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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有罪吗,”埃勒里低声道,“与死去的人们一起领圣餐?不,我要等。”
出现了两个小点,变成了跳舞的娃娃,变大了,疯狂地奔上斜坡。前面那个又高又胖,手上拿着闪烁的东西。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个矮小苍白的人。
“迈克!”平格警长叫道,挥舞着他的左轮枪,“神父!你,奎因!你们这算什么?你们都疯了吗?挖坟墓!”
“感谢上帝,”验尸官喘着气说,“我们还不算太迟。他们还没挖——”他高兴地看着坟和工具,“奎因先生,你知道法律不允许。”
“平格警长,”埃勒里遗憾地说,走向前并用他的灰色眼睛盯住验尸官,“你将会逮捕这个人,因为他蓄意谋杀麦高文及陷害罗杰·鲍温。”
院子里洒满了紫色的影子,月亮早就下沉了并且柯西加都在沉睡之中,只有爱丽斯的白色长袍微微发亮,迈克·司格特的烟斗烦躁地燃烧着。
“萨缪尔·杜德,”他低语,“怎么会呢,我认识萨缪尔·杜德——”
“喔,神父!”爱丽斯娇声喊着,并伸手去握坐在旁边摇椅上的安东尼神父的手。
“这一定是杜德,你知道,”埃勒里懒懒地说,他的脚放在栏杆上,“你指出了关键性的一点,司格特先生,你说那凶手一定知道能够事后更换,而且他没有想到他射出的子弹会贯穿麦高文的身体。因为若子弹仍留在麦高文的身体里,那谁能够调换呢?但凶手在发射前是希望子弹能够留在体内的,只有杜德,那位验尸官,他要执行谋杀案中的强制性验尸工作。谁确实说子弹是留在体内的?只有杜德,是他验尸的,如果他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说谎?谁把鲍温的子弹提示为证据的?只有杜德,他说他是由死者的心脏里取出来的。”
爱丽斯轻轻饮泣:“有任何证据吗?”
“多得是。杜德住在这栋房子里,他可以在那个晚上到麦高文的房间去。是杜德‘发现’尸体,所以他可以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做好一切准备。杜德是验尸官,他可以设定死亡时间,他可以把时间说得晚一点以弥补他移动高柜和调换椅子所花的时间。杜德常常与罗杰·鲍温一起去猎兔子,所以他可以轻易地取得由鲍温的自动手枪射出来的子弹,一颗射出来却没有击中目标的子弹。杜德身为验尸官,他具有专业的思考能力,只有专业的人才会考虑到弹道,所以他会有显微镜可以观察弹道……然后我有了证据。我在杜德的房间里发现藤椅的椅背有一个洞。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如果开棺后发现麦高文的前胸有一个弹孔而且后背有一个出口,那我就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杜德在验尸报告上说谎,而且我的全部推理都是正确的。我们挖出尸体,真的有出口洞。我拍的照片可以把杜德送上电椅。”
“上帝啊,孩子!”安东尼神父在暗处静静地说。
埃勒里叹口气:“我宁愿相信确实有个中介者使得杜德发射的子弹完全贯穿麦高文的身体。如果它留在麦高文的心脏里,就如同杜德原本预期的一样,那么墙上将不会有凹痕,椅子上不会有洞,那也就没有理由开棺了。杜德会在验尸后拿出鲍温的子弹,说是他挖出来的,那鲍温就会是一个很不幸的年轻人了。”
“可是萨缪尔·杜德!”爱丽斯喊道,把她的脸藏在手掌中,“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总是这么安静,这么温柔,这么——这么……”
埃勒里站起来,他的鞋子在房间中嘎嘎作响。他弯下腰挡住她的光,把她的下巴捧在手心里,以无比的思慕望着她的脸:“美丽如你一般,亲爱的,是个危险的天赋。你温柔的萨缪尔·杜德杀了麦高文是为自己铲除一个情敌,栽脏给罗杰·鲍温又可以除掉另一个敌人,你明白吧。”
“情敌?”爱丽斯目瞪口呆。
“情敌,老天!”司格特叫道。
“你的眼力,孩子,”安东尼神父低声说道,“很好。”
“希望之泉不仅是永恒的,也是致命的,”埃勒里轻柔地说,“萨缪尔·杜德爱你。”
柚木烟盒
奎因位于纽约市西八十七街的公寓里,有着原木的、皮饰的家具的温暖的起居室,这里曾经有过比西曼·卡特先生更奇怪的访客,但没有人像他这么局促不安。
“真的,卡特先生,”埃勒里·奎因靠着壁炉伸长双脚并以开玩笑的口气说,“你搞错了。我根本不是一个警探。我的父亲才是!在法律上我无权去调查你说的案件。”
“可是那就是重点,奎因先生!”卡特睁大着眼急促地说,“我们不要警察。我们需要非官方的建议。我们要你,奎因先生,来帮我们秘密地弄清楚这些恶魔窃案,否则我就不会来了。歌德之家无法承受这种坏名声,我最亲爱的奎因先生。我们是一流的住宅区,适合最精英的人们——”
“嘘,卡特先生,”埃勒里抽着烟懒懒地说,“去找警察。你在五个月中发生了五件窃案,都是珠宝,失主则是住在不同楼层的房客。最近的一起窃案发生在两天前——一位行动不便的老房客玛萝伊太太卧室里的墙式保管箱内失窃了一条钻石项链……”
“玛萝伊太太!”卡特像只章鱼一样抖动着,“她是个老女人。她变得歇斯底里——一个可怕的人,奎因先生。她坚持要报警,通知保险公司……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依我看,”埃勒里说着,锐利的双眼盯着访客松垮垮又颤抖的脸颊,“你会陷入魔鬼所设的甜蜜陷阱之中,如果你不立刻报警的话。你会把小人物变成大英雄。”
电话铃响,奎因的佣人跑到卧室去接听。几乎是立刻他就把头伸出房门外:“找你的,埃勒里,奎因老爷在线上跳脚呢。”
等他出来后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任何调笑的意味了,他也脱下了家居服,换好了上街的打扮。
“你一定会有兴趣的,毫无疑问,”他以平板的声调说,“再一次事实又战胜了想像,卡特先生。我应邀去看一个有着惊人巧合的场景,卡特先生。你说玛萝伊太太的公寓是在哪一楼?”
西曼·卡特先生抖得像个蓄热待发的火山,两眼无神:“我的天!”他尖叫,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现在又怎么了!玛萝伊太太住的是十六楼的F室。”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好吧,卡特先生,你隐瞒事实的努力已经失败了,你可以得到我差劲的服务。只不过我们要去看的现场可比盗窃案严重多了。我父亲,奎因警官,通知我在歌德之家十六楼H室有人被杀了。也就是说,他被谋杀了。”
一架快速电梯将埃勒里和公寓管理人带到十六楼。他们由大楼的西边走廊进来。中央走廊把大厅分成两半,站在这里可以看到东边走廊电梯的铜门。卡特肥胖的身体抖得像一管凝胶一样,他带路走向右边。他们走向一个房门,门口站了一个吹口哨的警探,门上有镀金的H标记,但门是关着的。卡特把门打开,他们一起走进去。
在一个小客厅里,他们可以从开着的门看到一间挤满人的大房间。埃勒里与一个穿制服的警官错身而过,向他的父亲点点头,随即俯视着房间中央,看着靠在一个小桌子边的扶手椅内的静止人体。
“被勒死的?”
“对,”奎因警官说,“跟你在一起的是谁,埃勒里?”
“西曼·卡特先生,大楼的总管理人。”埃勒里简单地叙述卡特来找他的用意,他的双眼四下游移。
“卡特,这名死者是谁?”奎因警官问,“这里似乎没有人知道。”
卡特笨拙地移动双腿:“是谁?”他喃喃自语,“是谁?怎么着,难道这不是罗伯特先生吗?”
一个穿着晨袍的浮华年轻人迟疑地咳了几声,大家都转身看他:“那不是罗伯特,卡特先生,”他口齿不清地说着,“虽然从后面看起来蛮像的。”他的嘴唇因为恐惧而发白。
“他又是谁?”埃勒里问道。
“福利斯,我的助理。”总管理人低声道,“老天,福利斯,你说得对。”他把扶手椅推开以便能更清楚地看着尸体。
一个脸色红润的瘦高个轻快地走进房间里,他带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卡特称呼他为乌斯提斯医生——大楼的医师。医生把袋子放在椅子边,开始检验死者。
埃勒里把奎因警官拉到一旁:“有什么线索?”他低声问道。
奎因警官吸了一大撮鼻烟:“什么都没有。一团神秘。尸体大概是一小时前意外发现的。一个住在C室的女人穿越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