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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艾瑞克叹了口气,打点精神说道,“孩子,你能够证明马瑟夫当年所做的事吗?”
“您是说具体的证据吗?我有的,父亲在正式收养我的时候把那些东西都交给我了。”
那姑娘冲进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一只上着锁的小盒子,艾瑞克认出那只镶嵌着珍珠和红宝石的盒子是他们在斯里兰卡购入红宝石之后他送给海蒂的。
海蒂从项链上摘下一只镶着钻石的小钥匙,颤抖着手打开了那只盒子,拿出了几份文件摊在桌子上,一个一个的翻开指给他看。
这些证件是用阿拉伯文、罗马文或土耳其文写的,“这个是我的出生证明书,这个是我父亲亲笔写并且由他的高级官吏签署的,下面的是我的受洗证书——因为我的父亲同意我可以信我母亲的宗教。你能看到,这里有马其顿和伊皮鲁斯大主教的签署。”
她拿出一封保存得很好的纸,说道:“最后——而这无疑地是最主要的——还有那个法国军官把我和我的母亲卖给亚美尼亚奴隶商艾尔考柏的卖身文契。”
艾瑞克头疼的看着那上面的土耳其文字,只得以眼神示意海蒂,他并不懂这种文字。
海蒂轻轻拿过那张纸,为他翻译上面的内容:“这上面写着……那个法国军官在他与土耳其政府的无耻的交易中,竟把他恩主的妻子和女儿作为他的一部分战利品,把她们卖了……得到四十万法郎。”
艾瑞克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那女孩叹息着露出一个苦笑,“这里还有的一份,就是那奴隶商人将我赠给父亲的文件了。”
海蒂打点精神念道:“我,艾尔考柏,一个奴隶商人,承认自由贵族基督山伯爵正式成为一个十三岁的幼年基督徒奴隶的主人。这个奴隶名叫海黛,是故亚尼纳总督阿里·铁贝林勋爵及其宠妾凡瑟丽姬的女儿。她是九年以前和她的母亲一起卖给我的,但她的母亲在到达君士坦丁堡的时候即已去世。原售是一个代阿里·铁贝林总督手下服务的法国上校,名叫弗尔南多·蒙台哥。上述的交易由我付出一千钱币。本约已经由政府,地点君士坦丁堡,时间回教纪元一二四九年——签字艾尔考柏。”她指着最后的印章说道,“那奴隶贩子的签字旁边的这个,是土耳其政府的印记。”
艾瑞克仔细翻阅着这些身份证明和文件,它们都被保存得相当完好,看得出海蒂相当珍视这些东西。
“我的公主,有了这些就足够了。”艾瑞克安抚的说,“那么现在只要一个足以让议员们重视的机会,我们就能搞得马瑟夫身败名裂了。”
他看着那个女孩说:“等到那个机会来临,我会亲自陪你去出示这些证明。”
海蒂哭着拥抱他,“谢谢!谢谢!”
艾瑞克轻声安慰着她,直到这姑娘停止了哭泣,说道:“这件事不要说给你父亲知道,好吗?”
“可是为什么?”
艾瑞克吞吞吐吐的说:“因为马瑟夫夫人,是伯爵的旧情人,我怕他……”
海蒂梨花带雨的喷笑出来:“……我明白了,您是怕父亲心软……”
那姑娘看到艾瑞克逐渐变红的脸色,勉强正色的承诺道:“好的,我答应您。那么,这就是我们的秘密了?”
艾瑞克点头,笑笑:“是的。”他再次拥抱了一下自己的教女后站起身来,“那么去休息一下吧,今天你也该很累了?”
哭了整个下午的姑娘点点头,憔悴的微微一笑,站起来亲吻了教父的脸颊和他告别。
艾瑞克走出门去,招呼海蒂的女佣们进去服侍小姐,一面下了楼。
他头疼的揉着额角,将自己摔在椅子里。今天和海蒂的计划不能叫伯爵知道,因为美茜蒂斯的儿子——尽管他不记得具体的《基督山伯爵》的内容,但是恍惚的记得有那么一个曾经让他很不舒服的片段——美茜蒂斯好像因为她的儿子来求过伯爵,让他在决斗中不要杀死他;伯爵甚至因为这个还写过遗书!而导致决斗的原因是什么?非常明显的是因为海蒂!
当然,最后伯爵还活得好好的,但是就是这样模糊的记忆也让艾瑞克十二万分之不爽!不是对海蒂的不爽,这股愤怒是对美茜蒂斯的。如果因为海蒂的事情,阿尔培要决斗的话,那么就让阿尔培来找他好了!他会毫不留情的杀掉费尔南多的儿子的!
艾瑞克阴险的做了决定,看了看座钟,时间已经很不早了。不久,他就招呼着卢卡,坐上马车去拜访伊万诺夫亲王。
而奇怪的是,他在向亲王府去的路上,见到一脸丧气的马西米兰,而那青年时不时的看着一户人家的大门,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等到马车驶离小摩莱尔的视线,他就立刻让车夫停下车子,对卢卡吩咐道:“卢卡,你去查一查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青年在看哪一家,还有仔细的查一查,他为什么那么关注那一家人,具体到……他到底在关注谁。”
卢卡领命而去。艾瑞克一边皱着眉头思考着,一边继续向亲王府赶去。
卢卡有爱的训练
在伊万诺夫亲王府,那个豪爽的俄国大汉将自己的戏院包厢钥匙让给了他真诚的朋友,艾瑞克即刻派人去戏院重整了那个包厢,以便之后使用;不过今天嘛……看海蒂之前的状态,估计这姑娘也没什么心情去听什么歌剧了。
从亲王府(现在应该叫大使府)出来,艾瑞克就看到了侍立在马车一旁的卢卡。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吗?”艾瑞克坐上了车,等卢卡也跟着上了车之后才不慌不忙的问道。
“摩莱尔先生在观望的房子属于维尔福法官,”卢卡看着他主子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说道,“但是我并没有查到他在关注谁,因为摩莱尔先生不久后就离开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他看中了一匹马,但是没有闲钱去买。”
艾瑞克笑了,说道:“什么大事呢?多少钱的马,我买来送他不就得了?”
卢卡也温和的微笑着说:“说的是呢,谁能像您这么有钱呢?有钱到花上五六千法郎买一匹骏马给一个没什么大交情的年轻小伙子,整个巴黎都会传说您独特的口味呢!还不算上那个被您青睐的小伙子……”
艾瑞克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咂咂嘴嘟囔着什么,最后只得承认道:“好吧,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他抬起头,看着他毒嘴巴的仆人说道:“那么,你最近就关注一下摩莱尔的事,查清楚他到底是在意维尔福家的哪个人。”他看着卢卡表示接下这任务,继续问道,“另外,今天有什么消息吗?卡凡尔康德上校什么时候到巴黎?”
卢卡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给他,说道:“范巴那边传话过来,卡凡尔康德上校将于五日后抵达巴黎;这封信件是卡凡尔康德少爷那边的人传过来的,事情有一些奇怪。”
艾瑞克接过信,打开看了一下,沉吟着没有说话。很快的,他们就回到了在香榭丽舍大道上的住宅。
伯爵的马车停在门前,看样子也是刚刚回来;而伯爵本人则站在大门口微笑的看着艾瑞克从马车上下来。艾瑞克心里一暖,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门口,抓过伯爵伸出来的手,两个人并肩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到他们自己的休息室,伯爵几乎立刻抓住并搂紧了他,分享了一个甜蜜绵长的亲吻。
伯爵放开他,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微笑的问道:“那么,今天你过得怎么样?”
艾瑞克大口喘着气,脸色憋的粉红但是同样的微笑着。他隐瞒了与海蒂的秘密协议,说道:“很好。我拜访了伊万诺夫亲王,他现在是俄国大使了——亲王客气的将他的包厢钥匙借给我,我们走之前还给他就行。我已经派人去戏院改装了,哦,还有,”
他放开抱着伯爵的手,从衣兜里掏出卢卡交给他的信递给伯爵,说道:“在尼斯的我们的人手报告,说有人在跟踪贝尼台多。”
伯爵接过信看了看,说道:“看起来是那个小子认识的流氓朋友,见到这里有便宜可占,也许是动了念头想要讹诈一些钱。”他将那信随意的放在一边不去管它,又将艾瑞克拉回怀里搂着,一边低下头亲吻他的脸颊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不用在乎那些,等他到了巴黎我们注意一些就行了,总之几个月之后也就用不到他了。”
艾瑞克笑着挣开他说道:“别闹了——跟你说正经的,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伯爵泄气的松开手,被艾瑞克拉着坐在躺椅里,又顺手将艾瑞克捞过来搂着,随口说道:“遇见谁了?”
艾瑞克微笑着靠在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