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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在吗?”医生问。
每个人都看向樱木,樱木坐在长椅上抬起头木然的看著医生,不是他不想动,只是他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动不了。
医生低头看下手中的资料说:“流川……先生在到院前就失血过多,虽然我们尽力抢救,但是……”
“到底怎麽样了?”众人关切的问。
“很遗憾急救无效……由於流川先生曾签过器官捐赠卡,我们想马上摘除他身上可用的器官,救助更多人……家属请先进去见他最後一面……”
“碰”!医生还没说完就被揍倒在地。
“什麽捐赠卡?我不允许!”樱木又拉起医生说:”不准你乱动狐狸,否则我杀了你!”
“他已经脑死,现在只是靠呼吸器维持心跳。”
可怜的医生话没说完又被摔到地上,樱木转身往开刀房奔去。
“樱木!”三井拦住他。
“樱木,先冷静点。”宫城也上前劝说。
“放开!我要见狐狸!我要带他走,他们要把他割开呢!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把我的狐狸切给别人!”
“我也不赞成!”彩子呆愣了一下对医生说:“我们都不赞成,於法,医生你没有权利强迫执行。”
“这是流川先生志愿的,您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不愿捐出器官也无法维持他的生命,希望你们再考虑一下,流川先生还很年轻,他的器官可以救助多人。”医生又爬起来继续说,生生死死他看多了,该说的还是要说完。
“碰”地一声樱木已撞进手术室,三井和宫城尾随进入。
“不行!我是检查督导,这件车祸疑点重重,我下令完善……保存遗体。”彩子哽咽地说。
一旁的晴子闻言泣不成声。
赤木和木暮及洋平分散到走廊四周,木暮摘下眼镜擦拭眼泪,洋平则靠著墙看著地面。
“又走了一个!为什麽我会失去两个优秀的部下!”赤木用力槌了墙壁一拳。
最後流川没了生息,樱木紧握著他染红血的手不肯放。尽管再不舍,流川还是被装进尸袋放入冷冻库,当然是在给樱木打了麻醉针之後。
☆☆☆☆☆☆
“不!”
一句好不容易喊出的呼换後樱木醒来,他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
他很庆幸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手上抓住的是他和流川的绵被。
“切!本天才怎麽会做这种无聊的恶梦?”
“狐狸!起来吧!今天你要销假上班!”
“狐狸你在那里?怎麽睡狐狸今天这麽早呢?”
樱木晃头晃脑的走进浴室,正准备刷牙被镜中的人吓一跳。
削瘦的双颊,凹陷的眼窝,密密麻麻的胡渣子。
“哇!本天才怎麽成了这付模样?”
樱木赶紧拿起括胡刀却不小心划出一到血痕。
鲜红的血滴进开著水龙头的水槽中变成一道红色水流,在底部出口转成小漩涡流走。
看著消失的血樱木身形摇晃跌坐下来。
“狐狸!”樱木希望听到回答,但四周寂静无声。
“狐狸!”拜托你。
“狐狸!”求你了。
“狐狸!”别这样。
“狐狸!”你好狠。
“狐狸!”丢下我。
浴室里不断传来樱木的叫声,守在客厅的三井想进去劝樱木,洋平拦住他摇摇头。
“我真怕樱木受不了会崩溃。”
“先让他独处吧,等他发泄完悲伤才能接受事实。”
5
三井跟洋平交替沦流守著樱木两天,两天里樱木的表现都算平静,只是常拿著流川送他的烟盒发呆。有时樱木像想起什麽突然会打开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喊著狐狸,语气先是充满期待而後是焦虑跟怒意。洋平说突然的悲痛伤会让人产生错乱,樱木正陷入逃避与混乱之中。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樱木将三井跟洋平强推出房子锁上锁。
“真的没关系吗?”三井担忧的看著洋平。
“我们帮不了他的,走吧。”洋平无奈的说。
一个星期後樱木才出现在彩子的办公室。
“彩姐。”樱木敲敲半掩的门。
“樱木,你来了!”
彩子从办公文件中惊喜抬头站了起来,她去看过樱木两次都无法跟他好好说话就哭了出来,这几天她藉著忙碌於工作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但想到流川又阵阵鼻酸,眼泪不受控制流下来。她这个旁人都如此悲伤,何况是深爱流川的樱木呢?可是她知道除非樱木自己看开否则再多的安慰也无济於事。
樱木走进来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神色很平静但却如同戴著一张面具掩饰心伤。
“我不知道这事,彩姐知道吗?”樱木把手中的公文袋放在桌上。
“看见死去的友人?”彩子讶异地看著手中的检查报告跟医生诊断。
“我能先问那天的事发经过吗?”彩子小心奕奕。
“我们在斗气。”樱木一语带过低著头盯著地板。
“果然……那个烟盒的事我找过流川,我说他太粗心了,怎麽能送你一样的东西。”
“……所以那晚他才主动诱惑我吗?”樱木听到彩子说的话抬起头。
“可是我却推开他。”平静的语调却是充满懊悔。
彩子看著樱木没有血色的脸,心底也不舍。从事发自今樱木没有滴下半滴眼泪,他的心一定是痛到麻木了!
“彩姐,你控告我谋杀吧!是我害死他的!”樱木有些激动起来。
“樱木,别这样,我知道这不能全怪你。”彩子把手上的文件放下。
“我想去看他。”樱木又恢复平静。
“樱木……”
“我还没好好跟他告别,而且我不能把他放在那冰冷的地方。”
“但是,这份检查报告里提到……”以樱木的情形,彩子担心樱木看到流川的遗体会再度失控。
“不管他看见的是谁,我都已经失去他了。”
“我陪你去吧。”
“我想自己去。”
“那……先把你的枪交给我。”彩子伸出手。
这不是彩子的职权,但樱木并没有抗议,把枪掏出来交出彩子就转身离开。
“樱木,你千万不要再让我们伤心啊!”彩子看著樱木离去的背影提醒。
樱木挥挥手算是回答。
☆☆☆☆☆☆
殡仪馆工作人员带著樱木来到编号F011冰柜时,樱木不知道他自己能否再承受看到流川死去的样子,工作人员慢慢拉开装著遗体的拉鍊,冰冻的空气从缓缓拉出的冰柜中逸了出来,让樱木感到窒息与颤抖,当浓密的黑发露出来时,樱木的心不由痛了起来。
但是,躺在里面的人不是流川。
“他不是流川。”樱木说。
“编号F011,是流川先生没错。”工作人员翻翻手上的资料。
“你看仔细点,这个人不是照片上的人。”樱木重复一次。
工作人员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把资料上贴的照片贴近尸体,一样是黑发白皙的年青男子。
“是他没错。”工作人员坚持。
“不是他。”樱木气恼起来。
“刑警先生,是他没错。”
“难不成我认不出他!?你再查查一定是弄错了!”
工作人员把资料收起来後说:“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他只知道冰柜中的是车祸身亡的刑警,认定樱木是过於悲伤才胡言乱语。
樱木整个压抑的情绪爆发开来一把推开工作人员,自己拉开编号F011四周的冰柜。樱木疯狂的举止吓得工作人员赶到找来同事,又劝又拖的要请樱木先出去冷静一下。不久彩子和宫城闻讯赶来,也证实那具尸体确实不是流川的,但彻查了整座冰库也找不到流川。
彩子担心会不会流川会不会被错领了,工作人员惶恐地说这星期并没有从这座冰柜运出任何遗体,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发生。
“狐狸!你到底在那里?”樱木用头槌著冰柜墙问。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为什麽连流川的遗体他都会失去?
6
唔……黑暗中痛楚从四肢传来,身体又冷又热。
好痛……这里是什麽地方?这麽暗。
口好渴……流川想起身倒水却动弹不得。
这时一个温暖的指腹打开他的唇,把後解渴的水滴进他唇中从牙关慢慢渗入。
不够……还不够……流川张开口想喝到更多的水,一个唇吻了上来喂他喝水。
白痴……流川以为是樱木但又发现那是完全陌生触感,虽然温柔却带著冷淡和抽离的气息,他撇开头想离开对方。於是那唇离开了,指腹却又在自己脸上轻轻来回滑过,让流川不由起了一阵战栗。努力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个朝天发的男子,流川因震惊而从迷离中完全清醒。
“仙道?”流川瞪大眼看著对方。
“醒了?”男子用极平常的语气问。
“唉,我叫住你是想救你,你却加速冲了过来。”那张脸著明明笑著却刻意叹口气。
流川慢慢回忆起发生的事,当樱木叫他时他看见这家伙掉头要离开,於是他想冲过去揪住他弄清楚他到底是人是鬼,後来却被车撞了,太猛烈的撞击让他一度失去了意识,最後的印象是他被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