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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是没救了= =
☆、12。悸动
只要我们还站在这片土地上，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局外人。
“噗……哈哈！”看到走进店里的莳萝，维拉忽然趴在柜台后面捂住肚子，幸灾乐祸的指着她的脸颊大笑出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迎面而来的女孩一向苍白的脸庞如今在左边颧骨下方的部位，却突然多了一团乌青，看上去显得十分滑稽，也难怪维拉会这么大反应。
不过……“不要笑了！很疼的！”不满的瞪圆眼睛，莳萝站在原地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不得不抬手勉强捂住脸上的伤口小声抱怨道，“真是的，飞坦这阵子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再这样下去绝对要把他赶出家门！”嘶——好疼，因为一时情绪激动而扯到脸上的伤口，她皱起鼻子吸了口凉气。自从那天回来后飞坦就一直黑着张脸，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异常怨念的目光紧追不舍，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神经崩溃了！
而今天他更是过分的一大早就拉她起来打架，美其名曰“切磋”。切磋你妹！哪有人会在切磋的时候所有动作都照准了往脸上打的！摆明了不想让她出门见人啊！
好吧，她承认那天自己装死，还故意把地上弄得鲜血四溅是她的不对，但是在飞坦刚刚抵达那里的几分钟，她是真的因为死亡而暂时失去意识了。况且等到醒来后她很自觉的就从地上坐起来乖乖观看眼前现场版的活体解剖了，根本没有任何捉弄的意思，只不过飞坦那家伙一直兴致勃勃的在玩弄阿蒙所以没有发现而已。
“哼哼，飞坦的念能力可是已经学的炉火纯青了，就怕到时候你想赶他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由于那场战斗被库洛洛封锁了全部信息，所以即使是维拉也对此一无所知，只以为是飞坦在和莳萝闹别扭，因此颇有兴致的开始火上添油起来。
“呸！就凭他？！”莳萝听到后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充满不屑。
然而这时却从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凭我怎么样？”似乎是到了变声期，飞坦原本稚嫩的声音如今带上了略微的沙哑，听上去平添了一份危险。
莳萝顿时僵立在原地，暗暗怒瞪一旁坏心不提醒她的维拉，却又郁闷的无可奈何。被抓了个现形什么的……
她尴尬的挠了挠头发，顺手拿起柜台上的一瓶牛奶，转过身脸上笑得格外殷勤：“…………呐飞坦，来喝牛奶吧，乖。”
喝你妹的牛奶！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讨好的举动却似乎得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飞坦不满的眯起眼睛开始炸毛。
可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嘛……秉着懒得和青春期躁动症小鬼一般见识的原则，莳萝只好把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默咬咬牙后语气变得敷衍：“是是，尊贵的少爷，请喝牛奶。”
“哼！”飞坦斜睨着她轻哼一声，最后还是一如既往般仰起脖子把手中的牛奶喝了个干净。
不过喝完牛奶的飞坦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睛，一只脚开始不安的在地板上来回滑动，目光紧盯着地面一言不发。维拉了然的看了看神色异样的飞坦，眼睛狡黠的一转，忍着笑意凑过来用手肘碰了碰莳萝，俯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喂，还不快去关心一下你家的小甜心。”
你那是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莳萝鄙视的瞥了一眼笑得格外荡漾的维拉，无语凝咽。又扭过头去看了看像是被什么奇怪东西附身了一样的飞坦，眨了眨眼后懒洋洋的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脚下来回晃荡的动作戛然而止，飞坦抿起嘴角，将手放到衣兜里摸索了好一阵后，才把胳膊重新伸到她面前，握成拳头的手掌摊开后，在手心里安静躺着的，是一枚切割精细的红宝石，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彩。
今天去七区时弄来的，比起八音盒，库洛洛说女孩子都会对一些肤浅的东西更感兴趣，像是这种闪闪发光毫无意义的石头。”飞坦别过目光别扭的解释道。
……莳萝低下头，看着面前闪闪发光的宝石，纠结的皱起了眉。这，是希望她收下的意思么？！可是，她要是现在接过来的话，不就代表了自己确实是个肤浅贪财的女人？可要是不接的话…就表明自己是个男人婆？！混蛋库洛洛到底都教给了飞坦些什么啊！不要随便带坏她家单纯无知的小孩好不好！
这个时候一直注意着两人之间互动的维拉站在一旁早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却还在努力捂着自己的嘴以防被飞坦听到。不过，小甜心对莳萝的感情，好像并不是单纯的依赖和仰慕呢，要提醒她一下么，不过就这么多看看热闹似乎也不错。
“你不喜欢么？”发觉自己手中的东西迟迟没有被拿走，飞坦不得不重新望向她疑惑的问道。
莳萝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飞坦，又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宝石，最终无奈的耸耸肩，伸手拿过了那块石头。不过怎么说，从八音盒升级到了宝石，也算是不小的进步吧，果然是有当盗贼的潜质呢：“当然喜欢，谁让我就是这么个肤浅又市侩的女人。”
“嗯，我觉得也是。”飞坦听到后淡淡点头，一脸认真的表示同意。
…………
晚饭过后，莳萝一个人坐在窗前，手里握着那枚红宝石无聊的把玩着。飞坦则大概正在隔壁或者隔壁的隔壁区打劫或者闲逛吧，说起来他和库洛洛也熟得太快了，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和未来旅团成员厮混在一起。
虽然巴尼·爱德华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库洛洛心安理得的在十一区安置了自己的据点，飞坦虽然最近看上去不太正常，但反正他以前也没怎么正常过。然而另外一个疑惑却在这段日子开始里日复一日的盘踞在她的心头，即使是在睡觉时也无法停止思考。
为什么，她还会待在这里呢？
明明已经决定好，那件事情结束后就离开的。然而，当看到飞坦虐杀阿蒙，脸上那因为偏执而扭曲的神情时，她的小心脏却不受控制的多跳了两下。果然，在流星街生活的时间一长，她也跟着变得不正常了起来么。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没有离开。
是因为，发现了在他心里，她并不是没有一点地位的么。
只是，那又能怎样，不离开又能怎样。现在或许还可以陪他过过日常生活，然而等到他加入旅团后，她就会显得多余起来。因为，什么都不能做啊。即使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也不能提醒，即使明知道有危险也只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又有什么意义？她不会重蹈前辈的覆辙，但飞坦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养成现在这样白白胖胖的，真的能够无论发生什么都做到坐视不理么？
“喂，别忘了明天准时过来啊！”窝金的大嗓门在外面忽然响起。
“知道了。”走到门口的飞坦回过身答道。
“真是的，整条街都听到你的声音了啊喂……”信长则是下意识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后，有些无奈的提醒着大大咧咧的窝金。
“我回来了。”关好身后的门，飞坦走进客厅，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莳萝说道。
咦？根本没指望他会心平气和的和她打招呼的莳萝听到后顿时愣在原地，连话都忘了说——这是在示好么？
飞坦一反常态的径直走到她面前，金色的眼眸毫不避讳的直直盯着她。之后微微弯下腰，忽然伸手卷起她的一缕头发，语气温柔：“最近有些忙，所以现在才想起来要问你，你之前说过的不会死，就是这个意思么，这就是你的能力？”语毕，莳萝的食指被齐齐切断下来，被他放在手心里掂量着。
温热的血液喷洒到两人身上，莳萝皱起眉，咬紧牙没有出声。心里却在自嘲，果然还是逃不过去么。
对于那天死而复生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做出解释。并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对于飞坦这些天的情绪异常，她也多少能猜出个大概。但是，如果事先就告诉他她的能力的话，不是就看不到飞坦因为情绪崩溃而彻底黑化的模样了嘛。
就当她还兀自思考的这段时间里，右手的食指在不知不觉间恢复了原样，而飞坦手中的断指逐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