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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我也要去。”童虎也不跟他客气,直截了当地说:“今天晚上我就跟着你们混了。”
“为老不尊!”史昂冷哼斥道。
“谁说我老,”童虎笑眯眯地捋捋胡须,“在冥王大人面前,我们都是未成年。”
史昂差点扑倒。忍耐再三,教皇大人宽袖一甩,健步如飞地消失在眼前,童虎举着拐杖朗声道,“快走快走,不然这家伙肯定会反悔,到时候我肚子里的酒虫闹起来还怎么得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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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满斟满,千万别哆嗦。”童虎哈哈一笑,迅速仰头饮尽,大呼痛快。
夏黄泉不免侧目。到底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他在史昂面前也就是一豪爽汉子,平日里二五八万的王霸之气全都散的一干二净。老夏笑了一笑,也跟着干了一杯。三人纯粹饮酒,并无闲谈,或许是他二人故意为之,不管眼下如何,他们对他仍心存疑惑。
气氛……有点冷场。
“哈迪斯大人睡了这么久,是不是觉得外面翻天覆地似的,变得都不认识了?”也许是酒劲上头,童虎居然跟他侃起了大山。
“变化是挺大的。”老夏勾了勾嘴角,“人类真是顽强,不管世间如何风起云涌,始终脚踩大地头顶蓝天。”
童虎的眼眸依旧雪亮锐利如林中之王,“那是因为我们只求自己。”
老夏玩味一笑,然后道,“二位不相信我是吧?”
童虎闻言一怔,微微低下头去,盯着手中的酒杯默默无语起来。一直未开口的史昂举头看向窗外天空中冷清的淡黄色弦月,面上隐隐浮现出怅然。他淡淡地说:“我们不是神,很多事一旦经历就很难忘却,比如说信赖的好友同伴在自己面前战死却束手无策,这种心若死灰的懊丧,身为冥界之主的你永远都无法体会。”
史昂可能是真的喝多了,眼中频繁闪过呆怔失神,这与平常的稳重精明大相径庭。
夏黄泉眯了下眼睛,“我本来就没指望你们能接受这一切,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的信仰不能动摇,对雅典娜女神的忠诚绝不能消失,更甚者,你们自诩正义坚持至今的信念也不能放弃。”
“没想到我童虎有生之年会从你冥王嘴里听到这话!”童虎骤然哈哈大笑起来,“放到两百年前,我绝对会嗤之以鼻地大声嘲笑。”
老夏无所谓地说:“嘲笑我没关系,只要别嘲笑你的女老板就行,那丫头心眼可比我小多了,一旦被她惦记上有你好受的。”
童虎闻之一噎,差点没被喉管里的烈酒呛着。
三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语互相埋汰挤兑,不知不觉月至中天,脚边堆了一地酒瓶。史昂和童虎已经喝得昏天黑地,有点找不到北了。老夏也不管这二人,抱着酒瓶继续往嘴里灌,忽然他想到什么,一把甩开酒瓶子,抬脚踹了下东倒西歪的史昂。
“教皇大人,雅典原来那座海皇神庙呢?两百年前来的时候就没了,你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史昂晃晃悠悠坐起来,扶着脑门,拧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一脸茫然地说:“雅典有那东西?”
算了。夏黄泉翻个白眼,捡起瓶子闷头继续灌。至少他尽过盟友义务,替海皇同志问过了。
“对了,有个事跟你说……”教皇大人站起来时差点一个倒栽葱。
老夏一把扶住,“悠着点,你可是教皇。”
史昂顺手扯住夏黄泉,咽了咽嗓子,在脑中组织了一下用词,之后慢慢道,“圣域里有一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旁人无法进入……”
老夏挑了下眉,“喔,我知道,那是观星台。”
“你没喝高吧?”
老夏倏地撤步,可怜的教皇大人砰的一下掉到地上。夏黄泉蹲下身,假心假意地问道,“史昂,小心啊,摔疼了吧?”
教皇大人半天没反应,老夏等了一会儿,有点不耐烦,扯扯他的头发说:“你说的那地方在哪儿?”凑近听了半天,模模糊糊听到了答案,老夏手一松,史昂的头重新撞回地砖上——一声闷哼响起。
夏黄泉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浮灰,拽着一只酒瓶迎着月光昂首阔步地离开教皇厅,期间在经过雅典娜巨像时酒瓶一举,说道,“踩着你的地头也不好一点事都不做,帮你那个不省心的教皇去看看那古怪之地。”
不多时,夏黄泉来到了史昂说的旁人无法进入的地方,就是一个断崖,悬崖下是惊涛拍岸的澎湃浪潮,浪花汹涌的声浪在寂静的月色下尤为清晰。
像远古海兽的鸣叫。
老夏莫名其妙地兜了一圈,哪儿不能进了?不就是一个悬崖嘛。正纳闷,一股异样从海水中升腾而起,夏黄泉眯眼瞧了好一会儿,然后直接跳入了海水中。初一接触到海水,他便感到有股膈膜般的东西挡了自己一下,但是很快的,阻碍感猝然消失,海水劈头盖脸地包围上来浇他一个透心凉。
阻隔一经消失,熟悉的威压随着海浪慢慢变强变浓,夏黄泉陡然变脸,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漩涡般的潮涌从他脚下的海底深处喷发出来,七股漩涡怒然钻出起伏不定的洋面直冲云霄,七个浪头七个方向七种色彩,转瞬即逝,眨眼消失在星斗满天的夜空中……
瞅着天上璀璨的银河,老夏的脸色是变了又变,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该死的,海皇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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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拍打崖壁的轰鸣声唤回了夏黄泉的神智,长夜漫漫,他却浮在冰冷的海水中仰望天空?!真是个不错的消遣。他自嘲地想。我不应该来这儿,老夏脸一垮,无比地沮丧。为什么他没喝醉?如果酩酊大醉了,就不会头脑发热跑到这里来……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揭开了雅典娜的封印,见鬼,真TM见鬼极了!此时此刻,夏黄泉非常想指着某人的鼻子骂娘!
骂娘不能解决问题,好在他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占据了上峰。还是赶快上岸去,扭头看向高高的崖顶,狐疑在脑中一闪而过:这悬崖原来有这么矮吗?正寻思纳闷,身体一个没浮稳往前一冲,导致他喝下了一大口咸涩的海水。差点把嘴巴呸麻了。
老夏翻身扎进海中,刚才好像看见海里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沿着崖壁边缘在海中好一阵摸索,徘徊许久却根本没发现任何异样,正打算放弃,那抹古怪的闪光又一次出现了。
夏黄泉奋力追着那片微弱的光芒潜入更深的海水中,并赶在它再度消失前抓住了它。重新浮上海面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只金色的铜壶,外形十分之眼熟——雅典娜宝壶。
她手里到底有几个宝壶?老夏不由得怀疑起这东西的稀有度,不是说有价无市吗?
上面有封印,夏黄泉认得这个字迹,这是雅典娜女神的封印,但是奇怪的是,这封印上面探查不出雅典娜的威压,也就是说过了“保质期”,既然已经过了时效了,为何还在发挥作用?因为不敢随便撕破它(有波塞冬那血淋淋的例子在前),老夏抱着瓶子上到岸上。一接触到陆地,便迅速席地而坐,把瓶子放到面前,伸出两手闭上眼睛,然后全神贯注释放出威压……
睁开眼睛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帖撒利亚,奥林匹斯山之巅——永垂不朽的神之领域。
地上的人类曾经编写诗歌讴歌它:我来自阳光照耀的灿烂之境,金色的花园似红火,北风在那里睡得安安静静,从不吹它们的法螺。那里没有风吹雨洒雪凌,只有宁静的空阔,乾坤朗朗,白日照临,那里所有神界居民都永远其乐无穷……(前一句选自穆尔的《一个北国人之歌》,后一句选自弥尔顿的《科玛斯》)
“哈迪斯——”一只小手从后方拉住他,夏黄泉回头,不由得瞠大了眼。
那是……孩童时代的波塞冬。
小小的波塞冬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很吃惊,“你长大了……”言语中充满了超出年龄的老成。
冥王说:“即使是神也会成长。”
转瞬间,老成不见了。“长大了有什么好,”小波塞冬瘪瘪嘴,湿漉漉的大眼睛写满了排斥之情。“大家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好吗?长大以后只会互相攻击互相争斗,我不喜欢。”
“所以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哈迪斯失笑连连,蹲下身,双眼与他的持平。“雅典娜的封印已经失去作用,你可以出去了。”
“这里很好。”小波塞冬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反正他不要我了。”
“谁不要你?”
小波塞冬孩子气地跺脚,忿忿道,“他又凶又坏,杀了好多人,他觉得我的存在既碍事还碍眼,甚至喜欢扯后腿,正好,我也不喜欢他,我才不要回去!”
冥王大吃一惊。海皇打算割断一切与温情有关的联系吗?在他看来这份情感和记忆太过脆弱?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会持续影响他的判断,所以干脆直接舍弃童年?舍弃“脆弱”?
思考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