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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人冲进树林之中,隐身躲入幽暗的阴影里,长长地出了口气。
“若娣姐姐,出了什么事?”
“你险些就被人一枪打死了!”
萨格闻听此言,惊骇得他不停地拍打心口处。
“你跑到那个地方去干什么?那古堡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清楚!昨天夜里,我去树林里为你摘花,看见了对面的古堡,心里十分诧异,就情不自禁地去看。正值古堡里面开舞会,大门洞开着。趁别人不留意,我从大门溜进去了。
“门里是一个十分宽大美丽的院落,有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在热情大方地招呼来往的宾客。我认为她一定是古堡里的女主人。我还注意到她耳朵上垂着一副闪闪发光的耳环,我猜那是翡翠的。
“那副耳环像中秋的圆月那样光洁迷人、璀璨夺目。我躲在树影里,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它,心里很想拥有它。我想,若娣姐姐如果佩带它进行表演的话,那么你一定会更加引人注目的。
“返回大篷车以后,我一直对那副耳环念念不忘,怎么也睡不着觉。于是,我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只身跑到了古堡里。那时候已经是黎明3点钟了,来宾们兴尽散去,大门也牢牢地闭合着。我用轻功越过城堡的大墙,通过厨房的门钻了进去。”
“你怎么那样大胆?”
若娣被吓得面无人色,睁大双眼对萨格说道,“后来呢?”
“古堡里上上下下的仆人们都在收拾残席。我藏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慢慢地探索到了夫人的寝室。那间屋子位于最里面,侍女正在为夫人更衣。
“夫人说着‘累死了’,而后随手将耳环取了下来,放在保险柜里。她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保险柜的密码,而后转动键盘,将保险柜的门打开了。尽管她声音很低,但是由于周围悄无声息,所以还是被我听到了,她说的暗号是‘R。O。B’。
“我一直藏在角落里,等侍女们陆续返了出去,夫人也上床睡去,并均匀地呼吸着。我这时候溜进了卧室……”
“房门没上锁吗?”
“是的!也许是因为在古堡里面的缘故,所以他们十分放心。我就轻手轻脚地来到保险柜前,按那个密码打开了保险柜的门,得到了那副美丽的翡翠耳环。但是古堡大门已经牢牢地上了锁,我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跑出古堡的计策来。
“幸亏事先我在腰上捆了一根表演杂技用的绳子,我马上就联想到了平日里在舞台上的演出……”
若娣心里暗想:“真不愧是一个人小鬼大的机灵孩子。”
她用惊奇的目光盯着萨格。
萨格见状更加得意忘形,从衣袋里掏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耳环。
若娣把耳环放在掌心里注视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来,声色俱厉地盯着萨格。
萨格……“
若娣的嗓音一下子尖利起来,眼睛里满是责怪,她说:“萨格,你听我的话吗?”
“听。”
“是真的吗?”
“真的,我听话。”
萨格察觉出若娣姐姐的语气、目光和平日里迥然不同,他大吃了一惊,浑身都僵直住了。
“萨格,你做了一件让我不能宽恕你的事情。偷窃人家的东西,那是不光彩的行为。你、我,还有另外三个孩子都是一战中牺牲的烈士的遗孤。由于成人们的错误观念,战争才会爆发,才会有连年争战、死伤惨重,实在是目不忍睹、耳不忍闻。
我们几个也因为残酷的战争而家破人亡,成了孤苦无依、茕茕孑立的牺牲品。
“尽管是这样,我们也不能为非作歹。我们这几个马戏团成员,两年以来,在法国各地巡回演出,风餐露宿,随遇而安,就好似风中的黄叶一般,没有一点儿目标。有时候会饿肚子;有时候在风雪交加的长夜里,却只能露宿街头。
“虽然,我们的生活漂泊不定,清贫苦痛,但是我们的精湛表演却给那些在战争中饱受创伤和痛苦的人们带来了精神上的快乐与抚慰,所以我们的奉献是有价值的。
“我们这样不辞辛劳,只不过想带给人们欢声笑语,想打破战后压抑郁闷的气氛。我们所做的一切,虽然只像一束小小的光焰,但我们能将它进行下去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为什么还要胡作非为呢?
“如果你愿为我采摘鲜花,我会十分高兴的。但是你窃取了别人家的东西来讨我的欢心,我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会伤心欲绝的。萨格,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
“你起誓以后再也不做类似的事!”
若娣的话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
“若娣姐姐,我对天发誓!”
萨格大睁着双眼盯着若娣,他们二人的眼里浮现了泪花。
若娣兴奋地一把抱住萨格。
“但是,姐姐,这副翡翠耳环应当怎么处理呢?”
“你将它放到空扑克牌盒子里,保存在你的皮箱子里。等下个星期,我再寄至……
那叫什么地方?“
“不清楚,但是卧室的保险柜上标着‘萨尼伯爵夫人’的字样。”
“什么?萨尼夫人……”
若娣若有所思地说。
从树林里钻出来,二人返回大篷车时,克思厄与布尔格思已经生好了火,连年龄最小的莫当也去旁边的小溪里取水了。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美味早餐,其中有冒着热气的汤和面包。一片奶酪和一杯热咖啡。然后,所有孩子都取出从前上学时候用的课本和笔记本开始埋头苦读。若娣从旁指导教习着他们。
上午10点钟,他们一行人准时出发了。拉车的马匹,虽然又老又瘦弱,但是力气还挺足。马车走在坎坷不平的石子路上一颠一簸地艰难行进着,车身时不时晃一下。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抵达了一个岔路口。在路边竖着一个标志牌。若娣见状,大叫一声:“停下!”
萨格立即牵住缰绳,让马停在了道边。
只见路标牌上写着:
路布耶古堡,距离此地2公里路程,萨尼家。
“路布耶,路布耶……”
若娣低头自言自语道,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萨尼家正是昨天夜里我去的那个古堡。若娣姐姐,有什么事吗?”
“有一件事我心里一直放不下。”
“什么事?”
“我记得从前告诉过你,我父亲弥留之际,曾经住在西雅图医院里,他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路布耶’,这是那时候医院的护理人员转告我的。
“眼前正是路布耶古堡,也就是昨天夜里你闯进去盗宝的地方。我打算到那个地方去侦察一番,也许就能解开父亲临终之际遗言的秘密了。”
“你说什么?到古堡去?但是,如果他们知道翡翠耳环被盗……”
“你不用担惊受怕!我会想条妙计来掩饰你的所做所为,他们不会知道的。”
旁边有许多村民在闲逛,于是若娣就向其中的一位村民询问路布耶古堡的事。
那人对若娣说道:“今天是伯爵夫人的诞辰。昨天夜里已经举行过一场盛大的宴会了,许多上层社会人士都参加了,今天夫人还要举办游园盛会来款待村民们!
“你们是表演马戏的吧?到古堡里去吧,伯爵一定会要求你们为大家表演杂技的。这样你们也可以赚一笔钱了。”
“谢谢,我们一定去。”
于是,若娣吩咐萨格把篷车开到路布耶古堡。
路布耶古堡的主人奥克。萨尼伯爵和夫人一见到迷人少女若娣带领的马戏团,就感到十分有意思,立即允许他们去古堡的广场上表演杂技。
马戏团的孩子们一个个异常激动,十分卖力地显露手段,表演了难度十分大的轻功、走钢丝、骑独轮自行车等等,围观的人们看着都为他们几个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喘一口。特别是年幼的“上尉”莫当,身着干净整齐的小军装,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双眼炯炯有神,专心致志地驾驭着那匹一只眼的母马,一圈圈地在场子中间飞驰着,而巨在马背上翻筋斗,学蜻蜓倒立,让大家兴奋不已,掌声、喝彩此起彼伏。等到若娣在树丛中拴起钢丝,到上面翩翩起舞时,全场更是掌声雷动。
伯爵夫人十分高兴。等游园会告终,场上的观众都兴尽散去以后,她笑容满面地对若娣说:“你们的演出真是精彩纷呈,村民们都交口称赞,不停地为你们叫好,我和伯爵也被你们的精湛技艺迷住了,大饱了眼福。你们可能已精疲力尽了吧!我看不如这样,今天晚上就在城堡里面休息好了。我还要准备丰盛的宴会款待你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