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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飘得很低,月光透明,如同柔纱,抚摩着每一寸土地。沉睡的河水静谧,河边升起了紫烟,幽幽然象梦境。河中有几朱芦苇,叶子压得很低,在沉睡着。
一骑白马飞驰而过,扬起河岸花草丛一片露珠。河岸那轮明月映照着白马上的那个人精美绝伦的侧脸急速向前。
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河水生烟四起。
灵山距离西城门,路途很近,只要赶一天的路,明天黄昏就可以到达。小四心中有太多说不明白的疑问,心情压抑,仿佛在等待一场判决。
这场判决的一头站着他,另一头站着谁?
一阵微风轻拂而过,飘起他零落到耳边的散发,月光扑闪在他洁净的脸上,有些泛黄。他突然从马上飞仰而起,在空中拔出了雪剑朝那生烟四起的河水中划去。
河面静谧,突然汹涌突起,滚动,沸腾起来。
小四的一剑太尖锐,几个白衣蒙面人从水中扑了出来,窜向高空。
小四白色飘渺的身影徐徐落地,象个仙人。
白衣蒙面人从河面也轻盈落地,将他团团包围住。
白马的身影消失在了泛黄的夜色中。
一群白衣蒙面人各举一种武器冷冷包围着小四。一群白衣,一片苍白。
小四表情冷静,这一切是早该预料,他仰起手中的雪剑缓缓的伸了出来,姿势美中带着冷漠。
白衣中有一个人,蒙着白布看不清他的脸,在他眼中只看到了冷漠。手举着和小四一样的雪剑。
他们是死士,没有恐惧,只有战斗和死亡。他冷声道:冷凝,你背叛圣门,没有杀死叶子竟?
这些对小四来说,都是废话。他不想对任何人解释什么,淡声道:都是要死,我无所谓任何死法和做法。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圣门的杀手,挡我者,死。
白衣双目一睁。
小四的剑术和内力在圣门有目共睹,每个人都想和他来场生与死的较量。白衣冷冷一笑,挥剑而上。
小四侧身一闪,剑在他手中象自己的手,随意伸展。他的身影象光,闪到哪,剑气就伤到哪。地面上被铲起一片露珠,扑打到了白衣的身上,白衣向前一跌,有些怔。露珠融散,渗入白衣体内,凝成寒冰。伤人身体。
白衣的剑和小四一样,他的剑身透过月光焕发着一丝丝泛黄。
小四的剑却在月光下闪着蓝光。白衣被寒冰击中,一时无发应,小四侧过头狠狠的击了他一掌,白衣向前一跌。
小四收回剑,别在身后,淡声道:连天岳想杀我,好歹也该叫上“圣门七杀”,叫你们来不是白送死吗?
白衣一惊,被击一掌,血马上从唇边溢出来,黑色的,苦涩无比。他双目散涣,暗想:他不是中了“寒雪莲”就要死了吗?怎么还会这么厉害?
小四轻轻的拨开了额头前盖住眼睛的散发,淡道:你在想我可能中了毒要死了?是啊,我是要死了?寿命不会超过3个月。你们的心太急了,圣司没有告诉你们?在寒雪莲爆发的最后3个月,功力是最强的。我跟你们不一样,天生是练武奇才,寒雪莲和我身体十分柔和,能够将我的功力发挥到更高境界。这些连天岳没有告诉你们吗?
白衣一震,脑子有些发怔。面面相嘘。
小四靠近了他们一步,面无表情:我今天的话似乎太多了,放心,在我死之前一定会把圣门所有杀手都杀光的,其中也包括你们。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圆盘大的明月映照下,一片血光闪过。
血渗出了最后一个白衣的胸膛,他没有一丝的挣扎就倒地,死得一点都不痛苦。死前一秒,他说:你逃不过圣门追杀的,“圣门七杀“已经在不远处等你了。
小四漫漫的走了过去,将剑上的血擦在了他白色的麻布衣上。他徐徐倒地。
雪剑被擦拭得干干静静,闪着幽寒。小四低着头看这些死得没一点痛苦的人,双目透着凄凉。仰起头看着恢复平静的河面,河面上那轮明月黄得发慌,月光投照着河面,碎银点点,黄得发凉。小四从地上拾起剑壳,将雪剑轻轻的擦回剑壳中。一身白衣上在泛黄的夜色中象一副旧画。
他扭过身轻吹了声口哨,一骑白马朝他飞奔而来,他翻身跳上了白马,飞驰象西城门而去。
西城祭 第八卷 聚散两相依
第12章 清寂
灵道静坐在亭子内,一只短笛放在唇边。那只短笛很精致,翠绿色的笛身晶莹剔透,象玉雕。
他微微动嘴唇,一曲幽雅的名著轻轻的回旋在亭子内,宛然动听。
亭子内桌子上放了一盏蜡烛,烛光细微,风一吹就会灭。浑浊的烛光幽幽的照射着灵道白皙的脸,带些泛黄,象一尊蜡象。
他的表情很安静,些许哀伤。眼神凝望着眼前的白雪,雪花悄然落下,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雪整整下了一天,远处的雪山勾勒出模糊的轮构,象泼了淡墨的山水画。
亭子外堆积起厚厚的白雪,雪花不经意的飘进亭子内,落到灵道身上。。
笛声有些悲凉,曲子叫:生死别。
笛声缠绵,动听,有些冰凉。凄惨入心。
千苦离愁无处叙,万年祭奠草荒凉。
频频回首人不在,念念回头他不留。
生死茫茫沧海宿,人间无情桑田吟。
逝去春分花不开,归来秋雨叶斑驳。
朝朝暮暮映成雪,来来回回鬓已霜。
笛声似乎在想念某个人,思念中夹杂着疾苦。他的表情却安静,双眼琉璃。在桃花国度呆了些时候。司徒三对他一点戒心都没有,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着那一副字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突然站起身,雪花纷飞的从他白色的长袍上飘落下来。他抬起了头望着司徒三的房间,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界的地图一定不止一张,司徒三一定还有一张地图。
灵道撇起嘴角笑着,起身朝里屋走去。
司徒三做在厅堂内,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抽着闷烟。
椅子边的炭火,烧得很旺。
司徒三身穿麻布大衣,额头上渗出一丝汗珠,他皱着眉头,摸着胸口,干咳两声,不解道:奇怪,老三我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他摸了把虚汗,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倒象炭火。
哧,一声炸响,炭火瞬间熄灭了,才坐回椅子继续抽烟,却觉得寒冷直逼脑门,他郁闷极了。站了起来走象屋子内。
这一切在门外的灵道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一笑。雪越下越大了。
西城祭 第八卷 聚散两相依
第13章 图画
第二日,雪已经停了,桃花国度被白雪覆盖,茫茫一片。白得渗人眼,整个世界都被白雪淹没,象劫数,没有尽头。
桃花树干有被白雪压断的痕迹,枝干零落一地,满园皆带凄凉之美。
司徒易起身走出屋子,屋外空气清新入肺,怡然自得。他深吸一口气,咧开嘴笑了。抬头见灵道一人,正在扫雪,已经扫出了一条干净的道路通往园子外。
司徒易道:倒是挺勤快的啊?
灵道听音回过头,眯起双眼笑了,很安静。
司徒晓走出了屋子,司徒易朝她走去,道:司徒姑娘,我们走吧。
司徒晓没见这么心急去死的,微微一笑,道:你真想约我一起去。那也可以,你去与爷爷道一声别吧。
司徒易没有听明白司徒晓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跟她走到司徒三的房间。
司徒三睡得昏沉沉,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麻布毯子。嘴巴长的老大,吸气呼气,两撇难看的胡子一上一下跳动。
司徒易走了过去叫道:爷爷,起来拉,天都老亮了,什么时候变得爱偷懒了啊?这可不象平常的你啊?
司徒三没醒,鼾声更大了。
司徒晓微微皱起眉头。
灵道走进来,道:昨天三前辈喝多了,想是醉得太厉害了。
二人皆对司徒三认识不多,信了灵道的话。司徒易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让爷爷好好的睡一会吧。又对灵道道:我爷爷醒了,麻烦跟他说下,我和司徒姑娘上雪山了。如果一天内,我们没回来的话,就当没有我们这两个孙儿了。司徒易说得很洒脱。
灵道点了点头道:二位尽管去吧。
司徒易点头道:好,谢了。
二人转身走出房间。
灵道笑眯眯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司徒三,也转身走出屋子。
目送司徒易和司徒晓离开桃花国度的园子,天空又飘起了雪,白色的雪花纷纷的坠落下来,象在寻找重生,白得让人心慌。
灵道转身走回司徒三的房间,站在那张字画面前,抬起头望着这副大气磅礴的字,赞道:好字,如果不是太过于追求艺术的完美,荒废了国家社稷,为人又多疑,也许会有更大成就。就算是艺术天才,人们记住的也只是一代庸君,国家灭亡是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