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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爽快,可不是我认识的宫岛葵呀……”
“那个人,你不认识,是大一的,姓……流川,他姓流川……”
男人转过身去,怎么也不愿再让自己难以言喻的繁杂表情被交往了五年的女友看在眼里,然后刺在心上。启齿的时候,吐出那名字,明知道会伤了她,同时也伤了自己。
流川……?
清水一定不知道此时自己为什么还会笑出来吧,也不知道那笑容是否仍高傲。她惊讶也后悔自己竟还有勇气问下去:“也是打篮球时认识的?就像当初认识我一样?”
多希望他永远不会回答这问题,永远都不回答……
完美(十)
正篇 之 交错间
“什么?可我已经有安排了。”
“听我说,这夏秋时装的代言权是很难搞到的,你知道这将不是一时之利。”
“可是我连机票都……”
“暑假还很长呢,推迟一些不碍大事吧……你最好再考虑考虑呀。”
清水正准备离开,又忽然回头问仙道:“你要去美国见朋友?”
“嗯……是吧。”
“上次寒假在学校里我见到的那个UCLA的男生?”
“对。”
“叫……流川枫是吧?”
“对。”仙道忍不住把目光聚在清水的脸上,她正饶有兴味地进行这若有若无的问答。
“你怎么才一个星期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会住整个假期。”仙道转了话题。
“没有必要,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嫣然一笑后,清水盈步离去。
老实讲,摄影棚真不是什么气爽神怡的地儿。大瓦数的白光灯在头顶膨胀,鳗蛇般的电线遍地爬,另外,那化妆师身上的香水味也够有损身心健康。仙道靠在一边看所有人兢兢业业地卖命,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将那背景的橙布整得一纹全无了。
一声苦笑,低头看身上闪著银光的紧身衬衫,唉,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易受摆布的人了?好想念落在越野那儿的那件破T…shirt……很简单,因为是个下雨天向流川借来的,所以就不顾声誉地霸占著不还……没有信物,还不能有赃物么?
仙道叹口气,活动活动肩膀,脑子却突然想起几天前电话里那低低的声音:
“随你吧。”
“只迟两周,流川你不是生气了吧?”
“没有。”
“真的?”
“真的。”
“真的有还是真的没有?”
“罗嗦!”
仙道一挤眼:“弟弟乖,等哥哥去了,再好好疼你!”
“你……!活腻了?!”
仙道捂著嘴,拼命忍住笑,不想真的惹毛流川,却又觉得他实在可爱。那恶声恶气之后,仙道知道另一端握著电话的人一定是一脸绯红。
“仙道君,开始啦。”
“好,我来了!”鬼知道此时仙道心里正盘算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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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的单人公寓。
等那只虫子跑来折腾,不如自己趁著暑假训练开始之前回去一趟。流川这么想著,便著手收拾行李,顺便进行年度清扫,比如说把在地板上委屈了一年的书本捡到桌上,拾最后一本时,他破例用手拭了拭上面的灰尘,'初级德文'。
阳光充满了候机大厅,来来往往人很多,可能是因为暑假的缘故吧。
流川一个人拖只箱子大步地走。没有告诉任何人来接,一是受不了老妈的眼泪,二是顶不住仙道的舌头,其他高中同学仍有联络的就是学姐彩子了。(樱木偶尔的恶性恐吓电话不算!)可是有次仙道告诫自己不要“太明亮”,打扰了学长和学姐的好事,自己不懂,便问谁是学长,那蟑螂却无聊到指著鼻子说自己也是个学长呀!
乘电梯下行,无意间一回首,流川当即瞪大了双眼。
那个人……怎么像仙道?和其他四五个人正搭电梯上行,去……离港厅?不确定,因为头发变了,由扫帚头变成了……比较正常人的发型,所以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在流川能清楚辨识出那个人之前,几个人已经进入了离港厅。
不管,先回去再说吧。
果然,电话一连两三天没人接,难道真是碰见他了?
混蛋!不懂检讨自己的任性,流川开口便骂。
混蛋!混蛋!混混蛋!骂得越勤快,就越想见他;越想见他,就骂得越勤快。
“你好,越野家……流川?回来啦?”越野“如临大敌”般提高了声音。
“噢你问仙道,他跟公司去北海道拍什么外景去了。”
“啊你不知道么?他的广告呀……”
越野有点奇怪,怎么仙道没把广告的事告诉流川?一定是怕他吃醋,哈哈!
仍是一个人,慢慢 哒在日本的大街上,在美国的日子便显得虚渺而不真实。大学生活忙碌却空洞,即使是在梦寐以求的美国球场上打球,那种感受此时也被故乡透明的和风拂得无影无踪了。回到这里,便又回到了那段生活,脑中只有高中的片段、露天的小球场还有那个微笑的人。
太不同了。从肤色到街灯,从衣著到店 。
流川的脚步便在一家店的橱窗前戛然而止了。
LYRA的巨型海报在玻璃窗后散发著一种都市诱惑的煽动力。
一刹那,与平面上的那个人对视,流川忽觉莫名的疏远。仿佛隔在他们之间的无色玻璃有什么魔法,将本该熟悉的眉目变幻得离奇、模糊。
震惊不是没有,让流川无法拔步的原因却是缘于内心的那种失衡。
越野说他去拍广告,自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事实上有些东西并不是想像中以为的那样……
天平的一端好像突然掉了什么。
七月初,大街上,手尖有点凉。
直到一星期后走的时候,除了橱窗里那被顶灯射得发眩的海报,流川并没有见到仙道的人。
完美(十一)
正篇 之 异乡海
又是在阳光满盈的机场大厅,同样也是乘电梯上二楼的离港厅。
“可惜,你这么快便要回去了?”
“嗯。”流川点点头。
没想到越野宏明会打来电话,坚持说一定要送自己。与他没什么交往,几乎所有的认识都来自高中时那些“久远”的记忆,还有就是知道他是仙道永无止境的噱头里的另一主角。
“仙道那家伙!呃……不过,多些……社会经验也挺不错,机会难得嘛!”越野呵呵干笑著,笨蛋,干吗跟人家扯这些,哪里需要自己搅和?还帮那白眼狼说好话?
流川平静地看看越野:“没什么,本来我也打算回来一趟的。”
“啊这样啊……”抓抓后脑勺,越野猜自己好像又多嘴了。
流川低头一看表:“就到这里吧,谢了。”
“哪里,别客气,慢走。”拍了拍流川高高的肩头,越野友好地微笑著看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关口。
总的来说,还是那么冷那么倔呀,总的来说。
怎么了,这个暑假对流川来说特别漫长,即使每天都有疯狂的训练,仍然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什么地方不对?走路时会踩到可乐瓶,连传球都传不到位!
“嘿,别介意。”有人从身后拍了自己一下,一回头,又看到那个人,宫岛葵。很早便知道他,因为他是这里唯一的日裔队员,而真正留意他,是因为仙道说上次打友谊赛时遇到个难缠的人,便是他。
讨厌,他的温和的笑容和那句“别介意”不但适得其反,更让自己想起了那个混蛋:他也总是这么满不在乎,宽容又大度的姿态……就连身高都像!见鬼!
一拨楞脑袋,流川又冲回场上,什么仙道彰、宫岛葵,都是麻烦的家伙!
晚上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拧开壁灯,流川 地愣著。盯著窗口处的墙壁,外面有汽车经过时车灯的光线便会跃然而上,渐快地滑动再消失,然后再一辆经过。。。入学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光线,也是这声音。流川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墙角的床,又有点不安地赶紧收回。记得那晚剩的红酒第二天便被仙道以烛光晚餐的名义开掉了。那是两人第一次喝酒,结果却是发起人睡得死去活来,被 者岿然不动。看著软成一摊的仙道,流川哀叹,他原来是逞强呀。
电话的铃声划破回忆,流川跳离沙发。
“我是宫岛,你上次扭到的脚好些了么?我有药,顺路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没什么事了。”声音冷冷的。
“嗯……反正我也要出去,顺路。”
不知怎的,竟答应他来了。可能是突然想起以前参加全国赛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吧。打球的伤,从头到脚,齐了。
流川向后一斜,倒在床上,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原来是好久没有他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