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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艘的炮台也转向过来。
甲板上的天人龇着獠牙,哈哈大笑:“你们逃不了了!给我开炮!!”
地上的两人被飞船降落带来的狂风吹得衣带飘扬,红色和绿色的瞳孔锁紧如针尖。
并不是不想跑,而是他们知道,根本跑不了!
飞船的下降速度看上去缓慢,其实能够达到120节到140节左右,在这样的速度下就是最顶尖的跑车也逃不掉!
这个时候除了上帝,难不成还能指望从什么地方跑出一群神经病来救他们吗?!
可那是坂田银时!
他这辈子身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神经病!
天人的炮管里发出亮光,那是开炮的前奏。
很快只听见连续不断的炮响,有巨大的轰响在耳边爆炸。
银时一个飞身扑倒晋助,原先站着的地方赫然是一个深深的凹洞,四周的植物也燃烧起来。
“咔咔咔咔咔!地球的猴子们,去死吧!”甲板上的天人狂笑。
但它很快笑不出来了,十几发炮弹同时发出,同时爆炸,同时击中了对面的另一艘船。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天人急红了眼睛。
“就是这么回事儿。”
“这艘船,由我攘夷志士,桂小太郎接管了。”
天人愕然转头,却见自己的视野突然升高,轻飘飘的如同翱翔。它看见甲板上无头的身体颓然倒地,血液飞溅在空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真在飞翔。
死不瞑目的头颅砸在地上,银时一脚踩上,大声嚷嚷:“魂淡!早干嘛去了!银桑刚刚差点领便当了你们知道吗!?现在的主角是这么容易就领便当的吗!银桑不依啊!”
假发趴在船舷上朝下喊:“什么?你说什么?你在跟谁说话?”
银时额头爆开十字,他转向晋助:“假发那家伙是聋了吗?”
晋助装没听见。
空中假发的声音破空而来:“不是假发是桂——————!”
“魂淡!这句你怎么就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九、
“啊啊~被打中了~”少年的声音跳跃。
“真是愚蠢。”头顶威严的声音飘来,少年笑得越发欢快。
“不快点逃可以吗?我们很快就要掉下去咯。会死的哟~”
“哼。要是你能死就太好了,臭小子。”男人话说完,背后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广袤的天穹突然在背景中出现,那是因为飞船从中间断裂开来,强劲的狂风席卷,红色的警告灯闪成一片。
“轰——————!!”
飞船没有支持到地面就爆炸了,四溅的火球和残骸仿佛下了一场刀子雨。
另一艘并没时间为自己的误伤感慨悔恨,攘夷军侵入了飞船内部,是在什么时候?
其实很简单,在攘夷军自家飞船快挂之前,辰马拼着自己(吐)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口气,把飞船升高,然后推着其余队友翻滚下甲板。
没错,是翻·滚·下·甲·板·哟……
在离积雨云不远的地方弃船,意味着他们是从离地面四百至一千的距离,不作任何保护措施往下坠。
虽然历史上有过数例高空坠落生还事例,但生还者无疑被扣上了“大难不死”的称号,这说明生还的几率就等同于从伏地魔的索命咒里活过来成为另一个哈利·波特。
辰马他们当然不是“大难不死”的救世主,但他们并没有头破血流。
作为队长辰马眼疾手快(没有手快)的发现了处于他们偏下方的天人飞船。
——幸运MAX!
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家船要掉了,跳下去就死了,人家船正好来接,这番心意……不去说不过去啊。
于是打定主意,大喊一声:“YOU JUMP I PUSH!”
——走着~
队友们迷迷糊糊惊惊恐恐,直到在人家飞船上着陆了才明白过来队长原来不是要干掉自己。
很快地潜入占领了所有的炮弹室,偷偷放下机动浮空车(类似红樱篇中似藏骑座)接上了地面的假发等人,偷偷的、不做声的、蚕食掉这艘武力集中机构。
此时天人的其余飞船发现了不对劲,通讯台的信号如果实体化几乎要堆积成山,天人们发现自家这艘船突然换了个阵营,纷纷大喊:“我们之中有一个叛徒!”
调转炮台,集中火力。
也亏的这艘飞船身形并不臃肿,他在弹火纷飞中摇摇晃晃却并没有被打中要害。
晋助和银时两人作为最后的地面人员,登上从飞船上扔下的浮梯,遥遥而去。
而地面上的那些,已经永远也不会再站起来,与他们并肩作战。
银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望。
就是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亡灵在目送他,还是他在目送亡灵。
……
……
“咔嚓。”
一脚踩上尸体的头颅,少年低头微笑。
“哎呀哎呀,地球上也有这样有趣的人啊~”
“你看得很着迷啊,神威。”身后的男人冷冷的笑了。
“因为真的很有意思嘛,那两个人。”少年神威肉嘟嘟的脸还没开始长开,眼睛里已经有杀人者的疯狂,“居然能撑这么久,还被逃掉了,可见天人里也已经没什么强者了嘛。”
“随你怎么说,总之,你已经是第七团新的团长了。”
“别这样嘛,师傅,我还没能打败你呢。会抱憾终身的哟~”
“你会有遗憾这种东西吗?不,你只有杀戮这一种本能。”
少年慢慢张开眼睛,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杀意:“想逃了吗死老头?”
“我就在京都,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杀了我的话,就来吧。”男人回头,杀气铺天盖地袭来,一瞬间天空和大地齐齐放声哀嚎!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夜王。”
神威在杀气中单膝跪地。
男人慢慢走得远了。
少年重重喘出一口气,头顶的呆毛耸拉下来。
他站起身拍拍膝盖,笑了起来:“嘛~总有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青春期
此番外发生在银时他们14岁夏。
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北囿大妈把一大盆洗好的床单挂起来,旁边站着阿圆妹子。
银时别扭地晃过来,伸手。
“银小子你来啦。”北囿大妈咧嘴一笑,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把糖。
银时眼睛亮闪闪的就要接过,被阿圆妹子截过去。
“再吃糖牙都要掉光了。”圆妹子把糖放进自己兜里。
“那是银桑的糖!”银时大喊。
阿圆的眼刀飞过去。
要是平时,银时也就是撇撇嘴走开,可是关乎糖分,他就不干了。
——连糖分也保护不了那还当什么男人!?
“是不是男人关糖分什么事?还有不要把心理活动说出来!”阿圆一巴掌糊在银时的卷毛上。
银时一头栽进脚前的的地里,他爬起来呸掉嘴里的草根,虎视眈眈:“就是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才叫做男人啊,你这个母猩猩是不会明白的!趁银桑还没真的生气,快把银桑的糖还回来哟,不然把你变成天边的流星!”
“噗!”旁边一声乐呵,北囿大妈笑着揉揉银时的卷毛,“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吵,跟猫见了狗似的。”
“的确跟猫一样懒。”阿圆附和。
“银桑不是猫!”银时炸毛,“就算是也是猫和母猩猩!嗷!”
阿圆妹子一脚踩上银时的木屐:“刚才风好大,你说什么来着?”
“……”银时痛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好了,圆子,银小子也就是说着玩玩。”北囿大妈接着被打断的活,扯开一条被单甩了甩。
阿圆眼尖,看见木盆最底下的细长布条,飞快把它拽在手里。
“我……去那边晾了。”说完,急急忙忙跑去远处的角落。
银时的死鱼眼转了转,偷偷跟过去,一把夺过。
“还给我!”阿圆大惊。
“嘿……偏不给。”他嘿嘿笑着,故意竖起手让布条迎风招展。脚下生风,飞快地跑开。
阿圆急的要哭出来,可是女生跑的又没有男孩子来得快,只有跟在后面干着急。
“快还给我!”
“不给!除非把银桑一年份的糖双手奉还~”
“什么时候变成一年份了!?”
“一直都是一年份嘛你到底还不还?不还我就把这玩意挂旗杆上去哟,让整个营的人都欣赏到!”
正说着,银时看到假发和晋助正迎面走来,于是朝后面咧开猥琐的笑,直冲而去。
“假发!矮助!嘿——!”他抓着布条的手唰唰挥着。
“不是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