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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本来想要说些话,可是由于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只好再度坐回椅
子上,神情一片茫然。
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金田一耕助故意咳了一声,想缓和气氛说:“武彦,
听说你昨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才来到这里, 那么应该是搭八点三十分到达N市的火车
吧?”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武彦看着金田一耕助的脸回问。
“这位等等力警官昨天晚上也是搭那班火车来的。”
“啊!”
武彦这才看到一旁的等等力警官,不禁讶异地叫出声音。
“啊!是您……昨天晚上真是多亏您帮忙了。”
“哪里,真是一场意外的灾难啊!”
等等力警官正视着武彦的脸说。
“警官,你认识武彦吗?”
“不是啦!昨天晚上我在火车上遇到扒手,多亏这位警官出面替我跟列车长交
涉……”武彦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金田一耕助皱着眉头说:
“后来有抓到扒手吗?”
“没有,扒手好像在高崎下车了。我记得火车即将进入高崎月台之前。有一个
人撞到我,之后又慌忙下车。于是我就去跟列车长说,列车长本来不肯理我,还是
警官帮我跟他交涉,他才答应要跟高崎方面的人员联络。最后果然在高崎的月台上,
发现装有我名片的皮夹。”
武彦摇了摇头,又说:
“下车后,我连一块钱都没有了,只好从车站走来这里。本来我想抄近路,结
果一走过S道,就遇到昨天晚上那场浓雾,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所以,你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杉山平太来过这里?”
“咦?阿平来过这里?”
房子好像很惊讶,但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金田一耕助,不像武彦有那么强烈的反
应。
“是的,今天早上我跟夫人谈过之后,才知道昨天晚上我提到的夏威夷衫男子,
可能就是杉山平太。啊!对了……”金田一耕助突然回头看着冈田警官说:“主任,
杉山平太右脚拇指的指甲裂开了,走起路来可能有点跛,你们快去找这样的人吧!”
说完,金田一耕助又看着手表,喃喃自语道:“啊!已经一点半了,警官,我
们得回旅馆吃饭去。主任,你呢?”
“我想去K医院间问尸体解剖的结果。”
“好吧!那我们就告辞了。”
一行人走出别墅的时候,金田一耕助趁机在冈田警官耳边小声说:“主任,待
会儿我会对某块石头丢烟蒂,请你偷偷把那块石头拣起来,将它表面附着的血迹拿
去化验。”
“咦?”
“原因我以后会跟你说。总之从现在起,别墅里的人应该不会随便外出,如果
有人要出去的话,请你派人跟踪。”
冈田警官先是不明所以地看着金田一耕助,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说:“好
的,谢谢您的协助。”
第四章 欲擒故纵
“金钱”惹祸?
据报告说,江马容子已经从东京过来了,因此傍晚六点左右,金田一耕助和等
等力警官再度来到M原的西田别墅。
他们下了车就往门廊走去,途中照例听到邱比特的狂吠声,别墅四周还有很多
便衣正在调查。
“两位辛苦了。”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一踏上门廊,冈田警官立刻打开玄关旁的玻璃门迎接
他们。
房子和武彦正在餐厅吃晚餐,江马容子则靠在大厅中央的桌子边,用手支撑着
额头。
武彦一看到金田一耕助等人进来,马上站起来说:“金田一先生,你们要跟容
子谈话,我们就先回避一下!”
金田一耕助听他这么说,出声制止道:
“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先问你。”
“好的,您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根据川岛夫人说,昨晚你们一直等西田夫人等到十二点,我想知道后来是否
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大约在一点半左右,邱比特突然发狂地大叫,我还以为是伯母回来了,
赶紧下楼来看,没想到楼下却一个人也没有。我跑去叫川岛夫人,可是她好象睡着
了,并没有回答我。我只好拍拍邱比特,回到二楼,之后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邱比特平常都在哪里睡觉?”
“我们每天晚上都让它在大厅睡。”
房子抢着回答。
“武彦,你说川岛夫人没有回应,所以你就直接回二楼了。这么说来,你并没
有亲眼看到川岛夫人躺在床上喽?”
武彦苦笑着说:
“当然。虽然她年纪已大,但我总不能半夜硬闯妇女的房间啊!”
“好的,谢谢你。”
房子听到他们两人的一问一答,本来似乎想说些话,可是又突然改变心意,直
接离开大厅。
等他们离去后,金田一耕助立刻把椅子拉向江马容子坐的桌子那边。
“希望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请问吧!”
容子缩着肩膀,小声回答。
“你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怎么可能!”
容子先是强烈否认,接着又一脸沮丧地说:“不过我现在很自责,总觉得自己
对舅妈缺乏爱跟体贴。”
“你的意思是……”
“因为她经常会做出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说一些奇怪的话,所以刚开始,
我一直以为这次的事件又是她自己的幻想……我实在不应该那样想,现在想想真的
很后悔。”
容子两手扭绞着手帕,好像要把手怕扯裂一般。
“别再自责了,这并不全是你的错。对了,你是前天晚上来这里的吗?”
“是的,我搭八点三十分到达N市的火车。”
“喔,就是昨晚武彦搭的那班火车。”
“是吗?我没听说武彦是几点来的。”
容子若无其事地说着,可是她的眼神却有些闪烁。
“你昨天几点离开这里?”
“我搭四点五十分从N市开出的‘白山号’火车,跟K的家人一起到上野。”
金田一耕助知道K是一位著名作家,他在这个高原也有别墅。
“这样啊!好,现在请你将前天晚上到昨天离开以前,凡是与你舅妈有关的事
情全部说给我们听。”
“好的。”
容子先做一个深呼吸,才一脸严肃地开始?述:“前天晚上,舅妈跟我一起在
浴室里面洗澡,她希望我隔天陪她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可是我不会打高尔夫,何况
我不是来玩,是来帮她打包行李的。于是我露出为难的神色,哪知舅妈却说,她有
话要告诉我,但不能在这里讲,所以才要我陪她去高尔夫球常现在回想起来,当时
舅妈的情绪似乎很激动,我那时候以为她只是要跟我讲川岛夫人的事情,因此不大
放在心上。”
“川岛夫人的事情?”
金田一耕助看了一眼等等力警官和冈田警官,然后说:“川岛夫人为什么会让
你舅妈激动呢?”
“这……”
容子有点支吾其词。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因为第二天舅妈在高尔夫球场跟我说的话,跟
川岛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先说说高尔夫球场的事情吧!”
容子停顿了一会儿,开始说:
“我们在早上九点左右到达高尔夫球场,当时和舅妈约好的朋友都已经来到俱
乐部,于是他们便一起进入球场打球,我一个人在俱乐部等。等了很久,我开始觉
得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留在别墅收拾行李。
到了大约十一点半,跟舅妈一起打球的人都已经回来,却独独不见舅妈,我问
了才知道舅妈刚才遇到认识的人,打到一半就弃权了。经过半个小时左右,舅妈神
色慌张地从另一边回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我正感到惊讶时,男人好像也
发现到我,就转身离开了。这件事情,当时在俱乐部的人都知道。”
容子接着说出当时在俱乐部的人的名字,都是些知名人士。
“跟着她的男人大约几岁?长什么样子?”
“因为距离很远,我看不清楚,只知道他穿红毛衣,戴着鸭舌帽。”
“是年轻男人吗?”
容子用力摇头回答:
“不,从他的背影跟走路方式来看,年纪应该相当大了。”
“当时你舅妈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相当难看。之前我们本来打算在俱乐部吃完
午餐再回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