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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好了,谁让自己是一但认定了便一条路走到黑呢。呵,傻瓜,没错。
……
'告诉我,你消失的一段时间里在什么地方做什么?',鼬的顺从令佐助无所适从,怎么说,找不到那种排山倒海的冲动,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做好了。
'正如你在杂志上看到的,在一间广告公司。',姑且说是广告公司吧,那家神秘的公司似乎各个领域都有涉足,具体规模到底有多庞大鼬自己心里也没底,大概除了上层人物底下的员工都不清楚吧。
'上一次报警的那位……是同事?',佐助将头枕在哥哥胸部以下肚脐以上,听着他体内稳健的心跳声。
'迪达拉?你见到他了?'
'没有。那群警察有提到。'
沉默犹倾泻进房间的月光,今夜的月亮早应该高挂于空了吧?“轰隆”,正在思忖着,一声巨响凭空骤起,一道闪电劈裂夜空,窗外倏然煞白之后静寂一片。打雷了,要下雨了吗?明明是晴天啊。
拨开窗帘,城市四分之一一片漆黑,死黑死黑的,可能刚才空中大规模放电造成部分地区供电瘫痪,剩余的四分之三依然灯光似锦。惟今霓虹灯以及各种灯具早已冲淡了入夜的浓黑,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恐怕只有在古装电影或者像现在这样在完全停电的地区才能见到。
'总算可以凉快一下了,如果下雨的话。',佐助放下窗帘。下几场雨,秋天也就来了。
鼬背后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微微仰起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佐助也不在说话,在窗户另一边靠墙坐着,屋子里充斥着另一派静寂。
'有烟吗?',鼬转过头问佐助。
'怎么可能有,我又不会。不晓得那东西有什么好,你非抽不可?'
鼬垂下头在没开灯的房间中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臂,'也无所谓,只是心里有点烦。'
'烦什么?'
'你不懂。',鼬伸出手指准确地弹在佐助额头上。
'我去买好了,要什么牌子?'
'不必了,没有就算了。我刚才说了无所谓的。我们很长时间没这样平静地相处过了,所以我有些心烦意乱。'
'这是什么理论?',佐助心里也不甚平静,脑子里不停跳出闲七杂八的事,'暴风雨来前的征兆?既然难得平静,那就好好谈一谈吧,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清楚了。',横竖要面对的,不如直截了当点好。
'比如说?',鼬挑起眉毛。
'你还真沉得住气。',佐助摇摇头,'我对你……认真的,认真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为什么?我知道这一切在你看来很可笑,反正我在你眼里是十足的蠢材,或许你最初对我所做的只是出于好玩的目的,可我不行……',十指插进自己的头发,'经历了上一次,如同死过一次一样,这你是不知道的。所以这回无论如何我不可能让你再逃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其实……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抱着好玩的心态……',话说到一半,鼬忽然抿住嘴唇。
'恩?你是说……'
'我去买烟。'
'不,我去好了!',佐助赶忙站起来一把拉住哥哥的手。
'我不会一去不复返,毕竟要面临严峻问题了。'
'那到底是什么?就因为那个你才突然转变了态度,那件事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总之,你马上会知道,最快应该在天亮以后。'
“你所祈望的,没有未来。“小丑的预言忽然浮现在脑中,'严重到什么地步?会决定我们将来的命运?'
'不用太担心,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黑漆漆的房间里鼬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也是我希望的。'
'你呢?你怎么办?'
'我怎样都好,没人对我抱有希望。',涉及自己,鼬一副淡然,'现在有5点了吧?总之,我要去买烟。'
'等一下,有件事我必须要道歉……',佐助终于决定说出横亘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因为有个感觉如果今天不说可能以后就再找不到机会了,至于为何出现这个直感就不得而知了,'关于举报信的事,当年寄给学校的那封举报信,我想如果不是我的话……'
房间里默然了,沉默如同在给死刑犯最终判决的时刻。
'不提罢了,反正都过去了,即使忏悔也不可能改变了,就这样吧。',鼬的口气既无惊讶也无半点愤怒。
'你原谅我?',难以置信,怎么说都难以置信。倘若换成自己知道真相一定会掐死面前的人,毕竟弄出了人命。
“我根本不曾责怪过你,何来什么原谅?”想必鼬早早便知道真相,不过当年的事发展到如此地步多半是自己的选择,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除了对止水的抱歉,怪得了谁?要怪就通通怪到自己头上好了。
二十四
带我逃。从天涯到海角。
百货商店。球鞋的橡胶底“吧吱,吧吱”踩在光洁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放眼望去,锃亮的不锈钢边框,擦得近乎透明的玻璃隔门,琳琅满目的香水首饰以及高档服装,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鼬是很少逛商店的,一来没兴趣,二来在这种高级品牌商店总会产生一种不现实的眩晕感,不由得想起超级市场闭店打折时疯狂抢购杀价的中年主妇,依靠政府福利勉强吃饭的乞丐们,摇着父母的手要自行车的小孩……为什么这世上有的人挥金如土,有的人却连温饱都得不到保障呢?上帝到底是不是偏心的呢?
五层家居类,厨房用品专柜,亮如镜子的“罗马假日”保温壶上映着自己被拉伸的脸,蛮好玩,这把壶的流线造型很好,抬起手指碰了碰,挺有质感,鼬的嘴边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喜欢这个?',这令卡卡西着实摸不透,按说鼬这个年纪应该喜欢电玩或者香水银饰什么的。
鼬点下头。
'那买下送你好了。'
鼬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卡卡西的脸,而后摇摇头。
'我们走吧,好吗?',鼬在Dior专卖店前停下。
'怎么了?我说了,你喜欢什么随便挑,我统统送给你。'
鼬再次摇头,'你不是说过,我自然的样子最好,这样才是我吗?'
是,这话没错,不过……卡卡西还是决定听鼬的选择,什么都不想买就不买吧,不想逛商场就不逛,只要他高兴。
车里,鼬坐在副驾驶位收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你想不想离开这儿?'
'你说什么?',卡卡西扒头看着电子停车计,'当然想离开,还得快点,我弄错了停车时间,马上要超时罚款了。'
'我是说,你想不想搬到其他地方住,把这里的一切都放下。'
街上吵哄哄的,'恩?你说什么?'
鼬吸了口气转过头,这时电子计响起,“停车超时,请交纳罚金。停车超时,请交纳罚金。停车超时……”
……
就在今天早上,具体时间大约接近11点,佐助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听口气父亲似乎有天大的急事,昨天傍晚便预定了机票,下午1点左右抵达这座城市的机场。
放下电话,佐助大致和鼬说了下情况,然后打算冲个淋浴整理下自己就去接机。'不如借这机会一起洗好了。',挑起鼬的一绺头发。'再做一次吧。'
'虽然我还是不出现为好,但是……'
'毕竟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我想父亲不会再耿耿于怀。',佐助轻轻吻着鼬的脖子,'别忘了刚才你自己说的话。现在,我觉得什么事都不要紧,我什么都不想理,通通见鬼去,这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鼬缓缓伸出手搂上佐助的脖子。烟雾缭绕的卧房,扔在地上的烟盒还有打火机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
'你的意思是你要搬去其他城市,因为工作关系?',卡卡西开着他的悍马不时搭着旁边人的话。
'不知道。',鼬胳膊肘撑着车窗,散漫地望着后退的景物,呼啸而过的风扬起他的鬓边带着洗发水香味的碎发。'这里对我来说没什么眷顾了。知道吗,他们都不要我了。',鼬扭头面向卡卡西。
'你指的谁?',腾下一只驾车的手,抚摸鼬的后脑勺,'这不是还有我呢。'
'那你去收拾行李。',鼬甩掉头上的手,'只要我说一声,随时就走!'
'……听着。',卡卡西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我很愿意陪你旅行散散心,不过你得给我一段时间交代手头的工作……'
'不是去旅游!很为难吧,那算了。',鼬将头转回窗外。
……
父亲进屋了,一脸凝重,佐助跟在后面。
'鼬呢?以最快的方式联系他。',父亲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