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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对方一阵沉默,“想找你聊聊!”冰冷的一个声音,我周围的温度立刻下降了数度。
找我聊聊?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可以聊的?“好的!”
“老地方见!”日暮夏子挂上了电话。
“谁啊?”智子有点不放心的问。
“一个熟人!”我笑了笑,“智子,我有事先走了!”我收拾了下餐具,对智子抱歉的笑了笑。
“希望你能带回好消息!”智子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其实有时候智子跟不二这只狐狸有点像的,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老地方也就是国中的书道部,正值中餐时间,走廊上安静的让人诧异,仿佛我不小心走进了一个死城。
推开书道部的门,偌大的书道部日暮夏子雕像般的坐在塌塌米上,窗帘半掩着,一束强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照着地板上泛着光有点刺眼。
“呦!”我走过去坐在夏子的边上,扯开嘴角,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在笑。
夏子转过头看着,“很奇怪你要去美国。”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有点想不通,算了算了,“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单刀直入,不跟她绕弯子。
夏子从身旁拿出一个盒子,看上去很精致。
“送我礼物?”我有点奇怪,什么时候我跟她的关系好到离别送礼物了?
“我姐姐留下的东西,有权利让你知道。”
日暮夏希的遗物?“谢谢你的好意,你姐姐的遗物你还是自己保管着吧!”我把盒子推回到她的面前,都快走的人了,干嘛还跟日暮家扯点关系上去呢?
一个眼记杀了过来,立刻我的周围开始结冰,“我还是收下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夏子淡淡的说道,有点离别的感伤。
“是的!”我的离开她的反应也太大了吧,“那再会了!”我站了起来,暗暗的吐了一口气,我终于可以摆脱她们了。
我推开门。
“姐姐无法守护的人,你真原柳也不能守护吗?”
“呃?”我回过头看着夏子,只见夏子的嘴角微微的往上翘,奇迹!她在笑。
“被姐姐认同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她是在夸我吗?对于猛地冒出来的话我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了。
夏子站了起来,猛地拉开半掩着的窗帘,强光直射进来,满屋子的亮堂。
“被你姐姐认同?”我记得是日暮夏希可没有好好跟我说过话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她那张似笑非笑的冷漠表情。
“手冢君是我和姐姐这一生中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阳光直射在夏子苍白的脸上,看起来特无力。
“你们没有其它朋友?”
“我和姐姐两个人从小就生活在医院,身边的人每天都在换,你知道为什么吗?”夏子回过头看着我,空洞的眼神中洋溢着温情。
我摇了摇头,对这个从小就是健康宝宝的我来说,医院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因为他们都死了!”夏子说这个‘死’字特别的冷静,也特别的冰,好像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不敢想象身边随时会有人死去的是怎样一种状况。
“是不是很可怕?”夏子直视着我,微微翘起的嘴角好像看穿了我一样。
我咽下了一口口水,为什么死在她的眼中是如此轻率的事情呢?
“可是手冢君就不同,他到现在还活着!”夏子的嘴角的扯开了一个弧度,很好看。
活着对于她们来说是个奢侈品,朋友更是一个天大的奢侈品,我猛地有点理解日暮家的人为什么如此看重我配不配当国光的朋友了,也明白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找我比赛了。
“今天才发现,夏子也会笑哦!”我打趣道,这么沉重的话题好像不是我能适应的。
“真原柳!对于姐姐来说,手冢君不但是一个朋友,还是一个……”夏子转过了脸,没有说下去,良久才冒出一句“你合格!”
又是数学课,我又开始走神了。
日暮夏子给我礼物是一个随身听和一个磁带,磁带的内容是日暮夏希跟国光的对话。很多话被处理了一下,只剩下一段很短的对话,一整盘下来都是空白带,就是最后的几分钟是日暮夏子想传递给我的信息。
“国光,我也开始喜欢上真原柳了!不过很遗憾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成为好朋友。”日暮夏希机械般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
又是一段空白的,大概是彼此的沉默。
“如果我比真原柳先认识国光,国光会不会选择我?”
又是一阵沉默。
“你的沉默给了我答案了。”一个急促的咳嗽声。
“不要说那么多的话!”这个国光的声音。
“好想再跟真原柳见一面,告诉她如果有来生,让她把国光让给我!”
后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又成了空白磁带了。我不知道国光是怎么回答她的,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会把国光让给夏希吗?我在想什么?!国光又不是我的。
“真原柳!!”
我连忙回过神,数学老师那张血盆大口在我的面前特写,夸张的鼻孔开始冒烟,我看了一下黑板,站了起来。
“知道了,老师,我这就上去!”
在全班注目礼中我走上了讲台,这好像是第几回了?记得不太清楚了,没有十回也有七八回了吧。
数学课下课后就是放学了,校门口一下子人群涌了出来,安静了一天的路上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柳,你真够绝的,每次那只河马在你面前颜面净失。”理绘口中的河马就是数学老师,我笑了一下。
“柳,我想数学老师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智子一想起数学老师每次气得鼻孔冒烟,可就是奈何不了柳的表情,就想笑。
“就是,就是。也许他今晚做梦也会梦到你的。”理绘跑到我面前,夸奖的有点手舞足蹈了。
我整理的自己的思绪,对于他们的谈话也只是听着,并未插话,回过神来,很奇怪的理绘的笑声停了下来,我一抬头,是国光。
“柳,明天见!”两位好友很识相的离开了。
我朝他们挥挥手,“找我有事?”我笑着问。
“跟日暮见面了?”国光有点担心的看着我。
“嗯!见过了,她还给我一份礼物!”我从背包里拿出日暮夏子给我的随身听递给国光。
国光那再说上看了看,“日暮明天去德国了。”
“去德国?干什么?”他们日暮家的人还真是奇怪,有钱也不用这样去花啊。
“去疗养!”国光抬起头看着樱花道上满树的绿叶。
“去疗养?难道……”难道她的病情恶化,下午知道夏子的病之后,有些明白他们的身体状况了,我没有把话说完,这样说出来有点残忍。
国光会意的点了点头。
原来今天日暮夏子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这句话并不是为我道别,而是为她自己道别。
“她会死吗?”猛地我很在意这个问题,就像他们在意国光这个朋友一样。
国光回头看着我,或许我这个问题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也许吧!”语气中淡淡的一股悲伤。
“会和夏希一样消失在这里?”我揪了一下心,颤颤的问道。
“也许吧!”国光还是淡淡的应道。
风吹过樱花叶发出‘唦唦’声,生命真的可以这么脆弱吗?如果没有朋友,这个世界还能为她们留下什么呢?
“柳很想去美国吗?”国光猛地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嗯,很想去美国。”我给出一个滴定的答案,为了陪妈妈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就是……
国光一阵沉默,“明天的……”
“我知道明天是我们比赛交稿子的日期,我不会忘的。”我自信满满的说。
我是不会忘,可是我‘忘了’写策划方案了。
手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不想问,反正问了也不会是我想要的答案,正如千代说的我们两个人只是高傲的等待着对方先开口,两个人一路无语,我在想日暮家的事情,从夏希出现一直到现在夏子的离开,我和她们之间的交集因国光而起,最后也因国光而散了,一切冥冥中好像都有定数一样。
离开
家里的妈妈还是在整理东西,妈妈给我和爸爸的理论是,慢慢整才不会落下东西,我和爸爸也随她搞好了,反正就要出发了,爸爸说过几天校帮我办一下转学的事情。
第二天,天气不是很好,有点阴,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历来我和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