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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苦逼的泪流满面)不好意思……你们刚开始的愿望是什么来着?
于是下一章开始,称呼有变动。
☆、十八、
“数理测试里面小太郎君又是第一名。”
“晋助君也很厉害啊,能跟那个白头发的小子打成平手呢。”
“就是就是,而且懂的又多,又能帮老师做事。”
“说起来那个白头发的可怕家伙居然被小太郎君和晋助君给驯服了呢!”
“驯服?你在开玩笑,那家伙的眼珠子可是血红的,就跟书里面描写地狱道里的鬼一样。”
“应该说只有小太郎跟晋助敢跟那样家伙打交道吧。”
“说起来你们不觉得他很奇怪吗?有一次我偷偷瞧他,结果被他发现了,那眼神……想起来还有些怕,简直不像是人的眼睛。”
“他们三个实在是很厉害,连老师也对他们青眼有加。”
“大概这就叫天才吧。”
“那我们呢?”
“凡人咯……”
小中分托着下巴听同门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
天才……凡人……
泾渭分明。
他多渴望。
哪怕是精疲力尽,哪怕是伤痕累累。
就是用手爬,他也想站过去。
可是……银时君看上去真可怕,晋助君又不怎么理人,只有小太郎君眯起眼睛笑得光芒四溢。
“小中分,要一起来吗?”
小中分低头,视线模糊。
老师,你告诉过我们,人总要有个理想。那么即使身为百万凡人中渺小的一名,我也想要,伸手去触碰那耀目的光芒。
小太郎君,请让我一起。
“呼……”
脸上青黑是淤痕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衣服上灰尘遍布,整个人破破烂烂的瘫在地面上。
边上笔直站着结实的身影,头发寸长,下巴上胡渣坚立,气势如长枪。
“天真!”
池峒护卫低喝:“如果我是天人,你早就死了。”
“……对不起。”小中分无力道歉。
“趁早死了上战场的心思,我会把你分到北囿桔商的手下。”
小中分一惊,挣扎着要爬起来:“对、对不起!我会努力练习的!请不要把我调到后勤去!”
池峒皱眉,似乎要发怒:“练习?你以为练习就行了吗?这里不是私塾,没有人会在行礼之后才挥剑!当你还在犹豫的时候你的脑袋已经飞了!”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小中分执拗。
池峒一把拎起小中分:“为什么?要说伙伴,后勤部也有你的同门。”
小中分不说话。
“你就这么想死?”
“不是的!”小中分大喊,脸上因为疼痛微微扭曲。
“那就去后勤。你的性子太纯良,完全就不是拿剑的料。即使勉强挥剑,你也撑不了多久的。”池峒压低了声音,平复下心情。
“不……”
“那你老实说,杀人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小中分猛地瞪大眼睛,泪水充盈。
池峒叹了口气,放开小中分:“你自己好好考虑。”
池峒转身,没走两步,背后的小中分的话使他停下脚步。
“痛苦啊……”
“杀人……血……太痛苦……”
池峒没回头:“那就罢手。”
“可是……那是我的理想啊。跟在他身边,去看那些凡人永远看不到的景色。”
池峒回头,地上破破烂烂的小鬼眼睛里泪水翻滚。
“凡人不好吗?”池峒并没有听懂小中分的话,却莫名其妙的问出来。
“一辈子平淡而过,生死无名,看到的听到的都只有一方天地……碌碌而终,最后留下了什么呢?”小中分抬头望池峒,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有水花、有向往。
池峒静默良久,才低声开口:“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向往你口中的平淡。”
“因为他们已经看过了那绚烂。”小中分回答。
池峒抿嘴,神色复杂。
“看过了那绚烂,不一定还有命归于平淡。”
小中分微笑:“我会努力的,还要活着救回老师呢。”
池峒冷笑,撇过头不再看小中分。
“希望你不会后悔。”
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另一边,小中分想要一生跟随看尽人间风景的桂小太郎,现年15岁,正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怎么办银时,往哪边?”
银色的卷毛翘了翘,银时鼓起一口气吹起指尖的黑暗物质,看着它随风飘……
“往右。”
走在右边的刺猬头抽了一路的眼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为什么这三只会一起上街呢?
原因是——
“这个,是医疗班里上好的野山参。”面无表情的阿圆妹子。
“……诶?”一脸惊讶的刺猬头。
“你用它们喂马。”面色发黑的阿圆妹子。
“……”头重脚轻的刺猬头。
“谁给你的。”头发无风自动的阿圆妹子。
“……坂、坂本……”快哭的刺猬头。
“还有。”妖化的阿圆妹子。
“……银时……君……”真的哭出来的刺猬头。
于是,刺猬头,银时,还有无事可做跑来的假发,踏上了采药的征途。
蛤?你问蠢马?
野山参补过头,一脸血的被抬进伤员区了。
啊对了,听说给他看病的正好是守在一边的阿圆妹子……
然后,好不容易找到一颗营养不良小土参的三只,在回去的路上,果断的迷路了。
“去那边问问好了。”假发率先走向在路边的小摊子。
“大叔,请问……”
“不知道不知道!”
大叔如惊弓之鸟惊恐万分,假发举到一半的手顿时僵在那里。
于是假发转身走向另一个路人。
“你好……”
“不知道不知道!”
路人狂奔而去。
假发摸摸自己的脸,回头望望同门。
刺猬头耸耸肩,银时抠抠鼻。
于是他继续走向下一个人。
“对不起……”
“不知道不知道!”
风卷残云地收拾好摊子,小贩声音从远方飘来。
假发在原地无辜的、出离的,愤怒了!
“这是为什么啊啊啊!”
“抱歉……”
背后传来了低弱的声音,清脆如珠玉落盘。
“啥啊?”不爽如假发,回头语气不善。
少年面白如纸,眉间朱砂妖艳,一口贝齿锋利如刀:“请问……地狱怎么走?”
“鬼啊!!”假发跳过去和另外两个人抱作一团。
……
……
蠢马半死不活的挺尸。
圆妹子握着药杵望向外面的天空。
“你还想躺到什么时候。”一杵一杵,细碎的植物汁液被捣碎。
“我前不久在某个地方遇到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一个鬼……也不对,算是个人……”
阿圆回头,面无表情看蠢马。
“野山参这种东西,我已经修书给家里了,很快就会送来的……对不起嘛,我还以为是甜根呢。”
阿圆妹子回过头,又一心一意捣药。
“还是说那个人……应该是鬼……我可是被吓惨了啊。”蠢马笑眯眯,“听说过人面树吗?听信魔鬼的谗言把死去妻子的头颅埋在庭院里,庭院中长出一颗满是头颅的树,每当夜晚降临,书上的头颅微微摇动,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阿圆妹子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愚蠢。”
蠢马把双手枕在脑后,咪咪笑咪咪笑:“是啊,真是愚蠢的丈夫。最后被人发现,和人面树一起被烧掉了。”
“我是说你。”阿圆妹子一药杵狠狠捣下去,回过来的脸上布满阴影,“你只是补过头了才流鼻血,给我滚回队里去!”
“……”囧掉了的蠢马灰溜溜地被踢出去。
……
……
青年是飘着的。双脚离地,长袖飘动,他没有扎发髻,也没有留着月代头,那个长发飘飘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有些仙风道骨。
可是他面前的小鬼们还是瑟瑟发抖。
青年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有些疑惑,他看看周围,又低头看看自己,接着正对小鬼们露出一副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柔声问:“可以请问……地狱要怎么走吗?在下问了许多人,他们都不知道呢。”
不知道?是被你吓跑了吧?!
话说地狱是哪个意思?是那个地狱的地,地狱的狱吗?鬼会迷路吗?就算迷了路会找人类问路吗?还有,你的尖牙露出来了。
刺猬头的反映最直接,一头栽地再无声息,晕得很彻底。
假发抖如筛糠,牙齿咯吱作响,双眼发光,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