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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注意到对方称呼的改变,刘桑道:“我可不可以再问一次。”
丘丹阳道:“这个嘛,请容我再考虑考虑。”
刘桑扭头讶道:“上一次,先生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拒绝的。”
丘丹阳看向远处蝶江,道:“之所以会有不同,只是因你上次救顾家小妹时的愤怒和侠义,让我知道你与那些当权者有着天壤之别,又懂得民间疾苦,若你能够上位当权,对老百姓或是一件好事。”
刘桑道:“那先生为何还要犹豫?”
丘丹阳道:“之所以还要犹豫,同样也是因为你救了顾小妹。”
刘桑苦笑道:“这又是为何?”
丘丹阳道:“你虽救了顾小妹一人,却打草惊蛇,使得曹安帮将剩下的那些姑娘全都转移到其它地方,若非墨门机jǐng,将他们全都监视起来,剩下的那些姑娘,只怕再也无法救出。”
刘桑道:“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不妥,但当时若不救她,她必定会死在那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丘丹阳道,“救了一人,却有可能让其他人落入火坑,再也无法出来,而要想救大多数人,有时就必须牺牲一人两人,这虽然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难题,但身为上位者,却要做大局上的考虑,你若是侠,那你见义而行的义举,自是值得夸赞,但你要成为王者,那却是你不成熟的表现。”
刘桑错愕道:“先生这般,倒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要是不救,你连考虑都不考虑,我要是救了,那就是不顾大局,先生到底要我救还是不救?”
丘丹阳笑道:“若是为得天下而不顾百姓死活的jiān雄,在那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在乎顾小妹的死活,根本不会去救她,若是爱惜百姓,有大局观的王者,深知要想救更多的人,绝不能打草惊蛇,有限的牺牲总是难免,自然也不会去救,于是,不管那顾小妹遇到的是王者还是jiān雄,她都将死在那里,那王者和jiān雄,到底有什么区别?”
刘桑自嘲道:“不管它们有什么区别,总之我既没有资格当王者,大约也做不了jiān雄。”
“不错,你当时的举动,最多只是一个侠客,”丘丹阳道,“侠客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救得了一人两人,救得了十人百人,却救不了千人万人。”
刘桑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皆因当时的举动到底是对是错,他自己也难以说清。
丘丹阳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不成熟的侠客,或许有成为王者的一天,但祸害天下的jiān雄,永远也只是jiān雄。至少在我看来,不管你能不能成为王者,至少你已经救了一人,至少你现在在阻止曹安帮这等恶帮,去祸害更多的人,单是凭着这一点,已经有人要感激你,而你所做的这些,已不是全无价值。”
刘桑没有说话,只是立在夜风中,看着远处迷蒙的天际。
丘丹阳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只因这个时候的他,那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的眼神,仿佛要刺透重重的夜幕,看穿些什么,如此的毅然,如此的决绝,显然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样的眼神,丘丹阳以前从来不曾在别人身上见过。
刘桑却已低声道:“来了。”
一支船队,沿蝶江而下……
……(未完待续。)
第365章 计中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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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蝶江而下的曹安帮船队,共有一船用来运货的商船,和三大三小六艘战舰。
七艘船都未插旗帜,不过纵然不插旗帜,别人也知道它们属于曹安帮,在蝶江上,这样一支船队,若不是属于以楚阀为代表的“官府”所有,那自然就是属于曹安帮,其他人哪里有这个能量。
刘桑从怀中取出两支望远镜,递给丘丹阳一支,自己拿着一只放在眼前。原本就是半夜,月亮虽圆,天sè却暗,他们又离石保滩较远,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支船队的数量,若不借着望眼镜,根本无法看清。
丘丹阳道:“听闻,凝云城的玻璃制品,最初便是由刘兄弟所造?”
刘桑道:“只是小打小闹,弄出来的东西。”
丘丹阳道:“刘兄弟谦虚了,那种东西若是小打小闹便能弄出,刘兄弟还让不让别人活了?玻璃的出现,确实是改变了许多东西,就比如这望远之筒,先秦时,墨家祖师爷便已研究出‘小孔成像’等光线折shè之原理,望远筒,数百年前亦由墨家研制而出,但镜片难制,只能用琉璃、白玉等磨成,不但极是昂贵,且虽能望远,却是模糊,极不实用,直等到近来,因刘兄弟所制之玻璃的出现,这类东西,才一下子流行开来,如今,大富人家,家家都有玻璃制品,从镜到窗,缺之不可,影响极大。”。。
刘桑叹道:“说到底,也只是些奇yín巧技。”
丘丹阳道:“王者与霸者,可以影响一时,奇yín巧技,却有可能影响整个人类的历史走向,纸张、印刷等莫不如此。刘兄弟有此才情,已是了得。”
说话间,那只商船已经接近石保滩。正要穿过。
蓦的,几块大石从远处林间呼啸而来,砸向船队,随着木片乱飞。水花四溅,竟有一大一小两艘战舰被硬生生接腰砸断,沉入江中。
刘桑动容:“投石车?”
丘丹阳亦是错愕:“显然还不止一架。这里离有翼城已不算远,竟然能在这种地方安装投石车而无人发现,血狱门能量不小。”
剩下的船只也乱成一团,一批曹安帮帮众急跃上岸,往飞出巨石的林子急掠。
林中仍有石块飞出,砸向蝶江,只是石块虽多。却未再砸毁曹安帮的战船。丘丹阳道:“虽然有多架投石车,但应当只是利用粗大树木和一些简陋工具,造成的临时车架,第一次发shè威力与投石车相差无已,后面只是虚张声势。”
刘桑道:“这才合理。否则的话,这么简单就被人将大型投石车私运到这种地方,楚阀也不用混了。”又道:“不过第一发的威力,已经惊到了曹安帮,让他们不敢守在江上任由敌人发shè巨石,血狱门是在引蛇出洞。”
那批曹安帮众杀向密林,林中却有数百人杀出,在夜sè间一团混乱,刀光剑影,血水乱洒。
刘桑以望远镜看着战场,讶道:“那些人都是血狱门的?”
“不是,”丘丹阳道,“这些人只怕是‘暗盟’的。”
刘桑道:“暗盟?”
丘丹阳道:“有消息说,那血公主以‘暗魔’之名义,组建暗盟,尽邀以往被曹安帮欺负和压制的各路小帮小派加入,这些人只怕就是‘暗盟’中人。”
刘桑疑惑道:“就算有暗魔的名号,这些人来自三教九流,又怎会真的肯听她号令?”
丘丹阳道:“大义也好,名号也好,都不及利益重要。这些人深知,若能击垮曹安帮,他们所处之帮会,亦会有极大发展,共同利益在前,自然齐心一些。”又低声道:“只是,说有共同利益,但那血公主竟能将这样的一盘散沙,不动声sè的聚集在一起,连楚阀和曹安帮都觉察不到他们的动向,她的能力实是非同小可。”
刘桑心中一动,道:“这些人,虽是为共同利益而与曹安帮战斗,但摧毁曹安帮之后……”
丘丹阳淡淡道:“可以想见,到那时,血公主对这些人已极是了解,甚至有可能借着共抗曹安帮的机会,安插了她的内应到这些小帮会里,曹安帮灭亡后,顺她者昌,逆她者亡,一方面,她会许给这些人更大的前景和好处,另一方面,她也会用狠辣的手段,对付那些敢于抗拒她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协助血狱门,毁掉了地头蛇,接下来取代曹安帮的,弄不好,会是一只祸害更深、更加可怕的毒龙。”
刘桑沉默。
“驸马对血公主,似乎有所了解,”丘丹阳放下望远镜,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道,“请容丘某劝告一句,对那血公主,以及她所控制的血狱门和暗盟,驸马若不能控制在手,留为己用,那就最好尽快将其毁去,不留后患,否则的话,只怕是养虎为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
刘桑缓缓道:“嗯……我知道了……”
石保滩上一团混战,刘桑以望远镜往江上看去,见那艘大商船的甲板上,立着一个yīn冷深沉的男子,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人,刘桑却已知道,这人正是曹安帮帮主魁安,亦是魁残游的老爹。
魁安身边,又有两人,一个是副帮主“铁胆龙阳”晋羊祭,一个是颇有些威严的老者。晋羊祭坐在藤椅上,在他腿间还坐着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极是害怕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