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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说的什么话嘛!这婴儿的事包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大跳。“喂!该不是你——”
“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哟,对不对?小乖乖!”
夕子脸上的笑容和平日我看的那种嘲讽似的微笑完全不同,是一种极温柔和蔼的笑容。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喜欢小孩。”
“喔,是吗?可是我一直都和一个大孩子在一起,早就习惯了嘛!”
令人憎恨的伶牙俐齿,夕子还是夕子。婴儿一脸不高兴地哭了起来。
“哎呀,尿片湿了啦。拜托,你从那纸袋里把纸尿布拿出来好吗?”
“真是的,唉……”
夕子让婴儿躺在旁边,然后一副很熟练的佯子,快速地将尿片换好,把湿了的尿片放进塑胶袋里。
“还真是又快又好嘛。你带过小婴孩吗?”
“说实在的,我呢,有两个女儿,三个孙子哟。”
夕子一脸认真地说道,然后暖味地笑着说,“这下子我任何时候都可以真的当妈妈了。”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么,我们……先得举行结婚典礼……”
“哎呀,婚礼什么的没关系,等真的有了之后再举行也不迟嘛。”说完了这句骇人听闻的话之后,又说道:“从刚刚一直照顾这个小婴儿,就觉得她实在好可爱。开始也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又突然动了母性的本能了,是吗?”我苦笑着。
夕子突然地抬起头,“对了!我怎么没注意到呢!”
“注意到什么?”
“那个被杀害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没带着皮包或袋子之类的东西,对不对?”
“是啊。就我所知她没有带任何东西。”
“奇怪了。——要带小婴儿出门的话,至少也会带个备换的尿片或奶瓶之类的东西呀!”
“她之所以没带这些东西是因为……”
“或许是放在某个地方后再来这里,要不就是,她从这儿童乐园附近来的,就是这附近的某个地方。”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她可能就住在这附近了?”
“一定是这样。从这婴儿被寄放在你这里,一直到我帮她换尿片为止,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一定是才刚换过。”
“这附近,没有多少住家嘛。”
“车站前那排公寓附近最有可能性。”
“好,马上让他们多加洗几张照片,明夭赶紧去找找看。”
我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头似地一口气把咖啡喝光。嗯哼地咳了几声,夕子一边笑着一边说。
“哈哈,你看,连小婴儿都笑了呀。——笑了,笑了,哈!”
这光景和名侦探的印象有些离了谱。
翌日,我向上司本间课长报告事件的经过,他仍和往常一样似乎不甚关心地点了点头而己。
“——所以我想被害者的身分如果进行得顺利的话,今天就可以查出来了。”
“哦,知道的话再告诉我一声。”
“嗯。还有——”
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时,我又停了。因为搜查一课办公室里响起了尖锐的婴儿哭声。
当大家都愣在那里的时候,夕子抱着小孩一面哄着一面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
“早安。”
满脸微笑地对着本间课长笑。“很可爱的小婴儿哦?”
虽然本间课长也很清楚夕子的事,可是这么一来,连他也瞪大了眼,一时说不出话来似的。
“喂,喂,你把她带来这种地方,不是让我困扰吗?”
我一说完,本间课长两眼瞪着我说道。“喂,宇野,这样可不行!”
“哦!真是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们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了。这样子的话,快点结婚,我可以当你们的媒人。”
“不——不是这样!”
我慌忙地将整个原委说明一遍。
本间课长笑着说。“不过,需要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当你们的媒人。”
“谢谢您了。”
夕子还真是能心平气和,而我早已冷汗直流了。就在此时,中江法医将验尸报告送来了。
“这是验尸报告。”
“哦,辛苦你了。”
“我的看法还是没有改变,是被勒死之后再吊上去的。”
“这么说来,应该是个相当有力气的人才能做得到喽?”
经我这么一问,中江马上点头说: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那套绳也不在很高的地方,所以即使是个普通的男子,死命努力的话,也可能办得到。”说完之后,注意到夕子抱着的小婴儿,“——那个婴儿,是你的吗?”
“是昨天被杀害的那女人的孩子!”我愤慨地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中江注视着小婴儿的脸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她将不会知道父母的面貌而被抚养长大。——被害者的身分查出来了吗?”
“还没。”
“喔。希望这小婴儿能有好的人收养,那就再好也不过的了!”
中江略带着寂寞的语气说完后就离开了。本间课长一边将香烟点着,一边说道:
“中江在一年前失去了女儿。好像只有二十二,还是二十三岁。在读大学时,因交通事故而去世了。——那时还提到说要结婚。要是她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他也能看到这么大的孙子。可惜。”
“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寂寞的样子……”
夕子一脸认真地看着婴儿的脸说道:“你可要好好地健康地长大哟。”
我听见我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跑过去接。
“是宇野先生吗?”原田刑曹的声音由电话简的另一端传过来——不,应该说是轰炸过来。“查到了,昨天那个女人!正如宇野前辈所预科的,就住在车站附近的公寓里,您还真是厉害!”
“我知道了,拜托你,说话小声一点行不行啊!”我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说道。
“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夕子最擅长的台词又开始了。
“哪里不大对劲啊?”我问道。
——我们此时正坐在警车上。前往原田找到的那个女人的公寓的途中。夕子仍旧抱着小婴儿,可以说是带着小婴儿的侦探吧!
“刚刚中江法医说那女人是先被勒死之后再被吊在那里的,是吧——可是你不觉得那样有点不大自然吗?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进来,而他却去做那种花功夫的事情,这可能吗?”
“可能是想反正听天由命,也就不顾一切了吧!”
“可是难道他都没想过,不管尸体吊得再怎么像是自杀的,只要一经验查之后,马上就会被识破了啊?”
“那是因为杀人犯并不是全部都对警察的科学检验水准很清楚的关系。”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啊——手臂都麻了,你也帮忙抱一下嘛。”
“喔。”
我从夕子手中接过婴儿,提心吊胆地抱在手臂里。
“虽说似乎很轻的样子,可是一直抱着就觉得愈来愈重。”夕子晃了晃手臂。“……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不大对劲。”
“你还真会觉得不大对劲嘛。是什么事?”
“哎呀!”
“天啊!”
慌慌张张地把小婴儿往上一抬,结果热热的液体往我的西装上滴了下来……
“——啊,宇野前辈。”
一走下警车,就看到原田走过来。
“咦,你的上衣,怎么了?”
“有点儿弄湿了。”
“哈……你把它拿去当过了,是吗?”
“少替我操那种无聊的心。”
我就这样穿着衬衫走了出去。夕子正坐在警车里面替小婴儿换尿片。能将警车当成托儿所而且还心平气和地使用着的,我看也只有夕子了。
“就是上面写着‘安西’的这家。”原田说道。
这是一栋常见的以灰泥建造的公寓,房间则是二楼的头一间。
“没有人在吗?”
“嗯,好像有个年轻的丈夫,可是听说不在家。”
“申请搜索票,到里面去查一查吧!”
“好的。”
我对站在旁边似乎是他们隔璧家的中年太太说道。“您看过照片了吗?”
“嗯,的确是住那房间的那个太太。听说被杀了啊?真恐怖!”
“她的先生是做什么的?”
“总觉得好像游手好闲的时间比较多。——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正当当的人。”
由于这句“怎么看”伴随着相当大的先入为主观念的情形很多,所以听话的时候得打个折扣才行。
“那么说来,过的不像是上班族的生活?”
“根本不像!中午之前起床的话,就算是好的了。”
“他们还真能生活得下去嘛!”
“好像不管什么都是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