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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白了脸，别了过去，不在搭理他。
司徒易自讨没趣：那好吧，那我先出去了，给你煎药了。
小四当什么都没有听见了。
司徒易无奈的走了出去。
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小四才从回过了神，望着窗外的晚景，天这么快黑了。他轻轻抚摩着自己长及腰的垂发，脑子疼得和记忆混乱成了一片。
“怎么会变成这样，乱七八糟的。西城还记得我，还会喜欢我吗？外一他已经把我忘记了呢？？还有张水望，张水望到底是谁？？”他喃喃自语道。心里暗暗的想道：若不是今天司徒易的意外提醒，我真的已经忘了我还是个女人了。是女人又怎么样呢？一样是杀手，一样要死，一样要完成任务！想着想着，他突然觉得真绝望。
一个将死之人，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奢侈了，还能够在奢求些什么，奢求幸福吗？7年过去了。那一年，若没有与西城相遇，我一定死了。那年，我是不是不该提那一个无礼的要求，让他爱上我。对不起，西城，那年我太小了，不懂事！我没有承认你是西城，是因为怕伤害了你。也怕，你，已经把我忘记了。
小四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烧糊涂了，竟然也会想起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本该冷漠，一直的冷漠着，冷漠的做着他的杀手。他的任务只是杀白如雪，不该在这里徘徊，不该又遇到西城，不该喜欢他。而现在，白如雪却？？？
轻轻的回忆着从前的那一场回忆，小四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还记得如此的深刻，就象发生在昨天。
风轻轻的从窗外吹了进来，他觉脸角有些冰凉，轻伸手擦拭脸，一摸，竟然是泪。
小四竟然哭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遗失了哭的本能，原来他还活着。他擦干了泪，掀开被子，他弯下了腰，从衣角努力撕下了一条布条。抓起自己的那一把青丝，全部都扎了上去。才放心的走下了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雪剑，一步三晃的推门而出。
西城祭 第五卷 谁是谁非
第5章 疼痛的爱情
小四一夜都没有回来，西城一夜都睡不着觉，竟走到了西城门大门口，坐在那傻傻的等。5月的夜有些寒，吹白了他洁净的侧脸。
有个门卫走了过来，问道：三少爷，您这是在等谁呢？
西城冲他们尴尬的笑了笑，道：没有，对了，你们今天有没有瞧见四公子出去呢？
门卫们都摇了摇头道：没看见，今一天都没瞧见四公子了。四公子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没正事，根本不会看他从大门口出去。
另外的一个门卫奇怪的道：四公子不是与你在一起吗？
“对啊！”
西城听了这话，更加懊恼了，他道：我把他丢了。
门卫们都笑了起来，取笑道：四公子又不是姑娘家，怎么会丢呢。不定一会就回来了。三少爷您回去休息吧，这天气冷。四公子回来了，我一定跟您禀报去！
西城嘿嘿一笑，心里突然一阵苍白的疼痛，他多希望小四是个女子啊。可惜，上天不怜悯他。
忽然，一个门卫叫了起来道：三少爷，你看，那个白色的影子是不是四公子啊？他怎么了啊？
西城惊回过头，城门口桥头的那一边，一个白色的影子背靠着桥栏软软的蹲了下去，在黑暗中发抖，月光零散的洒在他白色的身上，这一种感觉茫然得象一个迷失的孩子，西城看了心突然间很疼。这一种感觉好象似曾相识一样。他的眼睛顿时浑浊成了一片，他大叫了一声：小四！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飞奔的向那个影子跑过去。
小四抬起头望着西城就站在了自己，他突然低下了头，象做错事的孩子。
西城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蹲了下去认真的看着他。
他告诉自己，也许这一份感情叫知己，千里难寻！
小四想说点什么，突然想起自己是女子的身份，竟一下子无法面对西城，他不知道西城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恨他，恨他欺骗他。
西城颤抖的问了声：你，去哪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怎么了？
小四抬起了头，西城炽热的双目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小四他看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西城还是关心他的，他摇头道：我没事。。没说完，就咳嗽得不成声了。
西城心疼的皱起了眉头，道：你受内伤了，怎么回事？走，我带你回去疗伤！他伸手拉起小四。小四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倒在他的怀里。
西城愣住了，感觉到了小四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他突然俯下身子，抱起了小四，一手提着他的剑，一步一步的向西城门内走去。他很紧张，紧张小四会不会生气。
小四竟没有说话，轻轻的靠在了西城的怀里，很安静。
西城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不是第一次抱小四，可是这一次感觉更加的热烈，他找了个借口打趣道：你一天没吃饭了吗？一个男人怎么腰这么细？你怎么混的啊，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呢？
小四靠在西城的胸膛上，暖暖的让人很安心，这一种感觉象回到7年前。怎么说也说不明白，他没有告诉西城真相，怕破坏了眼前这一切的美好！
听了西城的话，他觉得很好笑：象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呢？
西城一愣，突然笑了：对啊，象你这么漂亮的人，哪个女孩子喜欢你，那不是找自卑吗？？
小四不理解的问：为什么？
西城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以后就知道了！说完抱着他回“水阁”。
西城把小四抱到床上，道：你等会，我马上去煎药，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小四叫住了他，轻声道：喂，你怎么知道我得什么病，怎么开药？
西城呵呵笑了，假装神气的道：你可别忘了，我是司徒三的弟子，刚抱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分寸了。发烧了，内伤。还有。。
小四微一惊，但是西城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呵呵的笑着，起身要出去。
小四突然急抓住了他的手。
西城愣住了，红了脸，又假装没事似的，回头问：你怎么了？
小四想对西城说点什么，可是脑中一直在搜索着，竟找不到一个词来，只好罢休的松开了手。
西城看着他，内心一阵颤抖，激动得很想把他在一次拥入怀里。第一次觉得原来小四竟如此脆弱。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努力的笑了笑起身离开。
小四轻垂下手，软软的躺在了床上，可是眼前空得什么都没有。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小四以为是西城回来了，期待的转过头去。
一个深灰色的影子走了进来，轻轻的关上了门。
“是你？”小四收回了刚才的那个表情。
西域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床尾边，背向着他。面色凝重。烛光昏暗的照射着西域的侧脸，很漂亮。
气氛有些凝重，这两个人的每一次见面和谈话永远都只有这个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西域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你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小四沉思了一会才道：你认识司徒九吗？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有个人在找西城！”
“我问你的是你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西城必须离开这里。”
西域的眉角冷了下来，嘴角撇过一丝的怒气，他猛然转过身，扳住小四的肩膀愤怒的冷叫道：我问你的是为什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西域怒发冲冠，象一只发怒的狮子，对小四咆哮着。
小四愣住了，隐约的感觉到西域扳住他肩膀的手在颤抖，不知何故。
西域怒补了一句：说！
小四被他的表情弄糊涂了，睁大着眼睛看着他，最后才结巴了句：司徒晓！
西域的眼神渐渐的松散开，松开了手，低声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床前去，沿着桌角，坐了下来，又回过头来看小四：你连司徒晓都打不过吗？不可能吧？
小四低下了头，淡道：那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的可怕。
西域知道小四在躲避他的问答，这样问，无论如何都问不出个什么来。他突然道：我去找过圣女了，没有找到，却等到了圣司的信徒。
“信徒？”小四惊别过头，语气顿时冷三分：说什么了？
西域道：要我们快动手。
小四猛然间咳嗽起来，不成声。
西域忙起身到他面前想帮他拍拍后背，小四却制止了他，道：西域，你别管我了，你走吧。
西域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小四，他从不逃避自己的爱，虽然他知道西城也爱他。这一份爱本不该存在的，但是他还是不知觉的爱着他。太痴了，遇到了就成了缘。
西域深叹了一口气：难道你真的打算背叛圣司，帮西城吗？
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