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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我的信呢,可以给我吗?
少女的嘴唇妖冶地蠕动着,令我产生幻想。
--说不定是情书吧!
我不由得抬起头来。
少女笑了。
白皙的指头咻地伸了出来,从我手上拿走信。
--写信的人是你吗?
我一言不发视线再度垂下。白色宽松上衣、暗色的裙子,裙下露出两条白色足胫。
白色的足胫上流着一条鲜红的血。
我不由得抬头看少女的脸。
少女冶荡地笑了。
--呵呵呵!
疯了。
疯了的不是我,在这里的不是什么可爱的少女。
--在害怕什么?学生先生。
少女走近我,在耳边低声说道:
--我们来玩嘛!
然后,咬我耳朵。
我一溜烟地跑走了。
耳鸣、脸发烫,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并没疯,疯的是那个少女。不能向后看。那个少女在笑,白皙的足胫、红色的血。
--是疯子呢。
--呵呵呵!
「老师,你脸色很糟。」
中禅寺敦子端详着我的脸说道。
那尘封了十多年禁忌的记忆之盒,就这样地打开了。我和现实面对面。
「我想起情书的事来了,我在学生时代曾来过这家医院。那是为了替藤牧先生传唷。」
只说了这些,我就接不上气了。
「关君,你只想起这件事,就这样上气不接下气呀?还流汗。」
「不过,真的是有情书!」
「是的。不过,京极堂的记性可真好。」
我说道。樐窘蛴檬指ё《钔罚煤苁纳羲档溃�
「关君,无论你如何地努力回想那件事,都对这事件的进展毫无影响。只是更加地证明你很健忘、毫无记忆力而已。」
「不见得吧。」
对了,见过的并非久远寺凉子,而是妹妹梗子。而年轻时这两个姐妹很像。换句话说,樐窘蜃蛱炜吹降牟⒎蔷迷端铝棺拥募且洌俏业募且洹H绱艘幌耄叶跃迷端铝棺拥幕骋缮晕⒆趿耍蛭豢赡苋鲜段摇�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中禅寺敦子。樐窘蛩坪跬耆涣私饣暗哪谌菟频模龀霾唤獾谋砬槌聊拧S涉⒉涣私庾约旱奶逯剩哉庖裁话旆ā�
「我不懂记忆怎么啦,不过,你弄错了唷,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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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寺医院院长、也曾是久远寺的一家之主久远寺嘉亲的容貌,大大地偏离了我所想象的印象。秃头、宽额、大而肉墩墩的红脸、蓄在鬓边的头发全白了,医生穿的白色的制服敞开着,很懒散地双腿大大地张开坐着。
另一边是他的妻子、也是医院事务长久远寺菊乃,她是一位姿态毅然而优美的妇女,令人联想起歌舞伎中武士家族的妻女。但年轻时想必是个美女,那容姿如今已衰、欠缺了几分神采。
「真是的,竟把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带进家里。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我们和这种不认识的人,商量家里的丑事吗?」
夫人瞪着前方,视线、姿势、一只小指头都动也不动地,用很有力气的声音说道。
「妈,你很失礼唷!樐窘蚶鲜κ俏仪恳吹摹!�
「我知道。」
「说什么……」
始终保持沉默的一家之主开口了,老人的声音令人意外地拨尖。
「说什么好呢?侦探先生。」
说话的时候,身体倾斜、缩起下巴,好像是这个老人的习惯。
「如你们眼见的,生意很萧条。而且今天是休诊日,患者什么的都不会来。护士也因为通勤,所以今天只有一个。医院里的患者也只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这不像医生,是接生婆喽!真无趣。」
自嘲似地说完,老人哈哈哈地笑了。夫人依然不动地用严厉的语气制止医生的笑:
「这种事,是可以告诉别人的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真的嘛!我很空,什么都回答吧,侦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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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院的建筑看起来很气派,只有妇产科吗?」
「什么呀,虚有其表啦!战前曾有内科、外科、小儿科。可是,嘿,年轻人,医生全被拉走了!再加上空袭,这一带被轰炸得很惨……」
老人的细眼眯得更细了,埋进那堆厚厚的肉里。
「什么嘛,掉到民家的是烧夷弹。酿成了火灾。所以呀,美国先生好像搞错了,可能以为我家建筑是军事设施,竟投了炸弹!我家原本有三栋,其中两栋被炸,外观虽没什么损害,什么嘛,里面几乎全被刮走了、根本不能使用了!说修理嘛,年轻人,战争结束后的那个时期能做什么?只好就那样放着,住的地方和被损害比较少的一栋,你们进来的时候经过了吧,单是整修那里就费了很大的劲!」
「后来为什么不成立内科和外科,只剩妇产科?」
「久远寺各代都是妇产科。」
夫人以严肃的语气答道。
「哼,我原本是外科医生。但并不知道妇产科和葬仪社一样,都不景气,不这么说,年轻人,我会惭愧哩!'
老人插嘴后再度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夫人这一次没有制止,只是瞪着丈夫的脸,然后等丈夫止住了笑以后,用不变的语气继续说道:
「久远寺家从享保三年(译注:一七一八年)一直到明治时期(译注:一八六八--一九一一年),身为过去的诸侯的御医,是极受信赖的家世。我们替苦于难产的藩主接生了继承人,所以,受到当时藩主的聘用。」
「在四国?」
「是赞岐。」
「你们家族曾一起旅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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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从战争结束后就没有。最后一起出门大约是昭和十四、五年,我记得,是因为中日战争爆发的关系,所以,在举国实施节约的时期,我们去了箱根。」
「大小姐记得吗?」
久远寺凉子依然以困惑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后答道:
「我……」
「这孩子身体很虚弱,不能旅行。虽然很可怜,但她都留在家里。」
「很失礼,请问大小姐的身子哪儿不好?」
「哪儿?被这么一问,只能说全部吧。算是虚弱的体质吧。比如说,心脏有轻微的疾病,也有气喘。不能运动,由于皮肤很脆弱,不能晒太阳。而且,自律神经也失调。即使这样,还这么有元气,真是不可思议。」
医生,不,父亲用平常的语气说着严重的事。我不由得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久远寺凉子。她的眼神有几分黯淡,自顾自地说道:
「我有着不管什么时候死,都不觉奇怪的身体。」
「啊,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就由这个有能力的助手问话,哪,关君,别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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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询问了事件当夜(将其当作是事件)的事。
「我和老婆、还有凉子住的这边,嗯,原来居住的部分,总之,是毁坏的。即使修理也不可能全修,又很狭窄。也不方便和年轻夫妇一起。所以,把曾用作小儿科诊疗室的房间改建后,让他们住了。我想等一下凉子会带你们去看,离这儿有段距离,即使发射枪炮也听不到。所以,那一天早上梗子来通知我们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梗子小姐怎么说?」
「说讨厌啦,吵架了,牧朗先生关在房里不出来。我说真无聊,不管他。」
「夫人也在一起吗?」
「我下午和时藏、内藤拿了什么道具,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去。连发生那样的事都不知道,梗子完全没跟我商量这件事。」
「那个叫时藏的,是去年春天为止,一直吃住在我家的佣人。」
久远寺凉子作了补充说明。
「那么,有什么怪声音?……都没听见那种吵架的声音什么的吗?」
「如果听见了那声音,那我就自己想了,也不必找侦探了。」
夫人冷淡地说道。视线望着前方,一眼也不看我和樐窘颉N蚁氩黄鹣乱桓鑫侍狻�
「那……」
确实比我有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