰悬长剑,文质彬彬,意气飞扬。信步踱出房门,来到张清泉房外,扣门而入。只见张清泉独坐桌前,正在自斟自饮。桌上摆着两个空酒坛,四碟小菜已经见了底。见天赐进来,张清泉歪斜着惺忪醉眼,问道:“小子,有空没空?陪我喝两盅。”
天赐深施一礼,说道:“小弟正要去联络盟中兄弟,改日再陪师兄饮酒。”张清泉醉眼一瞪,挥手打断天赐。说道:“武林盟那帮自命侠义的混蛋,我一听就不舒服。你要去就去,别打扰我老人家的酒兴。”
天赐正等他这话。笑道:“师兄请安坐,小弟稍候即回。”恭恭敬敬退出房外,小心翼翼掩上房门。加快脚步,出客栈直奔城西。
西关外洞庭湖畔,沿湖岸停泊着数百条大小船只。天赐东张西望,终于看中了一叶轻舟。那小舟形体狭长,一定行驶甚速。船头上仰卧着一个壮年船夫,在融融春日下酣然睡去。他身材粗壮,脸色如古铜,显然饱经风吹日晒,是个行船的行家里手。
天赐走上去用折扇轻敲那船夫得肩头,俯身呼唤道:“船家,船家!”那船夫猛然惊醒,长长打了一个哈欠,揉开惺忪睡眼,这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个青年文士。船夫忙点头哈腰,说道:“相公,您是要雇船游湖吗?”
天赐笑道:“对不住,打扰船家清梦。小生唤醒船家,正是欲借宝舟一游洞庭。不知船家能否行个方便。”那船家听不惯天赐文绉绉得官话,呆了半晌方弄明白天赐的意思。忙不迭应道:“行,行!相公请上船。”天赐撩袍襟跨上小船,问道:“船家,洞庭湖的水路你熟悉不熟悉?”
那船家解缆推船,自己也跟着纵上。听天赐发问,顿时来了精神。滔滔不绝道:“我赵老大自小在洞里泡大,这八百里洞庭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相公要去哪里尽管吩咐。洞庭湖各处景致、典故、奇闻轶事,我赵老大装了一肚子。相公要是想听,待小人为您一一道来。”
天赐摆手笑道:“船家,不要白费唇舌。小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