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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矫如游龙,步履轻移间,立刻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凌厉的攻势。女子奇招连变,攻出七招后,突然间收住了手。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锋,冷冷地质问道:“你学过本门的武功?”
花满楼摇了摇头,淡淡地笑道:“自然没有。”
“没有?”女子冷笑着打量花满楼,似乎并不太相信。
花满楼缓缓叹道:“天下武功招式万千,但对瞎子来说,却都是一样的。”
“你是瞎子?”女子脱口而出道,她实在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是个看不见的瞎子。
花满楼微笑着,淡淡地点了点头。
女子忽然道:“我叫邀月。”
“你,你是怜星的姐姐?”花满楼的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颤动。
“我是邀月,怜星的姐姐。”
“怜星她是跟着你走了?”花满楼忍不住问道。
邀月冷冷地笑了笑,道:“她是我亲妹妹,不跟着我,难道跟着你不成?”
花满楼淡淡地不语。邀月怜星虽然是亲姐妹,但邀月就像一把剑,一柄刺,像冰,像火,锋芒毕露,而怜星显然要柔和许多。
邀月静默地凝视着花满楼,过了半晌,终于缓缓地说道:“怜星就在大门外等你。”
花满楼已经走远。邀月想,花满楼的心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吧。只是她不知道,他与怜星之间彼此是否有着同样的感情。
她作为怜星的姐姐,只能祝福她,帮助她。因为感情的事情,只能两厢情愿。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只怕直接将人抓进移花宫了吧。想到这,邀月不由得淡淡一笑,然后蓦然转身,沿着僻静的小径缓缓而行。
满庭芳草绿萋萋。春天似乎都更眷顾花家,在这将尽未尽的时光里缱绻不去。荼蘼架下,驻足凝立,时间仿佛都已经静止,直教人忘了人间。
邀月就这样痴痴地站了很久。直到花丛里突然传出“哧哧”的声响,邀月微微蹙眉,却又忽然听到身后有女子问话,语声急促却仍不失柔美,“请问,你有没有见到花无错从这里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么多章,我都要忘了西门吹雪了。真的对不起西门大神~~~~~~~
☆、53 意外相逢
邀月回首;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她面前,乌云髻松,香汗淋漓;显然已追寻多时。
女孩娇喘吁吁,待抬头看清花下人的容貌,不禁失声道:“你,你是邀月?”
邀月沉默,只眼角的余光扫过郁郁葱葱的花草丛,心下了然。
女孩见邀月未理会,不禁无明火起,杏眼微嗔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邀月淡漠地看了女孩一眼,沉着声音缓缓道:“这里可不是峨眉山。我要去要留;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你!”女孩气结不能言,只咬着樱唇,气鼓鼓地瞪着邀月。
邀月冷冷一笑。若非看在峨眉派某人相助的情分上,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教训了。
这看起来温柔娴静,脾气发作起来火大的女孩,可不就是峨眉派那个敢和邀月动剑的司徒莺么?看来她早就忘了当初她师傅是怎么呵斥她的了。
不过邀月并不讨厌她,相反,这样直率的女孩比那些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女人可爱多了。司徒莺越是表现得生气,邀月心里越是畅快。
“你在找花无错那个傻瓜?”邀月忽然开口道。
“什么?”司徒莺愕然道。
邀月悠悠道:“原来花无错也会被女人追得满地跑,这天下间真是一物降一物!”
司徒莺脸微微一红,嘟囔道:“谁追他了!谁让他一见我就躲……”
邀月冷笑道:“这里毕竟是别人家,难道你的父母师门就是这么教你礼数的?”
司徒莺愣了愣,脸上忽然阵青阵白,垂下头默然了半晌,轻声道:“我喜欢他,难道这也有错吗?”
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楚是对是错呢?邀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对江枫何尝不是如此?少女情怀总是诗。
“你没错。”邀月轻轻地摇着头,道:“他也要喜欢你才好……”否则就可能像她,用尽有生以来全部的爱,像飞蛾扑火,最后却遍体鳞伤。由爱生恨,由爱生嗔,差点迷失本心,殃堕无间。
司徒莺忽然抬起头,抿着嘴自信地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爱上我?我可是听师叔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除非他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你?好,很好……”邀月沉吟着,忽然又轻轻地叹息道:“我真是羡慕你们这样年纪的女孩儿,还能有这样的勇气。”
她们喜欢一个人时,就不怕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敢爱敢恨敢追求,至少比现在的她强。
司徒莺凝视着邀月。她虽然不了解邀月,但她知道邀月的话里充满了善意,她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漠冰冷。
“谢谢你!”司徒莺开口道。
“嗯?”邀月抬起眼看着她。
司徒莺的笑容明媚而真诚,道:“谢谢你和我说话,很意外……也很开心……我要继续去找人了。”
邀月沉默着,回过神正待说些什么,只见司徒莺跺着脚道:‘花无错这个混蛋,躲到哪里去了!”
邀月淡淡地笑了笑。她觉得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只要有一颗真心,还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呢?
邀月看着司徒莺走远,然后淡淡地回身对着花丛,沉吟道:“你有没有听到,有个人这样爱着你……”
邀月悄悄离开花府,走在市井的长巷上。五月的阳光,明媚万里,热情得就像市井上的人们。卖花粉的货郎,挑担子的菜贩,挑选针线的女人们,形形□,熙熙攘攘。
邀月很少行走在这样热闹的人群里。她总是过着离群索、高高在上的孤独的生活。这种感觉既让她觉得新奇,又感到更加的孤单。
她看到花满楼携怜星步入花家,怜星的脸上羞涩而温柔的笑容。她看到躲在花丛沉默许久的那个少年,终究还是毅然地走了出来。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所想和所要做的,只有她无所事事地,游荡在热闹却独孤的街头。
邀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只觉得恹恹的,便随意地停在一个摊子前。
卖货的大婶精明而热情,不停地向邀月推荐她的胭脂水粉、香囊绣袋,“姑娘你看看这个,我保证这绝对是城里最好的货色,连花家的少奶奶们都喜欢上我这来买!”
邀月淡淡一笑,只垂着头,漫不经心地挑看货品。
她还有大半天的时光可以消磨。这实在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对现在的邀月来说。
人声鼎沸,风中飘来淡淡的酒香、肉香、脂粉香,也带来缥缈的轻轻的人语:
“老板,这把折扇多少钱?”
“姑娘,这是男人用的折扇,你不看看其他的?”
一阵轻笑。
“我就要这把,给你钱!”
……
这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话,让邀月整个人突然怔了怔。似曾相识的声音,空灵婉转,却连笑声中都带着淡淡的清冷,她是在哪里会过这个女子?
邀月蓦然回首,却四顾茫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折扇?”邀月轻声低吟着,欲离身寻去,却被卖货的大婶一把扯住:“姑娘,别着急着走啊!”
邀月缓缓地回头,冷冷地喝道:“放开!”直吓得热情的大婶惊愕失色。
邀月问遍了周围所有的摊贩,“刚才有哪个女人买过你的折扇?”
“姑娘,这天渐渐热起来了,买过我扇子的人这么多,我哪还记得住?”大多数摊贩是这样回答的。
邀月摇了摇头,道:“你想想,她是这么说的——”
“老板,这把折扇多少钱?”
“姑娘,这是男人用的折扇,你不看看其他的?”
“我就要这把,给你钱!”
直到一个老人傻愣愣地听完邀月的话,邀月心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
老人含混着摸了摸自己的头,沉思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的……”
邀月冷冷地直视着老人,打断他的话道:“她长什么样,去了哪个方向?”
老人咧嘴笑道:“长得和你一样,反正都是十分漂亮的……”
邀月给了老人一记眼刀,她抓起的一把玉扇已经□脆地折成两断。
老人这才收起了流连在邀月脸上的眼神,道:“好像是穿了一件青裙……买完东西就往城东走去了。那里的人都住了几辈子了,像她这样的生面孔我还真没见过,肯定是个外乡人!”
邀月循迹走进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