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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能够听到从话筒里同时传来的其他讲话声和音乐声。
“我是麦克贝思。我已为您找到了其中的一个人。”
“我一定得见见那个人,”弗兰克说,“您在何处等我?”
“海湾旁的那家小酒吧——沃夫酒吧。您知道它的地点吗?”
“我能找到的。”弗兰克知道,那家酒吧因为是个赌博场所而远近闻名。
“好极了。但还有一件事情。那个家伙要您付钱给他,否则他就不同您谈论此事。他愿意把一切都告诉您,不过,您得支付给他1000美元。”
“什么?他简直发疯啦!”
“他说,是你的父亲生前欠他的债务。”
弗兰克喘着粗气说:“我马上就到。我们可以谈论此事。”
“我将在我的车子里等候您。我的车子停在沃夫酒吧附近的那个停车常”弗兰克挂上了电话,从客厅的衣柜之中取出了大衣。那是10月份的一个暖和的夜晚,天气预报说,不久将有阵雨。
“你想在夜晚的这个时刻外出吗?”米利问道。
“我一定得去一下。那位记者麦克贝思给我打了电话。他已找到了当时和我父亲在一起的一个人。”
“啊,弗兰克……”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实在无法把此事忘却。米利,要知道,他是我的父亲!”
“他是你从未见到过的父亲2”
“我们以后再谈这个吧,”弗兰克说,“现下我得解决另一件事情。麦克贝思说,那个家伙要索取1000美元。”
“1000美元!”
“我知道。你安静下来吧,好吗?我马上就要去同他接洽。”
“你怎么能轻而易举地相信那个记者呢,弗兰克?也许,他在对你敲诈勒索。”
“他有可能会这样做,”弗兰克附和地说,“不过,我会探明的。”
“我不主张在夜晚的这个时刻外出,”她接着对弗兰克说,“一定要当心,知道吗?”
“我会小心的。”
(五)
弗兰克驾车穿越了古老的住宅区,驶到了长岛湾旁侧的街道,经过了闪烁着霓虹灯的一家家酒吧和黑沉沉的一处处小船坞,终于见到了沃夫酒吧的招牌。他把汽车开进了停车常他认出了萨姆·麦克贝思驾驶的那辆蓝色的“平托”牌小汽车,就把自己的汽车停在了它的旁边。
麦克贝思坐在驾驶座位上,纹丝不动,双眼笔直地盯着正前方。弗兰克一边开启着麦克贝思驾驶座旁的车门,一边说道:“嗨,我来啦。那个家伙在哪儿……”弗兰克刚说到这里,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原来,他的手刚碰到记者的大衣,就立即沾染上了一大片鲜血。
正当他毛骨悚然,呆若木鸡般地位立在原处时,萨姆·麦克贝思的躯体摇晃着从汽车之中栽到了路面上。在麦克贝思倒地的一刹那,弗兰克瞥见了一把戳进他左胁的刀于的刀柄。此时,弗兰克已经神情漠然,驻足而立。在他的眼前,只见一股股鲜血从麦克贝思的体内流淌到了暗黑的路面上。血流正在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着。
这时,一位戴着格子花便帽的人奔了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啦?是你戳死他的吗,先生?”
“不不,不是我戳死他的,”弗兰克终于恢复了原状,并接着说道,“请您快打个电话给警方吧。”
(六)
弗兰克被带往了警察总署。他给米利打了个电话。没隔多久,一位长着灰色头发的粗壮结实的中年人进了门,走到了他的跟前。
“我是警长利奥波德,”他说,“我专司侦查暴力犯罪的案件。”
“我叫弗兰克·博兹曼。”
利奥波德警长点了点头,随手拉过来了一张椅子说,“请你谈一下发生的事情。”
“好吧。我的母亲在两星期以前去世了……”弗兰克从他在家中顶楼上看到一叠剪报,一直到发现萨姆·麦克贝思的尸体这一过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利奥波德省长。
“麦克贝思究竟找到了哪一个人呢?”利奥波德警长问道。
“哪一个人?”
“您提到了两个人的名字:费尔南德斯和贾斯廷。”
“哦,是这样。不过,我并不知道他找到的究竟是谁。他在生前根本就未曾提及过具体的名字。不论是其中的哪一个,准是杀害他的凶手无疑。”
“那又是为的什么呢?”利奥波德警长问道,“为什么一个犯有前科的六十开外的人,为了不致使自己的往事张扬出去竟会动刀杀人呢?”
“也许他现在已经开始了崭新的生活,”弗兰克猜测着说:“他已娶妻生子,而他们都不洞悉他那不光彩的过去,就像我对自己父亲的往事一无所知一样……哦,他也可能是个越狱犯吧。”
“我们将对那两个人进行查询。”利奥波德警长说道。
警长肘旁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听了一会,随即搁上了电话说:“您的夫人在外面,弗兰克先生,您也许想见见她吧。”
“我可以回去了吗?”
“不,您还不能回去,”利奥波德警长说,“我们也许还有一些事情要问您。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您可以请一位律师。”
利奥波德警长让弗兰克独自留了下来。没多久,米利走了进来。她显得非常疲惫。只要她在半夜时醒来,总会显露出没精打采的神情。
“出了什么事啦,弗兰克?”米利问道。
“萨姆·麦克贝思被谋杀啦。我发现他死在汽车里面。”
“谁杀害他的?”
“我根本就不得而知。我很担心,警察会怀疑是我杀死了他呢。”
(七)
利奥波德警长端了一杯微温的咖啡,进了办公室。虽然此时已近深夜!时,副警长弗莱彻依然留守在那里。两人相对而视,均未吭声。他们都很清楚,杀死一名报社记者仅次于杀害一名警察,会引起一场喧嚣和骚动。
“整个州的每一张报纸均会对此发表社论呢,”弗莱彻在作着预言,“如果我们不能在48小时之内侦破此案件,他们就会坚持认为,我们故意在掩盖真相。”
“查询一下弗兰克交给我们的这两个名字吧。你看如何,弗莱彻?这两个名字是费尔南德斯和贾斯廷。一定要探明他们曾被囚禁在什么监狱之中,他们是否均已假释出狱。必要的时候,你就把监狱官从床上拖起来吧。”
“你相信弗兰克说的话吗?”
“现在还很难说。他的父亲曾是个杀人犯,可是我不想推销那一套‘老子罪犯儿坏蛋’的理论。如果弗兰克讲的事情属实,麦克贝思很可能是在对他敲诈勒索。你不妨设想一下,要是那位记者麦克贝思找到了其中的一个人,而那个家伙却索要1000美金,为什么他竟会在得到那笔钱款以前就把麦克贝思杀害呢?所谓索取1000美金云云,很可能是麦克贝思本人的主意而已。”
“你了解麦克贝思的为人吗?”弗莱彻问道。
“我在医院里曾见过他几次。不过他在这儿的时间并不长,是吗?”
“他新来不久,在其他记者的心目中名望不高。他们评论说,他为了某件事情,也许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这么说来,结果连他自己都被人谋杀了。”
(八)
凌晨两点钟过后不久,利奥波德警长允许弗兰克回了家,但告诫他不要离开城市。现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弗兰克,但在副警长弗莱彻追查清楚40多年前那次抢劫案中拉塞尔的两名同伙以前,弗兰克仍然是警方唯一的嫌疑对象。
清晨3点,副警长弗莱彻报告说,在早晨以前他巳不可能从州监狱中得到有关的任何资料。监狱里一些很早以前的记录全部储存在计算机中,但有关的操作人员不在监狱,因而无法提取任何信息。
利奥波德警长听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现代化的特征!好啦,弗莱彻,我们回家吧。”
可是,利奥波德根本就无法安稳地入睡。那件谋杀新闻记者的案子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着。他未睡上几个钟点就醒来了。末到9时,他已返回了办公室。这时,女警官康尼·特伦特为他端来了早晨的咖啡。
“他们告诉我,您要到下午3时才来此地呢。”女警官康尼·特伦特说。
利奥波德警长点了点头说:“尽管这种咖啡的味道很使我讨厌,但今晨我确实很需要喝些咖啡。”
“在新闻节目中,我听到了关于萨姆·麦克贝思被谋杀一事。”
“沃夫酒吧的老板乔·达戈尼发现弗兰克站在被害者尸体的旁边,就给我们打电话报了案。你认识麦克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