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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提什么责任,巴不得我赶紧结婚滚蛋,自己好一走了之!这就是你该对我负的责任?!你就不替别人的心情想想吗?不是谁都受得了坐云霄飞车的感觉,忽而云端忽而深谷!你觉得这样好玩是不是?你这根本是自私!与其这样你最初为什么要招惹我让我爱上你?!'房间顿时陷入压抑地沉默,佐助说完谁都不再开口。
良久,'……你说得没错。的确是自私,所以这次我还要继续自私一次。你知道所谓‘权宜’吧?',鼬嘴边露出诡诈的笑容。'不要只看事物的表面,也不要太相信我说的话。'……
'你已经决定好了,对吧?其实……你完全不必道歉,那件事我知道的,报纸杂志上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你别无选择。'佐助默然点头,'我要说,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我也曾想过,如果不认识你,没有旋涡鸣人你这个存在,那我可能早就‘咔’一声从中间断开了。但一转念就过去了,我知道这不代表你不重要,只不过我……''啊啦,不要说啦!我们好歹是旧交,我了解的!',鸣人伸懒腰一样双手用力上举,脸上展露灿烂洋溢的笑容,只是没能掩饰眼角的忧伤。结果自己心中早就知晓吧?赌上一口气不肯放弃只不过是性格使然,然而感情既不是赌注也不是课题作业并非凭借努力付出和好运气就能获得结果。纵使没有发生财产事件没有香燐对其结果也并不会有多大影响。哈哈,是吧?是吧……'放心,放心!我会好好照料ido1873。恩……那个,希望你今后有空能经常来坐坐啊!''正如我愿。''呐,呐……那个……后面我还有点急事。再见!''再见。'大街小巷都随处可以听到的通俗流行歌曲在ido1873中回放,距离临时歇业为期不过1周了,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暂时一段时间鸣人的身影是不会出现了,他的工作暂时由牙代理,不过收收杯盘而已,最近客人为数不多也根本算不得什么负担。
'为什么放这么滥俗的曲子?''哎呀,那个古董唱机坏了嘛,怎么摆弄也不转了,所以喽,就让调酒师搬回家看看能不能修好,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嘛。',香燐无所谓地说,'还有啊,水月他们要排练整日整夜窝在地下室,我叫不来。店里总不能什么都不放吧?反正是临时的嘛!对了对了,现在的调酒师和厨师都说快开学了,大概以后没那么多空闲,要辞职呢。'想想也是,终归这里已不属于自己,要放什么曲子要换什么员工统统与己无关了!何必计较呢!'你处理好了,或者以后直接交给鸣人。''真有点舍不得这里呢。',香燐抬起头环视店内一圈。
'又不是以后不能来了。',佐助低头抿一口杯里的冷咖啡。
'感觉会变嘛!以后和现在的感觉不一样了。少妇的心情和少女心怎么同啊?''我突然提出婚事,你就丝毫不想反驳?时间明显很仓促而且你没想过我的目的或者只在财产吗?',佐助对香燐的反应倒是颇为诧异。惊喜的确是惊喜,但正常情况下至少要流露出些质疑吧?她正中下怀的表现令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个嘛……是有考虑了一下。不过啊……我总是祈祷会有这么一天,居然奇迹真的就发生了!那怎么还能有更多过分的要求嘛!''原来你也相信奇迹。''那还用说!',香燐习惯性向上推一推眼镜。
'那么我说,最大的奇迹就是这个地方。在这里总是会发生一些神乎其神的事,你可曾注意过?''当然我知道一些的。',香燐神秘一笑。
'你……见到了什么?',佐助不禁惊异。
'那是秘密哦。''……''我预言,歇业那天会下雨哦。''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既然你同意了,就谈一谈订婚典礼的事吧。'……
'嗬嗬嗬!',斑的笑声总令人不太舒服,'好个可爱的姑娘!我对准新娘一点意见都没有!丝毫没有哦!',说着,斑往舒适的皮椅上一靠,双手在胸前摊开一段距离,'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谁来继承的问题,那订婚典礼如期就如期举行吧!对了,鼬会来参加吧?说真的,我蛮喜欢那孩子的!对于他的主动放弃,我由衷地感到遗憾啊。''咳,那个孩子……别人一向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不过,我想到时候他会来的。',一旁的父亲赶紧接过话题。
'那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事交给你们处理,典礼要办得风风光光,不要计较钱!嗬嗬嗬。'天空还是阴沉沉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完全发挥不出威力,只是空气依然闷闷沉沉,看来大雨的确是在蓄势待发。
'斑和你说了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回到家佐助直接进了鼬的房间。
'无关紧要的闲话,大概有关于你的,不过我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佐助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预谋了什么呢?''没有的事,你多心了。',鼬坐在窗口静静凝望一片阒寂的天空。
轻轻关上门,圆形把手逆时针一扭,将门反锁。'我们的计划呢?',佐助慢慢走到他身旁从背后搂住他,'如期进行吗?'鼬微微左右摇晃一下身体,'别这样,父亲在呢。''他在一楼休息呢,没关系。''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婚礼前忍耐一下。虽然以后也算不得光明正大……''你确实是个叫人无法理解的人。绕了这么多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你才肯说实话,干吗不早点表明心意?虐待我是你的人生乐趣吗?''好象的确如此。我可是一直在为你的将来着想。'
三十(最终章)
正如香燐所预料的,天空宛如变成了巨大的池塘要把所有的水全部清盘撒到地面。雨,从半夜开始毫无征兆地下个没完没了,风卷着雨珠毕毕剥剥砸在玻璃窗上,这样的天气委实令人担心,看形式说不定紧接着台风会袭来,真该及时关注天气预报,如果平日晴天时偷懒没有修葺屋顶势必要见到“屋漏偏缝连阴雨”的情形了。
'希望不要耽误明天的典礼。',父亲面窗而立,空漠地注视着从天而降落到院子里的雨水,院子里坑坑洼洼的地方已积满了水,无数雨滴同时掉到地面上溅起无数水花。
佐助直楞楞望着手里的人数名册,看着上面罗列一大串陌生人的名字发呆,说不出什么样的心情。总觉得很无聊,结婚也好,生日也好,什么都好,这似乎都是自己的事,叫些亲戚好友足够了。何必请上一大堆不相干的人呢?既麻烦又浪费时间。甚至名单上许多人可能这辈子就只能见这一次,有什么意义啊?无聊,无聊透了!
……
'喂,我要走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我想。'
电话那一端是冰冷的沉默,就像是拿着行动电话自言自语。
'……什么时候出发?',过了约莫十分钟,卡卡西的声音才从彼端传来。
'明天早上。',话里听不出鼬的心情。
'决定了?'
'决定了。'
'我……',后面的话又好象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被风吹去何处了。
'是很突然。不过,那个地方,没办法带你去的。不用遗憾或者自责。'
'你一个人吗?什么样的地方呢?有袋鼠,又绵羊,有考拉,甚至有棕熊?'
'对,一个人,只有我自己。哈,你说的那是《柳林风声》的世界吧?'
'或许吧。美妙的童话世界……那么,在此之前,我可以再见你一次吗?'
'不行。很抱歉。'
'是吗?这样……',电话彼端一种无比失落的气氛正朝着对方扩散,'到达目的地之后,可以联系么?电话,电子邮件,或者写信,选择你愿意的方式和我联络下,偶尔就好……'
'只要条件允许。',鼬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不管到哪我都会在心里祝福你。'
'……旅途愉快。记得,我等你。一直一直等你。',说完,卡卡西果断地挂上电话。
雨以肆无忌惮的气势继续下,仿佛要将整个城市湮没在无边无际的雨烟中,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清,唯有雨的哗哗声无休无止响彻耳畔。
款式相同的两枚白金戒指躺在红色丝绒盒里,以其一贯冷艳寂寞的眼光环视盒外的世界,其中粗一些的说“明天就要分开了,害怕吗?”另一枚回答“我只希望雨一直不要停。”“为什么呢?”“那样典礼或许就会被推迟,我们可以晚点分开嘛。”“可是雨迟早会停啊。想想即将被分别套在两个不同的人的无名指上,心里真不是滋味。”“那就祈祷雨一直下,直到这个世界完蛋好了!”“哈,真是个恶毒的想法。”
“啪”,佐助扣上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