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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样的工作?”
“在电话里很难说清,你到我家里来一次吧。明天晚上8时以后,你能来一次吗?”
“这……明天晚上我还要去私塾里上课……”
“我不能来。无论如何请你必须在那个时候一定要来的。”
“别的日子不行吗?”
“不行啊!”
佐藤拒绝道,嗓音里隐含着不悦。
“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要将钱包的事抖出来。”
纯夫相信失主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那种幻想急速地开始崩溃。
“你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归还失物的一部分,这是一种虚伪的行为,而且太狡猾了。你以为说是借,我就不会报警吗?我不会原谅你这种卑劣的行为的。”
纯夫已经无言答对,神情恍惚,任凭对方说下去。
“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你的学校、警察,还有你的父母,你的处境就会很糟。
怎么样啊俄现在的心情就是,钱被人侵吞,我不能保持沉默。”
“钱,我无论如何还给你。”
纯夫脱口说道。如果不说话,后果将会变得非常严重。
“不!我并不是责怪你。”
佐藤的口气又陡然改变,从恐吓变成温和。
“总之,我只是希望你明天晚上在那个时间里,你一定要到我家里来。我是怕你回绝,所以讲话才严厉的。我家离开你家并不远,何况如果骑摩托车的话,有40分钟就能够到了。”
纯夫又陡感栗然。这个叫“佐藤”的人,不仅知道纯夫家的电话号码,而且还知道他瞒着父母的另一面。
“只是想让你看一件东西,所以用不了多少时间。平时你从私塾回家的时候,就能够顺便到我家里了。”
佐藤不顾纯夫的犹豫,继续说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住处,我告诉你怎么走吧。”
佐藤详细讲解了他家的路程,最后还叮嘱道:
“我与你之间的关系,我从不对外人讲起。所以,你也决不能向别人泄露。如果你对别人说起,或者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就要控告你侵吞私人财产罪。”
对方挂断了电话。但是,纯夫久久地握着听筒,怔怔地站立在那里。
电话的内容说是求人帮助,还不如说是更接近于恐吓。但是,不可能不去理他的。捡到失物这件事,会联系到无证驾驶摩托车。如果激怒佐藤的话,一切都完了。
纯夫发现对方不好对付。然而,如果见一次面,不是能够缓和一下佐藤的情绪吗?眼下只能孤注一掷,还没有想出其他好的办法。
6
星期六的晚上,津坂回到家里也已经是9时半左右。
一上午在家里写稿子,下午去一趟出版社,或者出去采访。这就是他的生活,颇有规律。尤其是夜里没有活动的时候,最晚总是在这个时间里回家。
洗完澡,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与妻子美佐子闲聊。洗完澡后喝着啤酒,享受着风平浪静的家庭里特有的温馨。电视机开着,却压根儿就没有看,而是与孩子们交谈。
“佑子还没有回来?”
津坂问。美佐子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她应该快回来了。如果晚回家的话,她会打电话回来的。”
“喂!女孩子晚上玩得太晚不太好吧!”
“佑子是一个很规矩的女孩啊。而且,她也总是与律子在一起。”
美佐子的话音里没有丝毫的怀疑。
“我是在担心那个叫‘律子’的小姐。”
津坂用指甲刮了一下沾在嘴边的啤酒泡沫。
“她好像是一个很贪玩的人。作为朋友合适吗?”
“她的确很喜欢炫耀啊!不过,佑子那样内向的姑娘,交那种性格的朋友,不是相得益彰吗?”
“说是这么说的,但如果玩的是那些不好的东西……”
“我们的佑子难道……”
美佐子在鼻尖上洋溢出笑意,将手上的汤匙放在桌子上。
“你在想什么呢。吸毒、或是不洁异性交往,这些人都是与职业有关,有着特殊的群体,所以你想得太多了吧。”
“如果不是那样就好,但……”
“大学生活在女人的一生中是花的时代呀!我们应该给她自由,青春只有一次啊!”
“如果你这样相信佑子,我也无话可说。”
“这孩子,什么都会对我说的。如果有了恋人,应该马上就会告诉我的。所以我对佑子很放心。”
美佐子啜着茶。在她那若无其事的神态中,充满着作为母亲的自信。津坂也只好听凭美佐子的自信,将目光移向电视机。
屋子外,电话铃声响起。
“一定是佑子打来的。也许今天要晚回家了。”
美佐子一边哺语着,一边站起身来。不料,电话打得时间很长。美佐子回到屋内后,已经是一副神情不安的表情。
“是不是佑子打来的?”
“不是啊!没什么大事。”
美佐子在炕桌前跪下。
“佑子说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不回家?喂!你同意了?”
津坂不由重新端坐了一下。
“你不用变得那么可怕。”
美佐子看见津坂那副慌张的神情,无奈地笑了。
“是我同意的,你尽管可以放心。”
“可是,女儿还很年轻,突然要在外面过夜,你就不担心?”
“嘿!你听我说嘛。”
美佐子的解释是这样的。
佑子从朋友添田雪子的家里打来电话。雪子与佑子是高中时代的朋友,毕业后进东京都内一流私立大学读书。
雪子的父亲是外交官,此后去海外赴任。雪子的母亲也跟随丈夫去了海外。雪子现在住在都内世田谷区的祖父母家里。
佑子与雪子很久没有见面了。今天星期六,佑子去雪子家玩。有一名她们共同的朋友去地方上读书后到东京来玩,雪子才找到佑子请她去的。那位朋友自然就住在雪子的家里。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三个人决定要谈得过瘾,通宵度过秋天漫长的夜晚。
“佑子也是大人了,你没有理由反对吧。”
“话是这么说,但愿说的是真话?”
“讨厌啊!怀疑自己的女儿!雪子君也在电话里对我说了,而且连雪子君的爷爷也很负责,用恭敬的语气对我说,让佑子住一晚。弄得我很过意不去呢!”
“那人的确是保守党的政治家吧。”
“是啊!是很有名的人呢,和电视机里听到的声音完全一样。”
“如果添田议员作保证,就可以放心了。”
“如果你怀疑的话,我再打一个电话过去?电话号码我也记下了。”
“这还不至于吧。”
“不过,佑子一晚上不在家,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美佐子朝着津坂露出无奈的笑容。
大门打开的声音传到客厅里。
“是纯夫回来了吧。”
夫妇俩相互打量着时,急促的脚步声一直传到客厅边。客厅的拉门稍稍向边上移动了一下,纯夫的脸从拉门的隙缝间窥露出来。
“我回来了。”
“你肚子饿了吧,还是先洗澡?”
纯夫对美佐子的话充耳不闻,粗暴地答道:
“我什么也不要。我头痛,马上就睡觉!晚安。”
“你怎么啦?呃,纯夫!”
拉门用力拉上的声响代替了他的回答。紧接着是一阵跑上楼梯的声音。
“这孩子真难侍候,太任性了。”
“也许是考试太紧张,偶尔想发泄一下吧。”
“他说头痛啊!”
“会是睡眠不足吧。一定是想今天晚上早点睡。如果生病的话,就会到这里来量体温,问问吃什么药吧。”
“尽管如此,平时他不是这副模样啊!”
“这孩子,我要多留意一些啊。”
与谈论佑子时不同,津坂庇护着纯夫。
7
翌日星期日,秋高气爽,天空一片蔚蓝。
津坂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抛下工作休息。早餐吃得很简单,午餐去饭店里订菜,美佐子也从家务中解放出来。
上午佑子来过电话,说傍晚回家。纯夫也没有很好地吃饭,只是将自己关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夫妇两人估算纯夫的头痛也许是真的。但是,纯夫不想服药,看来只是头脑疲劳而已。
无所事事,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下午。如果这样闲到傍晚,对津坂和美佐子来说,休息天虽然和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