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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听到她的朋友答应了订婚就愣了,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只是从喉咙里传出一声轻响。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干巴巴的问道:“所以你真的答应了与那位卡凡尔康德少爷订婚了吗?”
容貌漂亮精致,性格却如男子一般强势的欧琴妮,观察着她朋友苍白的脸色好一会才说道:“我亲爱的罗西,你为我的决定震惊了!”
她此时才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说道:“你放心吧,我之所以答应了那个荒唐的婚约,也只不过是想要男爵先生安心罢了;毕竟我们接下来一段日子要做好多准备,你总不希望这些工作必须在别人的监视下进行吧?”
那女教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也清楚的知道了她并不是真心打算嫁人的,于是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询问着她朋友的打算。
欧琴妮拍拍她的手说道:“本来我认为不论如何这里都是我的家,但是现在看来男爵夫妇并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男爵夫人是极希望我尽快嫁出去的,因为我离开就等于她可以放下教养女儿的包袱了;而男爵先生则更加过分,竟然只把我当成可以为他带来利益的工具,为了一笔钱就将我卖出去了。既让他们这样对我,我何必将他们放在心里呢?”
这女孩再次四下打量了一圈,以确保不会有人听见她们的谈话,这才轻声的说道:“我们将要离开这儿,在结婚当天——用你那回来的那本假护照离开法国。”
女教师惊讶的说道:“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离开这里到国外生活?”
“听着罗西,我讨厌这种生活。不只是我那只对情人多情的母亲,亦或者是那吝啬刻薄的父亲都让我鄙视。这种时刻受制于人、被人评论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不,我必须离开这里。”
“但是,你打算今后怎么生活呢?”
欧琴妮自信的说道:“我有天赋,我完全可以成为一位成功的歌唱家;而你的琴也是非常好的,我们可以做两个自由的艺术家,用自己的才能能的舒适的生活。当然,如果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我也可以立刻帮你再找一个教师的工作。”
罗西急切的拉住了欧琴妮的手说道:“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你知道的,不论怎样我都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欧琴妮大笑着拥抱着她的朋友,之后又说道:“我一切都想好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许不能马上找到工作,不过这也不要紧。我身边有两三万法郎现金,而且还有一些值钱的宝石首饰什么的;另外我还可以说要添点衣服饰品,借此从我那狠心的父亲那里再拿到一些钱。这样我们前一两年就算不工作也可以过得很好了。那么我再从我无情的母亲那里偷一些她根本从来不戴也不看的丑陋首饰——它们虽然难看,但还是很值钱的——那么这样,在我们找到工作之前,一切花销就都不愁了。”
女教师钦佩的看着她勇敢的同伴,也开始高兴起来。她问道:“那么我们要去哪儿呢?”
欧琴妮想了想说道:“你有罗马歌剧院的推荐信,但是这件事情男爵夫人知道得很清楚,所以我们一定不能去罗马。那么,我们可以到布鲁塞尔,然后到埃克斯·拉夏佩勒,再然后我们可以沿莱茵河到达斯特拉斯堡。我们将横穿瑞士,经圣·哥塔进入意大利。我们可以去佛罗伦萨,那里的人们最热衷于追捧新崛起的艺术家了,我们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华舒适的生活下去!你看怎么样?”
两个姑娘热烈的讨论着自由的生活,尽情畅想那美妙的日子。直到太阳的余晖染红了她们的裙摆,这两个年轻女孩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室内。
接下来的几天,邓格拉斯男爵府上为了立刻要举办的仪式而忙碌着,而这仪式的女主角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偷偷准备着一切。
欧琴妮用添置服饰的接口,很轻易从他父亲那里得到了三万法郎。邓格拉斯想到那即将到手的三百万资金,相当痛快的慈爱了一把,大方的给了女儿这一笔钱。随后这个敢于决断的姑娘,从男爵夫人蒙了灰尘的闲置梳妆匣里偷走了不少宝石首饰,连同自己的首饰一起,分做几份包了起来。这位小姐很快又从服装店里购买了一套普通的男子衣服,连同财物在内仔细的藏好了,就准备在结婚当日,趁着人群应接不暇的时候离开巴黎了。
可笑那自以为计划得逞的银行家完全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的女儿竟然会有这样的计划,还在为周末即将到手的三百万而高兴呢。
订婚仪式的闹剧
对于邓格拉斯府的订婚仪式突然提前的事情,有许多人都感觉非常奇怪,毕竟这些上流社会的人除了有钱,空闲时间更多,于是这些闲的无聊的女士先生们,平时最喜欢做的就是凑在一起讨论一下别人家的事情了。
就像是之前提到的,这帮人总体来说都非常有闲,于是除非有什么晋级的事情,否则一件已经订好时间的仪式是不会突然更改日期的,何况这次的事情给人的感觉又是这样匆忙仓促。现在城里各种性质的聚会上的话题,无一例外的都在讨论这件事,但是没有人才得到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理由,也许只有艾瑞克和伯爵才知道了吧。
早在邓格拉斯约见安德里的当天晚上,那个假扮的绅士就以已经来找过伯爵了。那个混球先是拐弯抹角的询问了一通关于铁路投资的事情,接着就开始打听起来他‘父亲’允诺的那三百万什么时候才能到了;而伯爵只是回答他,因为仪式的日期突然改变,恐怕那笔钱才刚刚出发而已。不过一时也不用着急,钱到了他会马上交给他的。
伯爵着实对此人没有任何好感,于是对于安德里提出的请伯爵证婚的要求,伯爵相当冷淡又坚决的拒绝了。于是那个假扮的少爷见到的不到任何好处,也只能离开。
时间很快来到订婚仪式的当天。艾瑞克早上很早就化了妆出门,在街上花了几个钱,随便找了一个人将一只信封送到了警察局。
那里面是卡德罗斯指认安德里·卡凡尔康德实际上就是土伦逃犯贝尼台多的字条,随信还附上了一张艾瑞克用左手写的条子,上面是这样写的:
本人系一月前死于基督山伯爵府的小偷的朋友,卡德罗斯(死者)曾与两月前找到我,并交与我保管这张字条,声称若有不测可将此信交予巴黎警局。我本人因有事于一月前外出,直至昨晚才得到卡德罗斯遇害的消息。于是根据亡者遗愿,现将此物交付当局,望尽快破案,以慰死者之灵。
这封信的出现立时引起一阵骚乱,一个月之前基督山伯爵家的杀人案有了重要进展;但是考虑到上面提到的人是巴黎近来炙手可热的人物,一时之间警察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这物证迅速的递给了此案的负责人。
这个负责人,如果大家还记得,很凑巧的正是维尔福检察官。
因为近来家里的一堆恼人的事情,检察官维尔福一直阴云罩顶,晦气当头。只是这位假正经从来都标榜着自己工作上的勤勉无私,再加上此案涉及到的人员也都不是什么无名小辈,所以他对这件案子是十分关注的。
之前在现场取得的有用的证据,只有一位布沙尼长老根据受害人遗言,写下了一张有受害人签名的、染血的字条。上面很明确的提到了犯案人的具体名字叫贝尼台多,也明确的指出受害人于这个贝尼台多是从土伦的苦工船上逃出来的。
维尔福很快调出了苦工船的服刑人员档案,里面却是标记着受害人与贝尼台多的记录;他也找出了贝尼台多的犯罪记录,这科西嘉人沉甸甸的案卷让这个以抓捕犯人为职业的检察官又激动又遗憾。
如果他成功的抓到此人,那么对于他自己的事业无疑是很有帮助的,但是在没有画像的情况下,要在整个巴黎,甚至是整个法国找到一个逃犯,却又谈何容易?
事件已经过了一个月,这案子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但是就在维尔福打算将这案子打入冷宫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出乎意料之外的新的进展。
他迫不及待的调出这案子的物证,仔细的比对着两张字条上的签名——虽然之前的物证明显是死者临死之前写的,字迹比较凌乱,但是看得出来,这两个签名之间在一些转折的小地方,两个名字的特点还是非常吻合的。
维尔福抬头看了一眼日历,直到今天就是那个被指认之人的订婚仪式了。他不禁花了两秒钟时间来怀疑,这告密信难道是故意在今天被送来的?然而他很快就忘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