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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送走了两个青年的伯爵好笑的看着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艾瑞克,无奈的叹息着说道:“你又在乱想什么了?”
艾瑞克转了转眼珠,猛地扑倒在伯爵身上,伯爵踉跄着跌在椅子里,还不忘拦紧了那个胡作非为的小混蛋。
艾瑞克压在伯爵身上呲牙咧嘴的逼问道:“今天该轮到我了,这次你别想打混过去!”
伯爵扫视艾瑞克的脸,注意到他的眼底还是有隐约的不安,知道他这是在逃避。他双手绕过艾瑞克的臀后,将爱人向上紧了紧,温柔的轻声说道:“难道你还是不敢相信我?我已经说过我早就想明白了的,你要相信我。”
艾瑞克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伯爵漆黑的瞳孔,慢慢的笑起来。
两人安心的依偎着,正分享着彼此快乐的心情,阿里敲开门,递给伯爵一张便签。
艾瑞克就着伯爵的手看,上面写着:
今检察官维尔福来访布沙尼长老,长老外出,检察官将于晚八点再次来访。
伯爵冷笑的说道:“看来我需要化个妆,来会会这个敬业的法官大人了。”
两人很快分配了任务:伯爵去扮演布沙尼长老,艾瑞克装成威玛勋爵等在之前早就安排好的地方。然而很奇怪的,直到伯爵派了马车来接他,那个假正经的检察官都没有来。
实际上由于艾瑞克假托梦境来说明当年的事情,除了两个当事人谁都没认为那是真实的。维尔福惶惶不安的调查了雅克·邓肯和基督山伯爵,发现这个邓肯子爵实际上是德国贵族后裔,因为国王的迫害逃出了德国。
他查不到邓肯具体的过往,只知道他在东方有很多产业;而基督山伯爵则是在航海的时候认识他的。
拜访布沙尼长老似乎也没什么实际的效果,因为那个年长的老者也不是非常清楚两人的过去,只说了基督山伯爵原本是姓柴康的,在希腊和非洲都有矿产。
维尔福只觉得头大,于是离开了长老的住所就直接回家了,将这个问题丢开到一边,专心烦恼着家里面一系列恼人的事情去了。
伯爵与艾瑞克精心布置了很久的假身份,结果只是这样潦草的就被这个检察官按下不提了。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毕竟他们可不想没有报完仇之前就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之后几天,弗兰茨依然每天来伯爵府上报道,渐渐地艾瑞克两个人开始放两个年轻人独处起来。海蒂小公主越来越多的欢喜表情,与经常性的走神后的羞涩,已经证明了这个女孩开始逐渐喜欢上了那个青年。
总之,在伯爵府上,周末之前的几天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不过在维尔福家里,这段日子似乎并不那么甜蜜欢快。
黄蜂尾上那根针
其实维尔福夫人内心相当矛盾。一方面,她对凡兰蒂将来的资产极为欣羡,想要把那些财产据为己有,为了这个想法她已经从基督山伯爵那里搞到了致命的毒药;但是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并未丧尽天良的母亲,她害怕这些恶行会报应在自己儿子身上,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她是这样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制止不住这两种念头在心里反复撕扯,只能随时忍受着这种煎熬——只要凡兰蒂一天没有远离她的视线,那么那种邪恶的念头就一天不会放过她。
这个世界上生来就邪恶的人太少了。就算是贝尼台多那样的恶棍,如果当初伯都西奥的嫂子能够正确的教导他,不是将他置于盲目的宠溺之下的话,也许后来的贝尼台多也不会干出将养母活活烧死的事情来;但是也不能不说,有些人确实是天生的坏蛋,如果贝尼台多念多了书,可能会成为一个懂法律的更厉害的坏蛋也说不定。
有的时候,当维尔福夫人头脑中善良的那种念头稍占上风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考虑将凡兰蒂赶快嫁出去,切断自己作恶的念头。
所以,自从弗兰茨父亲的事情曝光之后,检察官年轻的夫人就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凡兰蒂的婚事。维尔福夫人原本属意的是卡凡尔康德子爵——她并不在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子爵先生有多少财产,她关心的是自己继女能不能快一点嫁出去。然而当她与闺中密友邓格拉斯夫人通信之后才得知,邓格拉斯有意将欧琴妮嫁给那位少爷。
于是维尔福夫人立刻将目标转向马瑟夫子爵。她并不明白邓格拉斯为什么想要更改女儿的结婚人选,就像之前说过的,她只在乎赶快找个合适的人选,将凡兰蒂嫁走,离开她的视线。
这也是贝尼台多运气好,因为维尔福虽然并不算是个好父亲,但是女婿的背景还是会顺手查上一查的;如果他过去的经历被查出来,那么乐子可就大了。
不论如何,当两夫妇正在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凡兰蒂刚好路过门口,这个刚刚摆脱了旧婚约的女孩的那种快乐的心情,马上被这个消息狠狠地打碎了。
诺梯埃正坐在他的椅子里,他的耳朵仔细的倾听着一切动静。时间还没到上床睡觉的时候,这个老人还在等待他的孙女来和他说会话。
自从他的身体不能动了之后,这个老雅各宾党的听觉就慢慢的越来越灵敏了起来。从前在这种日子里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树荫底下散步,看着满眼的绿树和林荫道上各种行人都是他的乐趣;然而现在只能听了。
过去烦人的蝉鸣也让他渐渐喜欢起来,因为那声音里有满满的生命的喜悦;而大雨过后泥土的芬芳更是孕育着活力的神奇味道。老人除了与自己的孙女借助字典交流之外,也只有一个忠心的老仆人在身边,空有灵活的大脑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和呆在这狭小房间不见人的孤独感,都几乎打倒了他。
他自己的儿子是那样一个混账,为了权利可以放弃拥有自己的信念,虽然他是个瘫子却依然让他害怕。诺梯埃瞧不起他却也只能呆在这里,重复着这种悲哀绝望的日子。
倔强的老人不愿意像一个懦夫那样放弃自己的生命,于是仁慈的上帝赐给他一个安琪儿——凡兰蒂,一个因为她有个好母亲而继承了高贵品质的女孩。
老人愿意用他的生命保护自己纯洁善良的孙女,所以在得知这孩子因为自己的婚约非常痛苦,并且见过了与凡兰蒂倾心相恋的青年之后,以一种常人不敢想象的强势态度与匪夷所思的方法,逼迫那个不称职的父亲不得不取消了那个约定——虽然,老人以自己敏锐的目光察觉到,那个婚约着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小伙子;当然,马西米兰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这些天凡兰蒂那种开心的摸样,以及那一对小恋人对祖父的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儒慕,让这位老人也感到心理暖洋洋的;但是这个晚上凡兰蒂一出现,老人还是吓了一跳。
那女郎的脸上带着勉强的微笑,诺梯埃吃了一惊,他那明亮的眼光里立刻露出询问的神气。
“亲爱的爷爷,”凡兰蒂强打精神笑着问道,“您想喝点水吗?”
老人以微微谴责的目光注视着她。
凡兰蒂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我是瞒不过您的,”她看着老人微带笑意的目光,叹了口气说道,“我……我刚刚听到父亲他们在谈论我的婚事……”
她迎着老人疑惑的目光说道:“您已经知道马西米兰了,而我也认为您对他很满意?”
老人温暖的看着她,表示赞同。
那姑娘也露出半个甜蜜的笑,继而还是忍不住忧愁起来:“父亲似乎想要再次为我说亲了。我说这种事实在有些不合适……”她红着脸,感到一个未婚姑娘谈论自己的婚事是很不恰当的,尤其是当她与一位男性情投意合的时候。
老人以眼神鼓励着她,想要听听那女孩自己的想法。
凡兰蒂走过去坐在祖父对面,小声的说道:“我亲爱的爷爷,我想要让马西米兰来提亲,您说,父亲他会答应吗?”
老人看着女孩渴望的神色,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更了解那个小伙子的家庭。除非意外发生,否则检察官先生是绝对不会同意与摩莱尔联姻的。
凡兰蒂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已经预感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悲伤地用手帕捂住嘴唇,颤抖着压制那想要痛哭出来的冲动。这女孩不希望在祖父面前这样不快乐,于是她没看见那老人怜惜伤感的目光。
即使诺梯埃的头脑依旧灵活,但是因为身体的限制好多事情也使不出力。这位可敬的、忍受了多年无味生活的倔强老头,决心一定要找出一个办法来帮助这对恋人,他平静的等待凡兰蒂镇静下来,以便能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