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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田先生还有过这样的往事啊。”石川学长拍手助兴,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我赌一车菊花,他绝对是原来就知道这件事儿。
说起来,原田左之助肚子上的伤我有所耳闻,在切腹后又活了过来,是队里常有人说起的传奇。至于每一次酒宴都会上演的“肚皮舞”,我也早就习惯了。
“啊呀,石川先生还没见识过土方先生的歌喉吧。”一边的冲田总司突然不怀好意地说了一句;我当下理解为土方岁三那货五音不全,立刻跟着参和起来,“是啊是啊,我也没见过。”
“我不会。”土方岁三如同想象中的那样紧紧皱起眉头,来回扫视着我和冲田总司,我窃喜着望向冲田总司的俊脸,却发现那家伙似乎还想要继续下去。
“哦拉,近藤桑,我都好久没有听到土方先生唱歌了,好想念那段时光。”他眉眼低垂着,周身环绕着一圈“我很忧伤”的光环,连我都有点小难过起来。
“唉,阿岁,也是难得的,你就来一小段吧。”近藤勇为人仁厚,更何况平日里对冲田总司尤为关心,总见不得他难过,今天就也不例外,帮着劝起土方岁三,“要不这样,我来表演我的独门绝技,你来唱歌。”
“光是唱歌多没趣。”我笑嘻嘻地说,指了指面前的原田左之助,“原田先生来来一段舞吧。”
“太棒了!”对面的平助新八首当其冲地击掌庆祝,一脸期待地来回望着土方岁三和原田左之助。
原田左之助“哼”地轻笑一声,大吼一声“拿毛笔来。”就立在了宴会中央,而近藤勇拿起一叠馒头站起来,绕过我走到土方岁三面前圈住了他的肩膀,朗声笑着:“难得大家高兴。”
土方岁三的脸刷得就青了,但是在推搡之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到了宴会中央。
井上源三郎很快拿来了毛笔,在原田左之助的肚子上画了一张大脸。这大脸随着原田左之助的动作不断变化,或喜悦或滑稽,引来了阵阵笑声,而原田左之助身后,近藤勇也不甘示弱,只见一枚枚馒头不断被塞入他的口中,原以为铁定再也塞不下了却总是让人惊异地还有空隙。
就只有土方岁三迟迟不愿开口,井上源三郎笑容可掬地递上一大碗酒,土方岁三犹豫了一下端起碗一口喝尽,脸上浮上了两朵红云,他瞅我一眼,口微张,一串好听的曲调信手拈来。
一曲毕,土方岁三停下,突然的安静让人有些无所适从,永仓新八拿着一双筷子敲着节奏,跟着唱起来,大伙儿又投身玩闹,反倒是安静在后面的土方岁三有些不在同一频道上的感觉。
在成功将拳头塞入嘴巴中后,近藤勇高兴地摆摆手说要出去走动消化一下食物,想起来也是,那么一大叠馒头都吃下去了,胃还不得炸了。
石川学长戳戳我的手臂,“这些家伙真的挺有意思,不像我原来想的那样。”
我宛然一笑,的确如此。壬生狼也好,乡下武士也好,那些嘲讽一样的外号在我心里和这群家伙完全画不上等号,他们呢,只是一群傻瓜,追求梦想的傻瓜。
哦,忘记了。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呢,壬生浪士组,亦或是新选组。
***
第二天我是在自己的屋子里醒来的,翻了一个身发现枕边放着一张纸条。
是什么?我揉着脑袋好奇地打开,上面的字体大气秀丽,写着:我不在的时候,绝对不能碰酒。
呼,想想也知道是谁了,土方岁三还真是……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不禁吓了一跳,这微扬起的弧度,我是在笑吗?
梳洗完毕后我才发觉了稍远处的嘈杂,那还没能完全散去的浓烟和随处可见的木炭,我的脑海中只假设了一种可能,失火了。
只是情况比我所设想的还复杂,那火场正巧发生在与变若水相关的隐秘地点,雪村纲道生死未卜。
事态很糟糕,我看到新选组的大家脸颊紧绷,眉头或多或少地皱起。废墟上,新见锦抱着脑袋大喊大叫,而石川学长颓然地坐下,扶着自己的额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坐在石川学长的身旁,他的眼睛被自己的手完全挡住,我猜不出他的情绪,但光想想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心情,“你没事吧?”
“我没事。”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石川学长动都没动一下,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这天后石川学长常来新选组,只不过只要来就一头扎进研究室,至于我,很少有机会与他说上话儿。
被冲田总司推给了土方岁三,我的剑术学习还在进行中,相比于冲田总司的魔鬼训练,土方岁三的日程安排要人性化多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教的比起冲田总司所授更易上手。
“你还不必学那些难的东西,等到基础扎实自然就简单了。”土方岁三挺忙的,所以经常是留下些任务目标让我自己完成,怎么说,看自觉。
当然,在练习期间开小差是常有的,就比如说石川学长给我留下的难题——刀的名字。
我琢磨了很久刀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头绪。问了冲田总司,知道了他的刀叫做加贺清光,还有土方岁三的和泉守兼定,近藤勇的虎彻,藤堂平助的上总介兼重,说到平助的刀时,总司特意多说了几句,照他的话来说,平助的刀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另外,新八的刀名字好长一串,播州住手柄山氏繁,希望我没有叫错,还有还有,斋藤一的刀名字叫做摄津国住人鬼人丸国重。听到这些名字的时候,我难以置信地,崇拜地望着冲田总司,能记下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真是辛苦他了。
“我喜欢总司的刀的名字。”我如实说。
“我也喜欢。”他笑眯眯地凑近我,“呐,刀的名字原本是根据铸刀的人来决定的,现在石川先生把刀交给你,让你自己取名字,你要好好把握呢。”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总司,你说叫什么好?”
“嘛,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你自己烦恼吧。”总司手一摊,“不过哪,刀可是有灵魂的。”他说着站起来背对着我挥挥手,走远了。
盯着手中泛着银光的刀,不觉替他有些小遗憾,喃喃着“喂,做我的刀会不会有点憋屈?”
回答我的只是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我噗嗤一笑,“那么这样吧,就叫做‘契’好不好,你来帮助我守护重要的人,我来好好照顾你,就守着这样的契约好不好?”
轻风吹拂,我小心地摩挲着刀身,指腹冰凉光滑的触感让人心底颤动,这是将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局中法度,不可擅自脱队***
“最后再把这一缕头发整理一下就好了。”阿梅姐几乎没有不温柔的时候,就算我是个女人,也要化在她的柔情似水中。
“阿梅姐的手真巧,我恐怕是学不会了。”我摸了摸自己被精巧挽起的头发。今天的屯所格外很清静,而这样的情况也连续许多天了。
至于原因,是新见锦连带着变若水消失了。
我本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山南敬助阻止了我。他说的话很在理,不希望我在紧急事态时发生什么意外。说是意外,其实是担心我拖后腿吧,我如此想着。
不两日,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是坂本龙马。谢过将信件交给我的井上源三郎,心中没有缘由地有些忐忑。
好久没有与龙马联系,指腹摩挲着那平坦的毛笔字迹,我躲进屋子拆开信件。
信不长,全篇扫下来就是报平安说些趣事,另外他说起了海军操练所,说是已经得到了资金,现在正在招募人才。而最后一句,是问我愿不愿意去。
柔软的信纸在我指尖皱起,我慌忙松手,怎么使上了力气也不自知?龙马就像以前说过的那样,拼命地想让我离他近些,不正是我希望的吗?
去,呆在他身边,就能尽全力保护他了。不正是我希望的吗?
收起信件,我将它藏在了柜子中的衣服中。这件事,我似乎没办法下定决心,还是去问一问石川学长的意思吧。
“阿桐。”
“哎!”匆忙应一声,我套上浅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