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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耳朵可以慢慢治,但我怕的是你的心病永远也治不好。”钰和温柔的看着自己女儿,父爱打心底溢出。的确是,自从飞湶回到家后,她的身上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和阳光,当父母的看在眼里既是着急,但又怕刺激女儿没敢问。
“爸爸你不用担心我了,我会好的。”现在飞湶只有点头,暂时安抚父亲,不过把话说出去后,心里好多了。
在家里度过了慢节奏的几个月,并没有什么事,每天平淡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哥哥文飞泽带着新婚的妻子回家探亲时,这才成了她们文家的头等大事,老早,飞湶就骑着小单车出去买肉和面粉,到家又忙活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哥哥和嫂子才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
说道大哥飞泽,现在在军队里已进升中校了,飞湶已经好多年没看见自己的哥哥,她印象中那个还带着稚气的大男孩,现在已经变为成家立业,有担当的男人了。
飞湶叫了他一声“哥。。”这个字已好久没出口了,倒有扭些别,飞泽摸了摸妹妹的头,模样还是以前的样子没变,新的嫂子也很贤惠,目前已经有了身孕。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饺子,就是少了家里的老二,身在德国的姐姐,母亲又开始叨念到万年不变的话题。
“哎呀,现在我们家的两个孩儿都有着落了,可唯独。”她偏过头望着飞湶。
“诶行了!我们家还是秉着让孩子自由把握未来人生的教育理念啊,你就别逼她了,我自己的女儿,倒想多看她几年呢。”见老妈又发作,老爸便赶紧出来打圆场,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女儿遭受了什么,他怕再给她刺激。
“妹妹啊,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飞泽给她夹了个饺子,试探性问道。
“有。。没有啊?”飞湶低下了头,脑海里总是想起某个人,废话,当然有咯!但她嘴上还是说“这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对不起妈,哥哥,让你们操心了。”
“你自己多上点心吧,反正我们都支持你。”话说至此,飞泽话锋一转“对了爸,我告诉你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
一家人都瞪着眼睛。见飞泽脸上眉飞色舞的,一字一句道
“两个月前。。。盟军在诺曼底登陆啦!!!”
啪嗒!飞泽话刚说完,飞湶手里的碗就掉了。
“啊抱歉!”她刚忙捡起碗,脸色很难看,可飞泽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一直亢奋的说个不停“爸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盟军在欧洲开拓第二战场啊~!纳粹鬼子要完蛋啦!最终会是正义的反法西斯一方获胜啊!!爸,鼓舞人心吧!”
钰和笑着打哈哈,飞湶已然木讷了,想到盟军的登陆和德国的处境,就自然会考虑到伯父及海斯勒的情况,飞湶当然无法淡定。那天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她已不清楚,此刻飞湶心中,想要回去的执念愈来愈清晰。
最终又在家里待了两个星期后,飞湶终于坐不住了,她告诉父亲要去国外看耳朵,对母亲谎称是要去拿毕业证,就踏上了轮船,再次前往德意志土地。
这次的航程足足有两个月的时间,中间饶了不少路,本来有更快的航程,可是飞湶等不了,她买了最近的一张票轮渡前往德国。当她回到这片土地上时,已经是10月中旬了。
在次回到德意志土地,不过首要目的先是安顿下来,她来到斯图加特姐姐的家,可家里并没有人,于是她又带着行李,坐火车回到元帅家,一出车站没走几步,就发现街上的人比平时多,并且还有党卫军管制街道,飞湶隐约觉得会出大事,她准备绕过管制的街道前往伯父家,路中,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叫她。转身,是许久不见的哥哥,他还是穿着空军制服,外貌一点都没变,但此刻他的面容十分严肃。而且臂膀上还带着黑色的布。看到那块黑布时飞湶心里一紧,果然!哥哥告诉她的话是。
“父亲过世了,前天去的。”
!!!!!!
无法想象飞湶在听到这句话时有多么惊诧,她睁大眼睛,愣在原地足足一分钟,还是被哥哥硬带着前往灵堂去了。
伯父。。。。去了?
那个在六个月前才跟她说过话的的伯父,那时他的模样还是那么深刻。。。如今,就不在人世了!?
飞湶脚步沉重,看着灵堂内灰压压一片,几乎全是党卫军和国防军的高官,而且这样的规模也算得上是国葬了。哥哥领着飞湶,不远处看着一身黑衣的伯母站在那里,她见飞湶来了后,将她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泪水顷刻间决堤,伯母哭着趴在飞湶的肩上,身体颤抖着,强忍着不能哭出声的啜泣,简直让人心痛,飞湶也抑制不住,抱着伯母眼泪流了下来,什么话都没有说。
最终,飞湶随伯母,哥哥一家人坐在最前排的家属区,元帅去世后是元首亲自命令享有国葬待遇,所以现场才回来那么多高级军官,但是元首并未现身,伯父的遗体绕城市一圈后被国防军庄重的抬进灵堂,随后全力起立哀悼,默哀足足三分钟,那漫长的三分钟,灵堂内寂静无声,飞湶的大脑也一片空白。
随后,人们打开了棺椁,飞泉看见那个容颜,仿佛还是大半年前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只是现在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们又将伯父毕生所有的荣誉,他的勋章成列出来后,伦德施泰特元帅上前发表悼词,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飞湶木头似的坐在那里,思绪已然飘远,第一次,她将他错认为了纳粹鬼子,他却对她微笑。他不厌其烦的教授她知识,虽然期间也被坑过,但在元帅心中,一直都把他的‘丫头’当做亲人来看待。
他也从不沾有战争以外的血液,尊重俘虏和所有人,同样也受到了对手的尊重,他是战场上真正的军人!
看着他沉睡的容颜,那个亲切的称呼自己丫头的长者,再也不会出现了。。。
飞湶低下头,默默痛哭。
“嘿,飞湶。”仪式完毕后,飞湶再次见到了比朔夫,那是自41年的那场晚饭后两人第二次见面。
“别太伤心了,最起码他能光荣的离去。”比朔夫说话时望了元帅一眼。
飞湶点点头,倒了声谢谢。
“现在我已经结婚了,宝宝都一岁了。当然我也从东线回来,现在考虑下怎么退伍呢”
“是么?哪天带我见见你的家人吧。我想宝宝一定很可爱吧?”
“好啊,我就在柏林,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跟我说。”
飞湶点了点头,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吧,无论多少年不见。比朔夫看了看飞湶,启齿说道
“海斯勒他。。。在总部准备反击的事宜(阿登战役)所以就没来送元帅一程”
飞湶抬头看着比朔夫,疲惫的笑了笑。两人匆匆聊了几句就告别了,之后她随哥哥,伯母回到了家。姐姐也在屋里做好了晚饭等他们回来。吃饭时谈到了飞湶耳朵的事情,姐姐说会给她找个好医生仔细看看的。
其实,伯父的事发突然,飞湶对这件事也就没怎么在意了,她在伯母家的几个月时间里,都是在整理伯父的物品,另一边每周去一次医院检查耳朵,现在她戴上了助听器,也慢慢恢复的差不多了。
到了隔年2月份,飞湶手上的事情少了一些后,才终于打算给海斯勒写一封信,信中只写了她又回到德国,已及伯父去世的消息多少添了一笔,其余的事情一概不提,也包括自己耳朵的事情。可那一封信寄出去就没有再收到回信,那时飞湶还不知道阿登战役的惨烈和煎熬,身在前线的海斯勒根本没时间和心思给她回信。
没过多久,柏林保卫战打响。德国首都被包围的消息传遍了全国的大街小巷,至少有数以十万的军队柏在林城内等死,很不幸海斯勒也成了其中的一员,大势已去,德军什么也做不到。
在伯母家,党卫军担心夜长梦多,成天在伯父的屋子外搞小动作,还宣称要没收相关物品,这样很危险,伯母为了保护好伯父的信件和重要物品,打算全家人长期外出一段时间,包括姐姐跟姐夫都要一起去。
但飞湶并不打算跟大家一起走,这一次他要走和全家人走相反的方向,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柏林!
飞湶决定了,她要救出海斯勒,不惜一切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虽说历史本是悲剧,但狐狸的这段我还是想还原历史
狐狸的去世跟元首的7。20刺杀事件有关,在这里就不多说他到底和这件事情有没有直接联系,但他的死实则是跟元首脱不了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