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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南宫煌知晓她在闹性子,并未认真,反问道:“我答应过师父和掌门的,怎么能半途而废?”
“我也知道不行,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温慧闷闷道。
“这样你便咽不下?”清冷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你我异地而处,不知你会怎样?”
“对了!”南宫煌眼睛一亮。他早就好奇他和殊明、和蜀山的那些事儿,此时听他说起,不由得更加好奇:“师父,听说殊明当年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的事?”清冷语气嘲讽,面色却沉静依旧,望着他反问道:“只怕是你说的吧?蜀山上下不都认为我对不起蜀山吗?”
“这总之差不多——”南宫煌尴尬地笑了笑。不想他毫不避讳,当场说穿,面子有些挂不住,不过,自己对师傅总是要相信的,便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相信事实绝对不会像传言的那样,师父你快把真相告诉我吧。”
“这些陈年旧事,多说无益……”清冷却摇摇头,别过头去。
“师父!”南宫煌反驳道:“这可是关系到蜀山存亡的大事,怎么会无益呢?”
清冷凝着面孔,仍不愿答应。
“师父~”南宫煌拉长了声调。
“师父~”
“师父啊~~”
“唉……好吧。”清冷闭上双眼,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看来不告诉他他是不会走的。
“我和殊明是少年时的好友,一同拜入蜀山门下……”清冷悠悠道,低沉的语气似是陷入了深远的回忆中。
“……我出家为道,他因已经定亲而没有出家。蜀山惯例,俗家弟子很少有机会做掌门长老,他对此一直都耿耿于怀,成亲前对她……”讲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对她冷言相向,企图逼迫她退婚。”
“啊?!”温慧轻捂檀口,不信道:“有这样的事?要是我的话,就不嫁给他了。”
清冷摇了摇头:“她出身大户人家,对礼法极为看重,退婚对于她来说是奇耻大辱,她自然不肯。就这样,殊明勉强成了亲,婚后对妻子百般虐待—”
“怎么会?”温慧已经完全被他的故事代入,听到这里愤愤道:“难道蜀山长辈就不管吗?”
“殊明自然不会效法那愚夫莽汉对妻子拳脚相向,”清冷摇头,继而凝眉道:“但言词挖苦,态度冷淡却是常事,这种闺房琐事,他人很难知晓,也无法插手。”
是啊,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两个人的事,外人会根据表面的情况进行各种臆想和猜测,但是究竟怎样,真的,很难说……
“所以师父知道这事便打抱不平了?”南宫煌问。
“唉……”清冷长叹一声,继续道:“她不愿家丑外扬,也不过是心中苦闷,偶尔找我倾诉而已。殊明早已察觉我二人往来,但不动声色,只是更加变本加厉折磨于她,她最终忍无可忍,悬梁自尽了……”
“啊?!”温慧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惊得后退了一步,轻轻摇头道:“怎么这么傻啊,为了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太不值得了……”
南宫煌也点头,没想到殊明这么冷酷歹毒,但并没有温慧那般激动,想到有些疑问,不由得奇怪道:“这事和师父并没有关系啊,难道殊明会对师父怀恨在心?”
“人心叵测啊……”清冷感慨一叹,沉默了半晌,接着说道:“后来,殊明暗中搜集了我和他妻子来往的一些证据,要挟我助他登上掌门之位,否则便将一切公开,说我和他妻子有私情,导致她羞愤自尽……”
“无耻!太不要脸了!”温慧忍不住骂道。
“她婚后一直忍气吞声,直到自尽,为的就是名节声誉,我又怎能令她身后清白被玷污?无奈只好答应与殊明合作,暗中寻求机会摆脱他的控制。”
“合作?”南宫煌好奇道:“那殊明让师父做什么?”
“殊明找到一种利用五灵轮修炼的外法,让我依法修炼。”说到五灵轮,清冷凝视着南宫煌的手臂,“当时我的职责就是保管包括五灵轮在内的蜀山各种法器。那种修炼方法确实不凡,我逐渐沉迷下去,而殊明也不再提掌门之事,我对他的防范也渐渐松懈,就这样过了几十年……”
几十年啊……这么久,人的寿命不过百年,若有几十年,什么执着会放不下呢?
“……那天,殊明突然发难,窃取了我全部法力。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修炼一种吸取他人法力的法术,我的修为和他的修为融会贯通,他便肉身成仙了……”
“怎么会这样?”窃取他人修为?习武修仙之人都懂得,提升自己的内力需要多少昼夜去修炼,多少极限去超越,这般不劳而获的法术,真是太……恶心了!温慧更加愤懑,骂道:“卑鄙!无耻!下流!”
“还不止于此,”清冷淡淡道:“他揭露我利用五灵轮修炼外法,令我受到门规处置,被罚闭门思过数十年……”
“师父你也可以揭露他的劣行啊!”南宫煌年少气盛,实在是无法理解清冷为何这般忍气吞声。
清冷只是摇摇头:“当年我不愿做的事,现在也不愿……”他名唤清冷,性格也着实清冷孤傲,不愿为了任何事去屈尊纡贵,即使为了自己的名誉也不会。他双眸阖了阖:“至于,他窃取我法力,实在难以令旁人相信,我也苦无证据啊……”
“不行!”温慧向来嫉恶如仇,此时粉拳紧握,打抱不平道:“不能就这样吃了哑巴亏,要是我的话,一定杀了这个无耻小人。”
清冷淡然地闭上了双眼,意味深长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我闭关几十年,终于也修炼成仙。”
“……我成仙之后离开蜀山,不与外人往来,更发誓不见蜀山之人。一气之下还带走了这五灵轮,在蜀山眼中又是一项罪状,但门规现在已经奈何不了我了……现在想来,当时也太过冲动,可叹啊……”清冷摇摇头,似是为自己当时的年少轻狂颇为懊悔。
“不公平!”温慧仍旧气不过,“现在殊明还活得好好的,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恩怨我已经看淡了……”清冷的叹息与其说是放下,倒不如说是无可奈何。
“我知道怎样惩罚他。”
这人,或者说是这鬼,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没吭过声,这时候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一下子将一屋子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阿元?”温慧讶异地看着他,本来见清冷对自己的事都那么不上心,正丧气呢,他却说有办法,不由得又惊又喜,忙道:“快说快说!”
雷元戈道:“这人最好权位,如果剥夺他的权位,就是对他最大惩罚。”
“我还当是什么呢?”温慧眼神一暗,嘟了嘟嘴,不以为然地摊开了手:“他是仙,我们怎么管得了他。”
“他不是重修锁妖塔吗?”雷元戈反问道:“我们只要让神界认为锁妖塔多次出事,需要派人看守,让神界派他便是。”
南宫煌眼珠子一转,稍稍想了想,便点头拍手笑道,“好呀!这样他就成了锁妖塔的狱卒,哪里也去不了,更谈不上有什么权力了。”仙人,听着好听,不过就是个看门的!
“呵呵~~”温慧听出了意思,那锁妖塔,里面七拐八拐乱糟糟的,去过一次再不想去第二次了!殊明那小人恶有恶报,被困在里面肯定痛苦死了!她不禁兴奋地点头道:“还是阿元聪明。”
“嘿嘿~~”雷元戈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开始傻笑。
“阿元阿元真聪明~阿元阿元真聪明~”
“算什么聪明嘛~”
“第一次被人夸啊~”
风雅颂三只小鸟不忘跑出来起哄,引来温慧一阵娇笑。
“嗯……不错!”一直沉默不语的清冷也赞许地点了点头,修仙修道之人,虽说对陈年旧事已经看淡,然终非草木无心,遭此重大冤屈,又如何能真的放下?而且,殊明最近频频活跃,也是一大隐忧,此时遭到惩罚,到底还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清冷心中颇为大快,眸光也比刚才亮了几分,对他们点点头,道:“我会与掌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