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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木门应声开启,小乌剌蔫了吧唧地扬扬下巴,“进来吧。”然后自顾自地垮着双肩往里走去。
夏黄泉摸摸鼻子,走进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屋子的“断手断脚”。
看起来确实锻造了不少,但没有一副完整的铠甲,各式各样的冥衣部件七零八落地堆砌在地上,东一摊西一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卖旧货。
“你就让本王来欣赏这些断胳膊断腿?”老夏木木地问。他都不好意思转头招呼人海皇,太没面子了。
“失败乃成功之母。”小乌剌操着一副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的口吻,不屑道。
听言老夏倒是来精神了,他弯腰拿起一只落在脚边的零部件,看起来应该是护肩部分。先不论锻造出来的冥衣整体效果到底如何,单单看这些部件的光泽便能瞧出个好歹。冥王并不是第一回接触冥衣,神话时代看到现在的东西,就算不懂得锻造之术的门道,大体好坏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这个部件触手冰凉,隐隐透着森寒之气,轻轻在上面抹一下,却看不见丝毫痕迹,不像普通金属死物那般捏得时间长了会留下指痕。整个部件虽然不大,却流光溢彩美不胜收,黑色的表面折射出深紫色的波纹,随着角度的变化一圈一圈轻轻荡漾开,稍稍晃动一下,表层又宛如流星划过天际般闪烁出星星点点铂金色的光芒。
老夏丢下手里的东西,抬眼道,“你刚刚说这些都是失败品?”
小乌剌老大不乐意地哼哧道,“怎么了?老子就不能失败个几次?”
“说话别像个刺猬似的,”夏黄泉不予计较地笑了一笑,盯着满地的失败品说:“只是觉着终于有点盼头了。”
ACT?41能睡是福
夏黄泉认为自己有必要对小乌剌重新审视一番。提坦族的技艺自神话时代起就颇具口碑,要不是赫费斯托斯无可厚非的工匠之神头衔替众神保住了一点颜面,单就锻造建筑等动手能力来看,奥林匹斯山焉能与巨神一族比肩?估摸也只有看样学样的分。
其实仔细想来,工匠神的技艺与提坦族的技术不能悉数拿来比较,因为二者专攻的术业并不一致。
赫费斯托斯造出来的东西比较贴合众神的脾胃,除了神祗们座下斗士的战甲,以及大神们收藏把玩的小玩意儿,其它皆是享乐至上的奢侈衍生品,除了好看有面子基本上没大作用。提坦一族不然,他们创造出来的东西就和他们自身的性格特征相同,质朴实在便捷牢靠,提坦不爱整花哨繁琐的装饰,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认为没有必要,华而不实的东西在陆地上没有存在的价值,尤其对已经没落的神族而言更是如此。
本来老夏有些担心,经小乌剌之手做出来的冥衣会否精简得只剩下横平竖直的实用主义在里头,就同他老子当初一样。乌剌同志那会儿接获铸造冥衣的任务时,确实做了不少功课,博百家之长研天下之甲,参考了赫费斯托斯林林总总的成就,这才有了前面那套冥衣的诞生。问题是乌剌同志工作期间也确实走了不少弯路,依着自己的性子造了不少“素面朝天”的玩意儿,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了……总而言之,那时候冥王的小心脏一直被七上八下地吊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
一经比较就能发现,小乌剌比他老子机灵,也比他老子有追求。博采众长集思广益已经满足不了小乌剌在工艺方面精益求精的追求,他的终极目标已非锻造出一套冥衣那么简单了,他想要的是超越前人,在提坦锻造技艺方面树立起一个新的里程碑。
而眼下的老夏,恰好给了他一个展示自我的平台。说实话,夏老板也很期待,期待他能为冥界一百零八位冥斗士的面子工程锦上添花,继而焕发出新的光彩。
转眼发现波塞冬冷漠地盯看着不远处的一堆铠甲,正纳闷,小乌剌忽然打过鸡血似的来了精神,屁颠屁颠跑到冥王和海皇跟前,捧着一只金光闪闪地护腿献宝似的说:“这怎么样?”说着还很风骚地抹了抹鬓角上的发丝,抬头挺胸地昂起脑瓜。
老夏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接过那个金色的护腿,目光在上面兜了一圈,抬眼道,“别告诉本王这是黄金圣衣……”
“老子没那工夫!您不懂!”老夏差点没被这话气歪了鼻子,谁知他还有更过分的——一把抢过护腿,硬生生塞进海皇的视线内,十足欠扁地开口道,“老子也就试了那么一试,没想到还挺简单的。”
夏黄泉瞧瞧小乌剌,再瞧瞧海皇,觉得后者比较靠谱,于是凑近问道,“这是……”
海皇冷笑一声,“你这工匠倒是了得,连海斗士的衣甲都妄想插上一脚。”说罢手一松,护腿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波塞冬仿若丢垃圾般的举止再一次重重打击了小乌剌,五大三粗地胡子男也再一次猫到角落里淌眼泪画圈圈去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夏没有发挥同胞爱,冷眼瞧着小乌剌垂头丧气地瘪嘴咕哝,觉着此人真是贱骨头贱到家了。
或许在海皇眼中,他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小乌剌的窘样根本没能入得此大神的眼,只见波塞冬拍拍手掌,好似正拍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夏扬起的嘴角倒是被海皇逮个正着。
“如此这般,冥王是要大动干戈吗?”
夏黄泉弯腰拾起那个被其扔在地上的护腿,漫不经心地说:“哪个神明没有点外人不知道的家底,您的海神殿里不也藏龙卧虎养兵千日么。”
波塞冬闻言眯眼看了他许久,然后道,“这么说我给自己找了个牢靠的盟友,收复海域指日可待?”
老夏也扔下了护腿,转眼看向海皇,嗤笑道,“笑话!你海皇会把吃进去的肉再吐出来?”
波塞冬忽然大笑起来,一把抓过老夏,“哈迪斯,和你说话就是爽利!”脑袋一低便在夏黄泉的嘴唇上狠狠一咬,等尝到了血腥味才餍足地一点一点舔着被他咬伤的唇瓣。
老夏彻底懵了,他没想到波塞冬居然无耻变态到这般地步,脑子打结的同时被吃去不少豆腐,等他想要挣扎为时晚矣,因为他敏感地察觉到海皇身上发生的变化,而波塞冬根本不管这些,将老夏的身体往自己的欲望根源压,从未遭遇过此种境况的冥王自是不晓得该如何应对,惟有被动地僵着身板……
两位大神的敏感处贴合得那般近,夏黄泉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说实话,这波塞冬确实技艺高超,没两三下就能让人目眩神迷不知东西。况且这还只是亲个嘴而已……
下面该怎么办?眼见波塞冬的举止愈发嚣张不羁,老夏感到为难。义正言辞地告诫对方我们是亲兄弟,你怎可以不顾廉耻侵犯自己的兄弟?波塞冬行事向来随性跋扈,任何说教在其跟前都是白搭,何况现在再同他研究兄弟友情未免有些亡羊补牢的可笑意味在里头。
正当冥王犯愁,外在因素恰好帮了他一把。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老夏被声音震得身体一抖,抓着他肩膀的海皇也停了下来,二人终于拉开了些许距离,老夏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陡然一惊,他刚才竟然忘记了还有旁人,于是赶忙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小乌剌一脸尴尬地拾起地上的榔头,浑身长了跳蚤似的不自在。抬眼发现两位大神探来的目光,立马摸摸胡子,背过身全当什么都没看到。如此明显的掩耳盗铃的行为弄得老夏好一阵咬牙切齿。
海皇旁若无人般地收回目光,然后松开老夏的肩膀,俯身邪邪笑道,“滋味如何?”
“很不好。”老夏也不跟他绕圈,很实在地回答了问题。
岂料海皇居然还来了兴致,继续追问,“怎么个不好法?”
老夏皱起眉头,抬手抹了下嘴唇,一丝红晕在指尖泛开,他抬眼斜睨着对方,“这难道叫好?”
海皇见状又大笑起来,捧着老夏的脸又是好一通细细密密地亲吻,放浪形骸地好像要把冥王一口吞下去似的。亲得夏黄泉是直翻白眼,恨不得一脚把这变态踹回老家。
大概是认为便宜占够了,波塞冬终于推开夏黄泉,离开房间前,海皇调笑般地对老夏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哈迪斯。”
屋子里一下变得死寂死寂,猫在角落充背景的小乌剌心头拔凉拔凉地,盘算着冥王是不是会宰了自己这个第一也是唯一的目击者。
“小乌剌。”
小乌剌当即被吓得蹦起来,他咽了咽嗓子,很自觉地跪拜在地,抱着榔头小心翼翼地说:“是,小人在。”
冥王投去一个淡淡地眼神,蔚蓝色的眼珠不知道是何原因,变得更加幽森雪亮,如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悚得小乌剌身上出了一大片痱子。
“实话告诉本王,你的进展到底如何?”
小乌剌闻之松了口气,不敢隐瞒,立刻回答,“至今为止小人已经制造出了十六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