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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们所注意的地方,外表和风度。”
“白人还是浅黑型的?”
“毫无疑问是浅黑型的,她长得是大大的黑色眼睛。”
“带眼镜?”
“我想她是为了看清楚才带的,但她不用时是装在手提袋里的。我刚才
出去跟她说话时,她正把眼镜盒放进去。她不带眼镜时更好看。”
梅森说:“告诉我一些女人的事,德拉。她能不能先让自己衰老,然后
再恢复青春?”
“当然不能,”德拉·斯特里特说,“到40 多岁就不能了。她是一个在
一生中时刻注意保养自己的女人;她有很好的眼睛、大腿和臀部,她很清楚
这些——并且利用它们。”
“有趣,”梅森说,“咱们去看看她。”
德拉·斯特里特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把丹杰菲尔德夫人带进了办公室。
这女人直接朝梅森走去,步子平稳,节奏均匀。当她向律师热情友好地
伸出手时,她扬起了那又长又黑的睫毛,使得梅森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
双眼。“对您能见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我知道您是位非常忙的律
师,只有预约您才接见人,但我的事情特别重要,而且,”她说着看了一眼
德拉·斯特里特,“极为秘密。”
梅森随便地说:“坐下吧,丹杰菲尔德夫人。我对我的秘书没什么保密
的,她为谈话做记录,并直接为我保管档案。我很少凭记忆去记那些能写下
来的东西。记下丹杰菲尔德夫人要说的话,德拉。”
片刻,丹杰菲尔德夫人显得稍有些僵硬,但很快她就又对梅森微笑起来,
“当然,我真愚蠢,”她说,“我本该知道像您这样受理众多委托的律师是
必须让这些事情系统化的。我刚才担心的理由是因为我要说的事情是非常、
非常机密的,别人的幸福取决于它。”
梅森问:“您希望聘请我为您做什么吗,丹杰菲尔德夫人?因为,如果
您希望的话。。”
“不,一点儿也不。我想跟您谈谈您正在为别人办理的事。”
“坐下吧,”梅森邀请道,“来支烟?”
“谢谢您,好吧。”
梅森给了她一支烟,自己也抽出一支,先为她点着了,然后又把自己的
点着。
丹杰菲尔德夫人透过她喷出的第一口烟雾从侧面打量了梅森一会儿,然
后突然说:“梅森先生,您在为约翰·威瑟斯庞先生做事。”
“是什么使您这么说呢?”梅森问。
“不是吗?”
梅森微笑了一下:“你刚下了一个断言,而我是在问问题。”
她笑了:“那好吧,我把我的断言改成提问。”
“那么我还是用那个提问来回答您。”
她那修剪得很好的细长手指不安地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打着,她深深地吸
了一口烟,看了看梅森,然后又笑了。“我明白跟一位律师争论是行不通的。”
她说,“我还是把我所知道的都摊到桌面上吧。”
梅森点了点头。
她说:“我是乔治·丹杰菲尔德夫人,就像我告诉您秘书的那样,但我
的名字并不一直都是丹杰菲尔德夫人。”
梅森以沉默礼貌地示意她说下去。
她用一个人说出出人意料的话会产生爆炸性反响的方式说:“我原来是
大卫·拉特威尔夫人。”
梅森还是那副表情,“接着说。”他说。
“这话好像并不使你感到惊奇。”她郑重地说,声音里露出些许失望。
“一个律师是很少会显出惊奇的——即使他是惊奇的。”梅森也郑重地
说。
“您真是一个不可理解的人。”她用稍带生气的口吻说。
“很抱歉,但您说了您想把事情摊到桌面上的。”梅森朝桌上指了指,
“这不,桌子就在这儿。”
“很好,”她屈服了,“我过去是大卫·拉特威尔夫人,我丈失被霍勒
斯·亚当斯谋杀了,霍勒斯和大卫那时在温特堡合伙做生意。”
“谋杀是什么时间发生的?”梅森问。
“1924 年1 月。”
“后来亚当斯怎么样了?”
“就好像您不知道!”
“您是想来提供情况,还是想得到什么?”梅森问。
她考虑了一下,然后坦白地转向他说:“都有点儿。”
“您最好改变来访的目的,而只向我提供情况。”
她笑了:“谋杀发生在1924 年初,霍勒斯·亚当斯在第二年的5 月被绞
死。
“霍勒斯过去有个妻子——萨拉。萨拉、霍勒斯、大卫和我有时四人在
一起。霍勒斯和萨拉有个儿子叫马文,发生谋杀时他大概两岁,他父亲被处
死刑时大概3 岁。萨拉是个贤妻良母,她把她的一生都献给了她的丈夫和孩
子。我不喜欢那样,我那时没有孩子,而且——有魅力。我喜欢四处走动,
喜欢有点儿夜生活。萨拉不赞成那样,她认为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应该循规蹈
矩。我认为萨拉从没喜欢过我和完全信任过我。
“那是20 年前的事了。从那时起,婚姻的观念已经有了一些变化。我说
这些是要表明萨拉和我在那时并不总是相处得很好。但尽管如此,因为我们
的丈夫们是合伙人,我们从表面上看仍相处得十分协调。”
“男人们知不知道你们相处得不好?”梅森问。
“天哪,不!这事太微妙,男人们理解不了,都是些女人们爱做的琐碎
小事。适当的时候翘一下眉毛;或者她偶尔看到我穿的裙子太短时做出一点
儿怪样子;或者当她丈夫夸奖我的外表后再问她是不是觉得我一天比一天更
年轻了,她就会表示赞同。她那甜美而又娇滴滴的语气对男人没什么,但对
女人却意味深长。”
“好啦,”梅森说,“你们相互不喜欢,那么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我没那么说,”她说,“我是说萨拉不满意我,我觉得萨拉从来就不
喜欢我。我没有不喜欢她,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后来就发生了谋杀,对于
霍勒斯·亚当斯企图掩盖那桩谋杀案所说的事情,我永远也不能原谅。”
“什么事情?”梅森问。
“他杀了大卫,就像后来证实的,把他的尸体埋在制造厂的地下室里,
而且又在地板上重新铺了水泥。我当时只知道大卫失踪得非常突然。霍勒斯
给我打电话说有一项专利有些麻烦,大卫不得不赶紧到里诺出趟差,只要他
在那儿一安顿下来,弄清楚他要在那儿呆多久,他就会给我写信的。”
“他要去里诺的事一点儿都没有令您怀疑吗?”梅森问。
“给您说实话吧,我是有些怀疑。”
“为什么?是因为他原来对某个别的女人感兴趣吗?”
“呃,不——不确切是。但您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没有孩子,而且—
—我爱我的丈夫,梅森先生,我非常爱他。随着我年纪的增大,我意识到爱
情不是生活的一切,但在那个年纪,事情对我是不一样的。我使我自己充满
魅力是因为我知道我们永远也不会有孩子,是因为我想依靠我丈夫。我尽力
给他任何别的女人有可能给他的东西;我尽力使自己像他所遇到的、可能会
向他调情的姑娘一样富有魅力;我尽力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我——
噢,以我的方式为我的丈夫而生活,就像萨拉为她的丈夫而生活那样,只是
萨拉有一个孩子。”
“接着说。”梅森说。
她说:“我对您绝对的坦率,梅森先生。我觉得我或许有些嫉妒——对
萨拉·亚当斯。她总是不在乎她的外表;如果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夜总会,她
会让人看上去觉得不协调;她看上去就跟平常一样,就像一个整个下午跟孩
子在一起的家庭主妇,在要走的时候才收拾一下,穿上她最好的衣服出去。
她看上去不像——不像外出活动的一员,不像参加夜生活的人,跟她穿的衣
服不相称。但她却拥有霍勒斯·亚当斯的爱,您可以看出这一点。”
“尽管他说您看上去多么漂亮?”梅森问。
“噢,天哪!”说着她打了一个响指,“他看见我就跟看见任何别的女
人一样,就像是看见一幅画。他欣赏一个女人就像欣赏一幅画或什么东西,
但他的眼睛总是会返回到他妻子身上。他总是用那种平静的、舒适的、安全
的和幸福的表情看着她。”
“您的丈夫不是用那种表情看您吗?”梅森问。
“不是。”
“为什么不是?”
“他们秉性不同。他——我不是在嘲笑我自己,梅森先生,要是有外表
比我更有魅力的人出现的话,我丈夫就会对我不忠的。因此我就特别留心我
自己是否占据领先的位置,就是这样。”
“我明白。”
“我不敢肯定您是否明白,要想明白的话,您就得知道女人对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