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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年在南部的蒙彼利埃,总之,很多地方。母亲给法国孩子教英语挣钱,好让我能在教会学校里上学。对于我们家族的事情,我是一无所知,母亲从来也不谈。不过,她去世以后,我发现了一些信件,一本日记,一些小纪念品,这样我才知道了我是科尔的继承人。特别是,」她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亲爱的伯父卡德摩斯,知道了当母亲、父亲和我正在巴黎的阁楼里挨饿的时候,他对我们的帮助有多大。你们知道的,卡德摩斯伯父的一封信让我父亲自杀了。所以我才要改了我的名字——我要把一切跟过去有关的东西都忘掉。」
「那些信和其他东西,你都带来了吗,科尔小姐?」
她从一只鳄鱼皮的购物袋里掏出了那些东西。古森斯找出科尔夫人1909年写给卡德摩斯·科尔的那封信,将娜丁·马洛伊·科尔信上的字迹与那本日记上的字迹两相对照一下,发现字体完全一致。
还有一些亨特利·科尔与他妻子的褪色的旧照片,其中一张上面注有「巴黎1910」,照片上有刚三岁的小玛戈,胖乎乎的,金黄的头发,大睁着明亮而怯生生的眼睛。
还有科尔1909年用打字机写给他弟妹的信,他在那封信中表示拒绝给予经济上的救助。古森斯和博把这封信与凯丽保存下来的、科尔于1918年用打字机写给他妹妹蒙妮卡的那封信也作了比较,并且看出,这两封信的风格特点极其类似,签名也是同样的,都是他那粗线的、简朴的和大写字体的笔迹。
「当然,所有这些东西,我们都要让专家们进行鉴定,科尔小姐,」古森斯说道,「你应当理解的——这是很大的一份遗产。从程序上说——」
「我不知道还能讲些什么或做些什么,来证明我是玛戈·科尔,不过,要是你们想听听我的生活经历——」
「我们非常乐意。」律师礼貌地说,并且看一眼博,却发现博正目光低垂着。古森斯办公桌上有一份简略的报告,是几星期前博雇请的那家法国事务所做的。
那份报告略述了玛戈·科尔从巴黎她的孩提时代一直到1925年的个人经历,而1925年以后的事情,他们便茫然无所知了,线索于此中断。不过现在他们弄明白了。正是由于玛戈·科尔在那年改叫了安·斯特兰奇,才使法国的私人侦探们撞进了死胡同。
玛戈详细地讲述着她的经历,从她母亲带着还是婴儿的她离开巴黎,一直讲到她母亲去世。再讲到那以后她又如何辗转着回到了巴黎,并且成了时装模特。
玛戈显出矜持而庄重的样子:「我赚的钱足够多了,而且,我也有一些十分好心的、富有的朋友,」她声音很低地说道,「这样,到1932年,我就能够……可以这么说吧,就可以不用再工作了。从那儿以后,我就一直在到处游逛——去过里维埃拉、戛纳、杜维尔、蒙特卡洛、卡普利岛,反正都是欧洲那些无聊的地方,没什么太大意思。」
「这么说有人赌输了,」博说道,「结过婚吗,科尔小姐?」
「哦,没有!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多好啊,你不觉得吗,奎因先生?」
「奎因先生」笑了。
古森斯说:「很高兴你这么想,科尔小姐,因为你伯父的遗嘱里……当然啦,要完成全部的审查,我们还得给我们的法国朋友们拍电报,证实一下你1925年以后的经历——以便对你快乐的独身生活有个确实的证明……」
过了两个星期,一切都完成了。那家法国的事务所发来的报告称,玛戈·科尔对于她自从1925年更名为安·斯特兰奇以后的经历所作的口头陈述,全部是属实的。她从未结过婚。报告上也涉及到了斯特兰奇·科尔小姐在「欧洲那些无聊的地方」必不可免的一些经历;不过,古森斯思虑周全地故意忽略了这些事情;他只对事实负责,而不管道德方面的评价。
听了她伯父在遗嘱中提出的条件,科尔小姐毫不迟疑地立刻就接受了,并且,在新闻界艳羡的赞美声中,在公众好奇的注视下,她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塔里城的庄园。
「你的工作现在也完成了,」她低声对博说道,「你不会从此就抛弃了我这小可怜儿吧?到了这个陌生的大国家,我觉得茫然不知所措;你会来看我吗——经常地?」然后,她抓住他的手,很轻柔地捏弄着。
他们此时正在庄园里一个布局整饬的花园里,四周没有旁的人,但博却发现凯丽·肖恩卧室的窗帘轻微地掀动了一下。
他突然把那灿然笑着的女人搂进怀里,吻了一下。而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仍在笑着。
「奎因先生,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想要你这样呢?」玛戈问道。
「我是个通灵的人。」博说。他再朝那窗子看去,见那窗帘猛地摆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
「你这个机灵鬼儿,」凯丽的表姐轻声道,「那亲爱的小家伙会多么忌妒啊。再来——快点儿。」
在「埃勒里·奎因秘密调查公司」的办公室里,埃勒里·奎因先生充满同情地观察着他的搭档。刚从阿迪朗达克山回来的奎因先生比先前瘦了,晒黑了,但显得很健康;而他的搭档却形容憔悴,两道引号似的皱折把饱郁的双眼分开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可以为钱而工作的人,」奎因先生说,「却没想到你还会半途而废。」
「真的不是因为钱!的确,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工作,古森斯和德卡洛斯坚持只付给科尔已经付给咱们的那一万五千元,就算加上咱们的费用支出,这笔钱也够了——」
「而且太富余了。」奎因认同道。
「但是工作已经完成了!跟咱们定的协议,就是要咱们找到这两个女人。雇咱们就是干这个的,咱们做了,而且已经完成了。那么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想知道,」奎因先生坚决地说,「为什么卡德摩斯·科尔不肯说出雇用咱们的真正意图。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不把简单明了的真实情况告诉咱们。我也想知道他心里深处想些什么。」
「去找个巫婆儿问问吧!」
「他预料到会遭到谋杀了?他是被谋杀的吗?如果是,那么是谁杀了他?又为什么要杀他呢?也许科尔雇用咱们,原本就是想让咱们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且,因为某些咱们不知道的原因,他没有这么说。不过,如果这才真正是他想让咱们调查的案子的话,咱们的工作就还没有完成——」
「一万五千元可不是付给这件工作的报酬,」博嚷道,「那你就试试再去跟古森斯和德卡洛斯多要点钱吧。你是不是最近这些日子感觉自己太像个默默无闻的匿名者了?」
奎因先生断然道:「博,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愿意继续做这个调查,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知道不是因为钱。那是因为什么呢?」
博看着他:「好吧,聪明的家伙。有一个原因,不是钱,是因为一个女人。怎么啦?」
「哦,」奎因先生说,「是肖恩小姐吗?」
「我没这么说!」博喊道,「不管怎么样吧,我想她——好像有点爱上我了,所以我不能再跟她成天在一起,不能搅乱她的生活,就是这样!她——这姑娘不能恋爱!」
「哦,我明白了,」奎因先生说,「真悲惨。好吧,那么,先得说清楚,你是不是并没有爱上她——你爱上她了吗?」
「这不关你的事。」博温怒地说。
「噢,那么,先生,既然你也爱她,你就迟早都会再回去找她的,这你也明白。那你还是现在就去吧。我不可能接手这件事,因为你才是奎因。要是咱们这个小小的把戏被拆穿了,就会产生这样的后果:第一,咱们不得不把那一万五千元还回去;第二,还可能打草惊蛇,惊动了某个本来还没什么警觉的人。」
「可是,我能找到什么借口再回去呢?」博皱着愁眉,「古森斯和德卡洛斯昨天刚把我打发走,凯丽还在生我的气……对了,还有玛戈——」
「当然啦,」奎因先生说,「那是个显然很愿意同你交往的女人。没有任何法律阻止一位青年男子为了社交的原因去拜访一个女人。你只要保持警惕,静观其变。我有一种很强的预感,」奎因先生思忖着说道,「会出乱子的。」
「乱子?现在就够多的了!就说……」博显出警醒的神色,「你说——乱子,什么意思?」
奎因先生笑了:「博,你想到没有,整个这件事情,都是由一个名叫卡德摩斯的人而引起的?」
博定睛看着他:「卡德摩斯?卡德摩斯·科尔?又怎么啦?」
「你不记得卡德摩斯的传说了吗,那个西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