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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死神的杀人目光,巴比隆欲哭无泪。其实这话压根没经过大脑,他一喊出来就后悔了,可惜话已经出去,覆水难收。
这时,艾亚哥斯火上浇油,言道,“我,艾亚哥斯,愿意追随达拿都斯大人。”
巴比隆的泪水哗啦啦地流,老哥,你他娘的太够意思了。
接着,法拉奥紧随其后,“艾亚哥斯大人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下,死神连切腹自杀的心都有了。
夏黄泉没所谓地点头,冲另两个说:“你们呢?”
巴比隆一听,理所当然地接茬:“巴德当然——”
“巴德永远是陛下的效忠者。”
巴比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孪生兄弟,好像他突然变成了外星人。
与此同时,巴连达因用力向主座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猛然拔直身子,口齿清晰地说:“我巴连达因对冥王陛下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夏黄泉本以为留下来的人是巴连达因,没想到双胞胎弟弟居然会阵前倒戈。
“死神,”夏老板招招手说:“这三个以后就归你了。”
达拿都斯立刻表态,“您一定要相信我。”
老夏啼笑皆非。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他确实无意刁难,更不是说反话呢?
这边,巴比隆怒视自己的兄弟,咬牙低嚷道,“你吃错药啦?!快和冥王说你改主意了,现在改,陛下应该还不会怪罪!”
“不可能,”巴德冷冷一笑,嗤哼道,“我终于不再是你巴比隆的应声虫了。”
巴比隆呆了呆,然后陡然扯住巴德的领口。
“巴比隆!”艾亚哥斯的警告随之而来,法拉奥赶紧上前拽住那只几乎要痛下狠手的拳头。
巴比隆心存顾忌,横眉竖眼地松开手。
巴德整整衣领,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哥,这脾气您得改改,不然达拿都斯大人会很头疼的。”
他的兄长被彻底激怒了,目露凶光狠招初现,不经意间却被一旁的巴连达因截住。
后者硬邦邦地警告,“大胆狂徒!竟敢在冥王面前动武?”
地狱之主的声音适时响起,“哟,挺热闹啊,达拿都斯,赶紧把你的人带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言辞中淡淡的不耐听得分明。
座下纠缠的几人俱一悚,顷刻间偃旗息鼓、退避下去。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巴比隆悄悄揉捏手腕,看巴连达因的眼神多了层以往所没有的骇然与研判,还有更多的不敢置信。
ACT?20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童虎
送走死神一行人,暂无后顾之忧的老夏认为是时候把冥衣的问题提上议案了。冥衣是重头戏,它们关系到一百零八个冥斗士的面子问题,稍有不慎还会累及冥界的形象工程,马虎大意不得。
可以肯定,法埃同口中的冥衣不在第一狱,提坦的地下城里也没有。如此庞大数量的战甲,料想提坦族不会冒险把它们留在自个儿的活动地盘,要知道,一百零八套冥衣释放出的能量是非常惊人的。与圣斗士的圣衣相同,所有掌星斗士的护甲都具有一定程度的生命力,甚至,有些还能自己选择战士。
越高明的锻造者,制出的战衣越栩栩如生,仿佛给金属附着上了生命,绝非单单一件穿在身上的死物那么简单。
冥斗士的战甲皆由提坦打造,提坦工匠的手艺彼时便得到了冥王的认同——出色的防御力,华丽复杂的造型,以及轻如鹅毛韧胜钢铁的质地都是有目共睹的。单就工艺而言老夏并不担心。但事隔三十年,不,也许在更早以前,这批战衣就出现了问题,很多冥斗士开始显得力不从心,有些甚至难以驾驭自身的战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件不能得心应手穿在身上的冥衣,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冥斗士的整体实力。
而且,多数冥衣已毁于上次大战,法埃同说的一百零八套又是从何而来?
“当然是后来补上的。”法埃同理所当然的回答,“坏了可以修补,没了可以再造。”
也就是说,眼下出现在冥界的冥衣全是西贝货,而加盖了冥王认证“钢印”的行货一件都没有外流。
“究竟在何处?”
法埃同指指头顶,狡黠一笑。“地上——魔星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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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城是冥界中人出入冥界的要道,整座城沉在地表以下,而露出地面的那截就是被圣域誉为镇魂之地的魔星之塔。当初冥王战败于雅典娜,魔星之塔被女神封印,自此,地狱来往地面的唯一路径被拦腰截断。
以上是官方解释。其实内里另有乾坤。
(PS:按照车田的设定,哈迪斯城的业主是潘多拉,一般被称为“潘多拉领域”,而魔星之塔与哈迪斯城并不在一个地方,完全是两码事。这里改动了一下,把它们合并了,特此说明。)
冥界的确被封印了,但实施封术的却是冥王本人,而非两边人马都以为的雅典娜。冥王的施法对象完全针对他的附庸和原始住民,作为后来者的提坦族自然不在法术的控制范围内,因此三十年来他们依然能在两界之间随意穿梭,行地狱之人不能行之事,拥有最大限额的自由度。
米诺斯等少年听得目瞪口呆。
巴德觉得这简直和天方夜谭无异,“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随时上到地面上?”
法埃同撇撇嘴角,对他们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
老夏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对地狱之人,尤其是冥斗士而言,离开冥界的意义非同一般,如果放在神话时代,那完全是想都不能想的。
冥斗士是为了保护冥王而存在的,是冥王的附庸。作为地狱之主的冥王无法离开冥界,附庸当然也不可以。值得一提的是,冥王不是离不开,而是不能离开。一如海皇波塞冬。除非神王传召,否则他不可以涉足海域以外的任何领土。虽然历史上海皇不止一次捞过界。
冥王踏出地狱,海皇登上陆地,都是不被允许的,是出格行为。故而,雅典娜完全有理由把侵入她地盘的任意神祗扫地出门,不是她不好客,而是,她有这个权利。
冥王不能做的事,其下属当然也要恪守。
法埃同听完,眉毛一挑,“那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去!”老夏嘴角微扬,烟头朝上翘起。“自个儿的封印自个儿揭,再说,雅典娜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呐,暂且管不到我们。”
“钻空子——”
夏老板指出,“此时不钻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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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拎起装满鲜鱼的箩筐,走回岸边。岸上已燃起篝火,上面架上了锅子。正在朝锅子里注水的人发觉他的接近,抄起脚边的陶罐扔了过来。接住罐子后童虎放下箩筐一屁股坐到那人对面,拔开软木塞子大口喝了起来。
喝毕三口,他用袖口抹抹嘴角,把塞子重新塞好,递还陶罐。起初那人不肯收回瓶子,说请人喝酒哪有只请三口的。童虎执着于此,那人无法,只得收回罐子。因这般,一个月接触下来,二人间便形成了三口酒的默契。
借着篝火的掩饰,童虎再度打量起眼前头戴斗笠、身着黑色麻布衣衫,看不清模样也猜不出年龄的男人。皱眉琢磨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月前,他们还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三十天后他们却成了交谈甚欢的酒肉朋友。
如今想来事情的起因非常突兀。一个月前,他例行在河边钓鱼,解决当日温饱,这个黑衣男人突然出现——
“在下听村子里的人说童先生钓术超群,不才在下偏好这河中鲜物,今天贸然拜访,想向先生讨口鱼吃,交换条件便是这个——”
言罢抛出手里之物,他接过后发现里面盛满了清冽芳香的白酒。他抬眼看了男人良久,随后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生命中多了个能围炉夜话的人,仿佛冥冥之中都注定好了,一切就这么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起来。
他曾经不止一次狐疑,怎么就轻易答应了呢?绝不是他忽然变得热情好客,而是这个黑衣男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好像他无所不知,至少表现得无所不知。这种力量能轻松攻破他人的防线,让人无条件放下戒心,继而与之亲近。
当然,童虎不加阻止听之任之还有一个原因。这个男人始终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不非常近,但也非拒人千里。这个距离让他舒心。他的特殊身份基本上不允许和普通人交往过密,无论是五老峰周围的村民,或是山林间的猎户,几十年来都只是混了个脸熟。像现在这样坐在一块儿吃喝谈天近一月的实属罕见。
“童虎先生,实不相瞒,今日过后,在下将离开五老峰。”黑衣男人坚持尊称他为先生,飒爽豪迈的童虎不爱听,纠正过很多次,无奈成效不大。
童虎闻言一怔,“你要走?”
“是啊,”男人的声音带上了淡淡笑意,“该走了。”
无论是他的笑声,还是似有深意的语气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