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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芹点点头,“儿臣知道了。”
“好了,本宫也乏了,你去见见愉妃吧。”
“是。”季芹起身告退。
等季芹一走,皇后忍不住叹气。容嬷嬷帮皇后满上茶水,问到:“娘娘放心不下新月格格的事?”
“是了,她现在是端王遗孤,一举一动大有人注视着,一个行为不当后患无穷啊。”皇后的食指点着桌子,黄金的指甲盖敲在紫檀木桌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娘娘,这新月格格不懂规矩,咱们可以教导她规矩呀。”容嬷嬷笑眯眯的轻声说道。
皇后听完若有所思,“李嬷嬷的伤好了没有?”
“回娘娘话,早就好了,只等娘娘差遣。”
皇后的效率一向是快的。这边新月在将军府刚刚安置好,派遣的人就被送来了。
李嬷嬷是皇后跟前的老嬷嬷,长得慈眉善目,笑起来更是和善。她之前因为教导还珠格格规矩被格格打伤就被皇后放了假一直在居所里面修养。
另一个跟来的是个叫百合的宫女,也是在皇后处服侍多年,是个有资历的掌事姑姑。
“你们两个快请起。”新月赶紧扶起两人。“在我这里不必多礼。”
“格格此言差矣,格格是亲王之女,是郡主,而奴婢是服侍格格的奴才,这礼数是一点都不能少的。倘若少了礼数,就是怠慢了格格,若是让皇后娘娘知晓是断断不能饶恕的。”李嬷嬷声音亲和,面露微笑,就像一个细心的长辈在说话。
“没有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奴才也是人,人也也是有尊严的。”新月微微一笑。
李嬷嬷和百合面面相觑,想起皇后的话心里顿时明悟。李嬷嬷低头不语,扶着新月坐下,“格格一路劳累怕会饿了,可想用些点心?”
“不,我还不饿。”新月摇头,说话又开始犹豫,“嬷嬷,你知道彭大人现在在做什么吗?”
“彭大人?”李嬷嬷迟疑的说道,“格格问这做什么?”
“没……没什么,没什么。”
“格格,将军来了。”新月的贴身婢女云娃进来通报,只见努达海大步走进来,笑意盈盈的说道:“新月,这望月小筑感觉还习惯吗?”
新月……百合脚险些站不稳。直呼格格闺名,还特地起名叫望月小筑,这将军安的是什么心啊!
不等新月开口,李嬷嬷插话道:“将军大人,格格的闺名是不能乱叫的,传出去怕是要影响格格闺誉,烦请将军谨记。”
“啊,是我疏忽了。我不应该一时情不自禁就叫了出口。”努达海抱歉的说道。
李嬷嬷被“情不自禁”四个字雷的不轻,好吧,她不识字,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成语还有这个用法,看来之前四十年算是白活了。
“将军不必自责,格格的年纪和将军的少爷小姐的年纪相符,将军也是把格格当成了小女儿多有怜惜才不禁失了规矩。”李嬷嬷微笑说道。
努达海不自在的答道:“是,是的。”
“努达海,谢谢你的关心,这里很好,我很喜欢。”新月有些腼腆。
“你喜欢就好。那没有什么事,我走先了。”
“努达海,慢走。”新月柔柔一笑,愣是把努达海看直了眼,边走边回头还差点被门槛杠倒。
李嬷嬷看这情景,心下计较,对新月福了福身,恭声说道:“格格,请容奴婢多嘴一句,将军始终是您的长辈,您这样直呼其名怕是不妥。”
新月听完当即抱歉到:“努达海说我可以叫他的名字,但是我竟然忘了这一层,真是对不起。可是嬷嬷,努达海说叫他将军生分了,我该叫他什么好呢?”
李嬷嬷眼珠转了一圈,“将军既然是您的长辈,又真心爱护您,您何不叫他一声叔父呢?”
百合立刻看向李嬷嬷。
“叔父?”新月低喃到,“叔父就很好!以后我就叫他叔父了!”
善良的新月把这个称呼记得很紧,她觉得努达海对她这样关心,自己尽管心存感激也不能不懂礼貌,于是一起吃饭的时候,新月一口一个叔父让努达海听得非常郁闷,不管纠正都不能让新月改口。
吃完了饭,新月回房休息了一会就睡下了。留了云娃和另一个丫头轮值,李嬷嬷也和百合回到为她们两个安排的居所。“嬷嬷,您怎么能让格格叫将军叔父呢,只怕是不合吧?”
“咱们知道不妥,可格格他们不知道。”李嬷嬷微笑说道,拿出一块绸子开始做起针线活。
“那您为什么让格格叫将军叔父?明明称作将军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百合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针缓缓穿过柔滑的缎子,李嬷嬷一边专心一边缓缓说道:“叫他叔父,就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格格,彭大人,将军三个缠着乱线呢,咱们得一个一个的履清楚才不辜负皇后娘娘的嘱托。”
☆、真假格格
又是清凉的一天,天色暗沉,乌云不断翻腾,云层间似有银色闪电划过。树叶沙沙作响,摇摆不定,不一会,被风卷得满天都是。渐渐地,开始落了雨,雨滴重重的砸在干燥的地上。
季芹换上郑重的朝服,立于门前。这么久了,终于到了第一步的相对。
门口闪现出一个深蓝色影子,定睛细看,原来是高无庸撑着伞迈着疾步前来。他见季芹准备完毕的样子有些吃惊,但表情很快埋没。他走到眼前请安,用细沉的嗓音说道:“五阿哥吉祥,皇上召您去养心殿一叙。”
“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季芹点点头,说道。小路子立刻上前开了伞。
高无庸答了声“是”,低头在前面引路。
季芹面上不显,心里仍免不住有些慌乱,她努力压下那些不良情绪。
很快就到了养心殿,季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去。只见弘昼背对着她,正在说些什么,而乾隆和皇后正襟端坐,看不出异色。
地毯的中间有一个碎裂的茶杯,茶水静静躺着还冒着丝丝热气。季芹避过它,双膝一跪,磕头问安。
“起来吧。”乾隆淡淡说道,“朕问你,你一早就知道小燕子的事?”
“禀皇阿玛,是的。小燕子和福尔泰有一日请儿臣去漱芳斋一聚,儿臣去了以后小燕子便把真相全盘托出,说她只是一个信使,因为被皇阿玛的体贴感动这才冒认成了格格,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心下不安,于是思前想后便把此事告知儿臣。儿臣也非常吃惊,将信将疑,毕竟这实在有些荒唐,于是告别小燕子之后便把事情汇报给了皇额娘,想请皇额娘做主查清此事,再到真相确定之后交由皇阿玛裁决。”
乾隆嗯了一声,又望向弘昼,“那么证据呢?”
“回禀皇兄,臣弟已将真格格夏紫薇以及在济南收集到的人证物证都带了过来,请皇兄通传。”弘昼沉声道。
乾隆扫了一眼,高无庸立刻会意,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不一会高无庸就领着一个纤弱的少女和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了。
季芹看着眼前激动哭泣的少女心想着,这就是紫薇了?果然真?1。0版菟丝花。
紫薇见到乾隆,双目湿润,眼泪欲掉不掉,她直直的盯着乾隆,嘴巴微动却发不出一个字来。
“你?!”乾隆睁大了眼睛,颇为震惊。他站了起来,走到夏紫薇的面前好好打量着,最后叹气,“不用审问了,她就是夏雨荷的女儿,朕的亲生骨肉。”
哎?
所有人都诧异的望着乾隆,季芹更是心里面咆哮。梅林的袜子,难道夏紫薇真是直接copy了她妈的长相?
“皇上,您这是……”皇后迟疑的问到。
乾隆的手摸上紫薇的头发,声音微颤,“不会有错,她长得和她娘一样。”夏紫薇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千言万语都汇成了颤抖的一个字“爹”。
“朕的好女儿,是朕对不起你们母女。”
“皇上,有一句话,是连小燕子都不知道的。”夏紫薇的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分明的滚落,她哽咽到:“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哎。”乾隆背着左手,右手搭在夏紫薇的黑发上,听到这句话万分感慨。“朕,一直记得遇见你娘的那个雨天,就和今天一样,大雨滂沱,屋外池子的荷花紧簇着,一片洁白和粉红。就是在这么一个美妙的雨天,朕与你娘相遇了。”
乾隆陷入回忆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以前的故事,季芹偷偷看向皇后,她正淡定的喝着杯里的茶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季芹不禁体前屈沉思,这皇后果然老不一般,看老公和私生女一起光明正大的悼念小三,还要被迫听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