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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自认做她万全准备的艾织心,面临这阵士,也目瞪口呆。
“你那个好朋友,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他在纽约时,就是这样了。”季石磊既无奈又好笑。“那时候他在纽约社交界也是掀起一阵旋风,每晚都能在各大夜店看到亿搂着美女寻欢作乐。”
“那你呢?你也会跟他一起去吗?”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混夜店的男人吗?”
确实不像。艾织心莞尔,故意逗他。“也是,你看起来就像注定在办公室里宅一辈子。”
他威胁似地眯起眼。“你这是取笑我吗?”
“小女子不敢!”她俏皮地笑。
最近两人的关系融洽多了,虽然不复往昔亲昵,至少能和平相处,偶尔也会互开玩笑。
也许是因为他发现她变得坚强了,而她也隐隐感受到他藏在严厉下的关怀,所以各自收起了身上扎人的刺,不再执意抗拒彼此。
“……Stone,原来你跟老婆躲在这里!”王子爽朗的招呼打断两夫妻的悄悄话。
“王子殿下。”艾织心嫣然一笑,朝他行了个漂亮的欧洲宫廷礼。
王子的回礼更夸张,单膝跪下,掌起她玉手彬彬有礼地印上一吻,简直把她当女王看待。
季石磊不禁蹙眉。“你们两个玩够没?”
“干么?Stone,你嫉妒啊?”王子调侃好友。“你是不是怕你老婆爱上我这个比你帅又比你酷的骑士?”
季石磊不以为然地冷嗤。
王子不理他,径自转向艾织心,大献殷勤,怪腔怪调的英文她虽然听不甚懂,但仍从那丰富的面部表情领会到绝无虚假的热情。
她笑得更甜美了,甜得令季石磊胸臆莫名泛酸。
“亲爱的达令,我随时愿意宣誓对你效中--”
“已经有人宣誓过了,轮不到你!”冷冽的嗓音掷落,激起诡谲的浪花。
王子好奇,艾织心怔仲,季石磊则是恨不得追回脱口而出的醋。
“是谁宣誓过了啊?”王子偏还要追问。
两夫妻凝目相对,在彼此眼里,看见珍藏的回忆--那时的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而他,一心一意讨好她。
都是过去的事了,但为何画面如此鲜明?
季石磊尴尬地调开视线。“你不是想在舞会上找第四个老婆吗?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找?”
“嘎?”话题转移得太光速,王子一时跟不上,愣了愣,忽地扬起恶作剧的微笑。“这个嘛……我好像已经遇到我的真爱的耶。”
“哦?”
“织心达令……”王子又是一声过分亲热的呼唤。
季石磊正式被激怒了。“她不是你的真爱,她是我的老婆!”他愤慨的声明。
“你可能搞不太清楚,我跟你说明一下,在台湾,男人是不可以觊觎朋友的妻子的。”
“在我们国家也不行啊!”王子见好友被自己惹毛了,一点也不愧疚,反倒笑得更灿烂。“跟你开玩笑,干么那么认真?达令,你确定要跟这种没幽默感的男人在一起吗?不如跟我--”
两把凌厉的眸刃砍向他后颈。
他一阵冷颤,识相地决定玩笑到此为止。“好好好,我去邀请别的美女跳舞--哪,你说那位怎样?”
“哪位?”
“就是那个黑衣美人啊!头发剪得很利落、很俏丽的那位,脸蛋是很美,可惜点冰,参加这么粉红色的快乐舞会居然穿成一成一身黑……啧啧,不过我喜欢。”
因为来自沙漠的男人最爱融化冰山吗?
季石磊嘲弄地勾唇,顺着王子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一道窈窕倩影,他定晴一瞧,慕地震住--
“筱柔?!”
筱柔。
十年不见,她变了,气质凝练,有点冷,有点遥不可及,却自有一股迷人意味,怪不得王子为她惊艳。
艾织心悄悄叹息。
当年惊鸿一看,她但对这位情敌留下深刻的忘记,如今再见,更加自愧不如。
筱柔看来就像是那种聪明,懂得追求自我的女人,这十年来,她能攀上连男人也难以望其项背的事业顶峰,肯定是付出一番心血与努力。
季石磊最欣赏这种女人了,他说过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一念及此,艾织心忽然觉得累了,犹如最冰冷的潮水,排山倒海地来,教她全身虚脱,再也撑不住。
她溜进屋内,找了张沙发坐下。
可以吗?
“石头”
“嗯?”
“石头”
“怎样?”
不怎样,她只是忽然想这么唤而已,这十年来,她曾无数次在梦里低回着他的小名,有时笑着,有时含泪,有时一颗心碎成片片。
“石头、石头、石头……”
“你在叫魂啊?”他笑了,在她身畔坐下,将她轻颤的娇躯揽进怀里,眸光温煦,似乎也看懂了她融合着甜蜜与酸楚的心情,“别叫了,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
真的不会?她紧紧拽住他臂膀,她好怕,怕醒来发现一切只是梦,他仍然远在海洋的那一岸恨着她。
“对不起……”她哽咽。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他轻抚她纤瘦的脸蛋,很自责,“这阵子我对你真的太坏了,把你折磨成这样。”
“你对我不坏,你帮了我很多,也教我很多。”她含泪浅笑,“谢谢你。”
“不要谢我,”他更自责了,忧郁地拢眉,“都是我逼你工作过度,你会头痛晕倒都该怪我。”
“不是这样的。”她勾住他的手,十指亲昵的交缠,“世展跟我说了,他说他老婆根本没闹过自亲,他不是因为那样才决定取消婚约。”
他一震,别过头,不敢看她。
“为什么要骗我?”她柔声问他,是试探,也是揶挪。
他不语,脸蛋紧绷,看得出来十分狼狈。
她偷偷抿唇,“世展说,你差点就跪下来求他了。”
“我才没有!”他低吼地否认。
“他说,你一定是很爱很爱我的,才会那样不顾尊严地求他—是这样吗?”
“……”
“喂,你说嘛,到底是不是?”她摇晃他的手。
她是在撒娇吗?
季石磊一凛,胸口不争气地震动着,他转头看她,看她盈泪的眸,看她噙着调皮的唇,看她的容颜,犹如霞光下妩媚的丹芙蓉。
他悠悠叹息,“织心,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怎样?”她容色微变,以为他又要骂她任性。
他却只是很无奈似地捏捏她的脸颊,“你啊,还是这么爱整人,到底要让一个男人怎么没面子,你才会甘愿?”
“啊。”她又笑了,懂得他并非责备她,而是说不出口的宠爱,“原来我这样问,是让你这个大男人没面子,那人家不问了,好不好?”
又是甜腻到底的撒娇,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自制力。他实在拿她没办法啊!
“石头,你是因为爱我才娶我的,对吧?”她偎近她,性感的馨香在他耳畔撩拨。
他一阵颤栗,火苗倏地在体内窜烧,“不是说好不问了?”
“人家想知道嘛!”她赖皮,“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他努力克制男性欲望,“到现在还不知道?”
“不知道啊。”她装傻,软软的舌尖挑情地吐着,“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他蓦地深吸一口气,猛然压倒她,“如果我不说呢?”锁定她的深眸,闪烁着野性的情欲,她细碎地喘息,有三分害怕,却有七分是异色的期盼。
“你已经说了。”她嗓音沙哑。
“什么?”
她盈盈一笑,藕臂勾缠他肩颈,“用这个。”贝齿淘气地啃咬他的唇。
他懊恼地呻吟,不许刀子再肆意挑逗自己,将那放肆的舌尖与月牙都攫进唇腔,彻底缠绵。他要征服她。
就在这凉亭里,在这清婉的月光下,他要她与十年一样,在他身下激情地颤抖。
“你疯了……”她感受到他的企图,恍惚地抗拒,“客人们还在呢,我们做主,怎么可以……这样?”
“不管他们……”这一切明明是她先挑起的,怎可临阵脱逃?
“不可以。”她用尽力气,终于成功推开他。
他挫折地眯起眼,“艾织心!”
“嗯?”
“你果然是恶女。”这辈子,也只有她能如此摆弄他,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她娇娇地笑。
他奈何不了她,只能认命,方唇一口一口地啄吻她,娇宠她,也平息自己的欲望。
“石头,”在吻与吻之间,她迷蒙低语,“我跟你一样。
“什么一样?”他不解。
“刚刚问你的问题,我的答案跟你一样。”她狡黠地绕弯,就是不肯直说。
他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