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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地左右晃动,唇角迸出一种祈求的声音:
“哇!哇!好好,好棒。真谢谢你们。”
“真荒谬!他们怎么办得到?他们真的埋得很深吗?”
希蒙身子稍为移动了几步。
“好好,好棒,好不便宜。”他模拟他们的声音道。
两个编导这场“表演”的小男孩拾起钱币,揩拭干净。
林娜和希蒙继续前行。他们不想回到船上,对观光浏览也厌腻了,他们背倚
着崖壁,让温暖的阳光晒着身体。
“多可爱的阳光!”林娜想道,“多和暖啊!又安全……能够这般开心实在
太美妙……多幸福的我……林娜·道尔……”
她闭上双目,半睡半醒地陶醉在这片遐思中。
希蒙的眼睛睁开,眼底也蕴含着满足。第一天晚上他担忧极了……实在太傻
了……没什么事可担忧……每件事都很顺利……最重要的是,贾姬是很可依赖
的……
突然间,一声怪叫传来——人群在向着他们跑来,一边挥手,一边大叫着
……
希蒙呆呆地瞪着他们好一会儿,接着跳起身来,把林娜拖过一旁。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大石从悬崖滚下,在他们身旁砸个粉碎。倘若林娜还躺在那
儿,势必已被压成肉酱。
他俩苍白着脸,拥抱着。白罗和提姆跑过来。
“好险呀,道尔太太!”
四个人本能地往悬崖顶上望去,什么动静也没有。崖上有一条小径,白罗记
得上午时曾见过一些土人在上面走动。
他望一望道尔夫妇。林娜显得茫然,希蒙却满脸怒气,脱口而出道:“上帝
诅咒她!”
他抑制住自己,眼光迅即向身旁的提姆一瞥。
“呵,真是太惊险了。是哪个家伙干的好事,还是山石因松落而滚下来的?”
提姆问道。
林娜显得十分苍白,艰难地说:“我想是一些蠢家伙干的!”
“差点儿把你像鸡蛋般压碎!你没有什么仇人吧,林娜?”
林娜咽了两口唾沫,根本答不上这开玩笑式的问话。
“夫人,快上船吧!”白罗说,“你得服点镇静剂!”
他们疾步回船,希蒙仍然满腔怒火;提姆设法说点轻松的话;白罗则脸色沉
重。他们踏上跳板时,希蒙呆住了。
贾克琳·杜贝尔弗正步上岸来。穿着一件有方格条纹的蓝色棉布衣,今天早
晨她看起来很孩子气。
“我的天!”希蒙悄悄地说,“原来真是个意外!”
怒容从他的脸上消失,他的神色使贾克琳也留意到有点不寻常。
“早安,”她说,“我想我是迟了一点。”
她跟各人点头后便朝着圣殿的方向去了。
另外两个人向前行去。希蒙抓住白罗的臂膀说:
“唉,总算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白罗点点头。“不错,我知道你刚才怎么想。”但他的神情仍然显得沉重及
满怀心事。他转过头去,细心观察其他旅客的动静。
梵舒乐小姐在鲍尔斯的搀扶下正慢步走回来;不远处艾乐顿太太笑着在看一
排努比亚小孩的头。鄂特伯恩在这方面和她在一起。其他人则不见踪影。
白罗一边摇头,一边随着希蒙·道尔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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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尼罗河谋杀案
第二部 埃及
10
“夫人,请为我解释一下‘Fey’这个字的意思好吗?”
艾乐顿太太看来有些吃惊。她和白罗正漫步攀上俯视第二瀑布区的岩石。大
多数游客都骑骆驼上去了,但白罗觉得骆驼的走动使他联想起船的摇晃,艾乐顿
太太则基于个人的自尊不愿骑骆驼上去。
他们是昨晚抵达瓦第·哈尔法的。今天早上,两艘游艇将旅客载到第二瀑布
区。只有黎希提先生没来,他坚持独自前往一处叫森拿的偏僻地区,因为该处在
亚曼楞赫特三世统治时期是努比亚的门户,为一最高的首府;且该处有一块碑
石,记载着:黑人在进入埃及境内时须交付关税。导游想尽办法阻止他离队,但
都无法今他回心转意。黎希提先生固执己见,拒绝每一项反对意见:(1)森拿
这个偏远地区不值一探;(2)森拿一地雇不到车子;(3)找不着车子可以完成
这趟旅行;(4)即使找到车子,车资也是贵得离谱。对第一种反对意见,黎希
提先生嗤之以鼻。第二种反对意见,他抱着怀疑态度。对第三、四种,他则为自
己雇到一辆车子,而且价钱公道,因为他能用流利的阿拉伯语跟土人交易。结果
固执的黎希提先生还是单独出发了。一切都是静悄悄地安排的,以避免其他旅客
效法,经常离队,影响行程。
“‘Fey’?”艾乐顿太太头偏向一边,思索着如何答复。“这是一个苏格
兰古字。嗯,没错。意即大灾难降临前的纵乐。你晓得,事情太美好就不像是真
的。”
她把字义扩大范围来解释。白罗仔细地倾听着。
“谢谢你,夫人。现在我了解了。很奇怪昨天当道尔夫人逃出死神掌中的一
瞬你竟说出这个字。”
艾乐顿太太战栗了一下。
“那真是生死关头。你是否认为那是某个黑皮肤的小淘气为了好玩而推下来
的?这种事全世界的小孩都可能会做——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人。”
白罗耸耸肩。
“有可能。”
他转换话题,谈到马祖卡岛,并问了一些实际的问题。
艾乐顿太太生性喜欢矮个子的男人——或许是出于矛盾的心理吧。她感到,
提姆总是在设法阻止她跟赫邱里·白罗更接近,他批评白罗是一个“服装俗恶之
人”。但她却不这么认为;她想或许是白罗外国人奇异的装束挑起她儿子的偏见
吧。她自己则发现白罗是个有智慧、精力充沛的伙伴。他也极富同情心。她不自
觉就突然向他坦承她不喜欢乔安娜·邵斯伍德。谈过之后,她觉得心情轻松不
少。总之一句话,为什么不能这样呢?他并不认识乔安娜——可能也从未遇见
她。她说出来,舒解一下经常负荷在胸的嫉妒意念,有何不可呢?
同时,提姆正和罗莎莉·鄂特伯恩谈到她。提姆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咒骂着自
己的运气。他说,他虚弱的身体既没有坏到真正危险的程度,也不是好到可以让
他过自个爱过的生活。没有钱,没有合意的工作。
他愤愤不平地为自己下了断语:“不痛不痒、无精打采地活着!”
罗莎莉猝然说:“你拥有一样人人都要嫉妒你的宝贝。”
“什么宝贝。”
“你的母亲。”
提姆很吃惊也很高兴。
“母亲?当然她是非常独特的。很高兴你能看出这一点。”
“我认为她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