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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为什么?”
“为了使你永远成为我的。”
“你想怎么样呢?”
“就是这样。”
由美子说着,柔软的双手一下子掐住了武彦的喉咙,他顿时喘不过气来了。这一刺
激终于使武彦从陶醉中苏醒过来,但他更加感到不可思议。由美子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好
容易松开,他趁机赶忙说道:
“请给我解开,我要快点出去。”
“出不去的……自己解不开吧。也不能反抗吧。你知道这个金属丝是什么的吗?是
铜丝呀,和那个铜丝一样的。”
武彦在惊愕中完全清醒了,他感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马上明白了“和那个铜
丝一样”的含义。那是说,和神南庄公寓缠在村越房间窗户上的那个铜丝是一样的。可
是,由美子为什么要提这事呢。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不是武彦的思考范围所能理解得了
的。
由美子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问道:
“那个日记你给小五郎看了?应该让他看的。喂,你说是吧。”
武彦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黑暗中他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他感到由美子已不是昔日
的由美子了。她简直摇身变成了一个女妖,而自己则像是在做着一个可怕的梦。
“给他看了吧?”
他没有说话,只点点头。由美子的手正掐在他的脖子上,所以她能感到他的回答。
“这就好。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做的。很好。”
她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哝着,一边用力地掐着武彦的脖子。武彦的头被前后摇晃着,
呼吸也有些困难了,但他还是没有反抗。并不是因为被绑着而无法反抗,而是他根本就
没有反抗的意思。他想,自己即使被杀死也心甘情愿,能死在由美子的手里他感到很满
足。
不知为什么,由美子的手又松开了。她那清香、温柔的气息像轻柔的风,吹拂着他
脸颊上的汗毛。她一边吻着他一边喃喃地说:
“即使死也没关系吗?”
武彦仍是默默地点点头。
“太可爱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活呀。我要吃了你,使你完全成为我的。”
武彦听着这话,犹如听着甜润而美妙的音乐。
“在鱼见崎的悬崖和在神南庄都没能满足我,不过,今晚不同啦,有很充足的时
间……我这样做你高兴?”
她第三次用她那柔软的双手去掐武彦的脖子,武彦在难以呼吸的痛苦中愕然了。她
说“鱼见崎”、“神南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在那儿干什么了呢?他很想问问她,
可脖子被狠命地掐着,已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开始响起海啸般的可怕声音。眼前像一个
色彩斑斓的万花筒,五光十色。有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美景,忽明忽暗。
幻术
由美子面无惧色地用她那曾是爱抚的双手,狠命地掐着情人的脖子,掐着他突起的
喉结。男人下巴上刚刚剃过的短胡须,不时地刺痛她的皮肤。男人的脸充血后,将涌上
来的是什么她很清楚。男人那使她迷恋的身体上的气味,此时更加强烈地散发出来。由
美子不由得一阵冲动,把身体压在了男人倒绑着双手的背上。
这时,她感到有一个异样的物体也压在了她的背上,是像天鹅绒似的光滑而温暖的
肌体,而且是另一种身体上的气味。
由美子只顾沉醉在自身的快感之中,无心去分辨这是怎么回事。她背上的那种不可
思议的肌肤,她还以为是接触了武彦身体后的条件反射。可是,那温暖的天鹅绒似乎不
听她的摆布,自己在随心所欲地做着什么。
那天鹅绒般的温暖手腕一只卡住了由美子的脖子,另一只则有力地握住了她掐在武
彦脖子上的手。天鹅绒般的手像铁钳一样的有力。
由美子惊呆了,她意识到她的身后肯定还有另一个人,那天鹅绒似的身体紧贴在她
的后背。
她知道抵抗是枉费心机的,天鹅绒般光滑的大手,像铁钳似地掐在她的手腕上。像
支使一个孩子似地自由地支使着她。由美子不由分说地被从武彦的身体上拉开,拖到了
水泥床边。
“你是谁?”
由美子用绝望的低低的声音问道。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会是丈夫大河原义明吗?
“让人看到你这副姿态,一定很难为情吧。你的衣服在这儿,在我打开手电之前你
先穿好。”
不是丈夫,可听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你是谁?”
她坐在水泥床上,穿着扔过来的衣服,又一次问道。这时,手电筒刷地一下子亮了,
电光直射向防空洞的天棚处。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几乎感到这光亮有些刺目。
从天棚上反射下来的淡淡的光线中,站着一个从头到脚全是黑色的人。他穿着明显
透出身体曲线的黑色天鹅绒紧身衣裤,戴着黑色手套,穿着黑色的鞋子,戴着只露眼睛
和嘴的黑色天鹅绒遮面。这是个高个子的杂技师模样的男人。
“明白了吗?是我把你们用出租车送来的。你们下了车,我就把车停在了附近的街
上。脱掉司机服,换上这身装束,进入了防空洞。你刚才不是到两边的出口看有没有人
吗。那时我就靠在墙壁外侧的角儿上。我的身体全是黑色,而且我也会些隐身术,所以
你根本发现不了我。
“你们的谈话我自始至终全听到了。尽管很暗,看不到人,但声音还是听得十分清
楚的。这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跟你说这些话也是不快的。不但你羞愧,即使我也是很
羞愧的。但这是为救人性命的义不容辞的不快之事。在侦探的工作中这也是最苦恼的一
部分。”
由美子已知道对方是谁了。站在那里的奇怪男人是明智小五郎。她对这个年过五十
的安乐椅上的侦探,化了装进行这样的冒险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脖子和手腕上,
仍残留他那天鹅绒般光滑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掐过的力量。只听说小五郎是个勇敢过人的
出色冒险家,可还不知道他也是个顽固的实干家,也进行这种实地的冒险,这一点出乎
由美子的预料。化装成司机之类人物的稚气和滑稽仍洋溢在他的周身。
黑色天鹅绒的潇洒身姿显得是那么高大,她追悔莫及自己低估了他。狂妄地想能欺
骗过这样一个人,她为女人那肤浅的狡黠而感到脸红。不知是悔是恨,她的嘴唇被咬出
了血。由美子望着对方黑色的洒脱身姿,感到那确实很美。她似乎在看着一个人物,看
着一个无论是力量还是智慧自己都无法比拟的人物。
“我是小五郎,知道了吧。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今天总算有了机会。一般说来,
这里似乎不是长谈的地方。可对于我们,在这种像地狱似的黑暗中谈话,反而更合适。
你不这么认为吗……庄司君,那样被捆绑着一定很不舒服。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给你解
开吧。”
小五郎给赤裸地躺在那儿的武彦解开了缠在身上的铜丝,又把扔在床上的衣服给他
穿上。他一边替武彦忙活着,一边目不转移地监视着由美子。他担心这个女人也许会自
杀,在什么地方或许藏着毒药之类。可是看来看去没发现有丝毫的迹象,她显得十分平
静自若。
“你是怎么知道我外出的?并且要坐出租车?”
由美子主意已定,她已经考虑到了最坏的后果,所以她反而很镇定。她只想尽最大
的可能来延长和这位名侦探的谈话。尽管是在这种场合,但能和这个优秀的男性谈话,
依然是件愉快的事。她也许早就迷上了小五郎。
“因为看了你的日记。你为了让我看到日记,故弄玄虚,让庄司把它偷出来。然而,
这正是你的失策。你不该让我看,应该让另外一些人看。如果是那样,你的策划也许得
逞了。”
“我明白了呀。这是女人的小聪明。”
“由于看到了日记,我察觉出在最近还会发生第四次第五次杀人事件。因此,我决
定做一次很长时间没有做的冒险行动。我藏到贵宅内,昼夜监视大河原和你的行动。干
这事我年轻时就习惯了,也运用了过去学会的隐身术。当然,也化了装。还争取了一些
仆人的帮助。由于运用了所有的机智,行动也很灵活。因此得以仔细地监视你们的动静。
“今天你到庄司的房间,商量在市谷站约会的时候,我就在窗外,全都听到了你们
的谈话。这是我说服了庭院看守弥七老爷爷,化装成园艺师的帮手,混进庭院来的。
“了解到你不用自家车,也没有雇车,那就肯定是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