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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了眼手里的玉佩,石兰抬眸环望小园,不需多想此刻她又进了梦里的世界。只是不知这次她会看见谁的结局?石兰心中疑问刚起,登时便有一道轻柔且带几分闽南口音的女子声入她耳。
“小姐,你慢点。”
石兰转身望向说话之人,只见一位身着绿衫的女婢扶着一位怀有身孕的蓝衣妇人缓缓而来。初望这两位女子,石兰一时还记不起她们是谁,等到蓝衣妇人走过她身前,石兰通过妇人眼角的红胎印记忆起妇人之名——冼缘。
——
侧眸望向跟着自己身边多年的女婢,冼缘摇头笑道:“明穗,我这又不是第一次有孕,你怎还是这么紧张?”
听自家小姐取笑自己,明穗肃容道:“小姐,这话你五年前说过,结果生二少爷的时候差点丢了性命。”
“那事你还记得啊!”
“怎会不记得?”没想到自家小姐把五年前的教训给忘了,明穗不由瞪大双目。
将明穗的不满看在眼里,冼缘轻轻道:“那是个意外,与梵清惠无关。”
“无关?小姐,当时那条街上的人根本就不多,你怎会这么巧在梵清惠出现的时候跌倒?我看那个女人阴险的很,每次岭南有事,我们都能得到她的消息……”
看着怒容满面的明穗,耳畔听着她为自己抱不平的话,冼缘不禁忆起道儿出生之日的事来。
那时,冼缘已有八个月身孕,本该留在山城不再外出,但那段日子冼缘总是心神不宁,夜不能寐。最后为了孩子能平安出生,冼缘便趁宋缺不再城中之日与明穗一起去城外观音庙祈福。起初她们主仆二人前往观音庙时倒没发生什么事,可等到冼缘与明穗在回山城的路上梵清惠,冼缘也不知自己怎就在那个时候突然脚麻,身跌倒在地,以致腹中的孩儿未满十个月就出生,而她也因那一跌差点把性命给搭进去。事后,经冼、习二老严查,冼缘方知此事为当年的继母之子暗中陷害,是故为了不让这家中秘事泄露,冼缘只能对外说是意外。
不知冼缘在忆当年事,明穗继续说道:“说起慈航静斋弟子!小姐,今晨老族长传来一封探子临摹的信笺,与她们有关。”
“信笺?”此话倒把冼缘思绪拉回。
瞥了眼四周,明穗压低声道:“说是信笺,其实是封请柬。”话落在此处,明穗突然沉默,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对跟着自己身边多年的明穗,冼缘又怎会看不透她的犹豫是何因?故冼缘在缓步往前走了三步后,柔声问道:“和他有关吧?”
凝了眼自家小姐,明穗低头轻点了点。
“上面说了什么?”
明穗抬眸道:“碧秀心请姑爷对付‘邪王’石之轩。”
“邪王?”
“嗯!据在外的探子回报,此人乃是魔门花间派传人。”明穗向冼缘说了点石之轩来历后,又道:“小姐,表面上信笺是碧秀心的名,但从字迹来看应是梵清惠所写。”
冼缘淡淡道:“是她写得又如何?”
扶着冼缘走进右侧一座小亭,明穗蹙眉道:“如果姑爷去了,必与梵清惠见上。小姐就不担心么?”
深望了明穗一眼,冼缘动作极为缓慢地坐在石凳上。
“明穗,亏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还是不了解我?”见明穗面露疑惑之色,一声轻叹自冼缘唇畔飘出:“我若是担心缺哥与梵清惠见面,当年我就不会嫁给缺哥。”
“小姐对姑爷放心,难道对梵清惠也……”
“梵清惠算个什么?”冼缘唇角边慢慢的露出一丝讽笑,其目光缓缓转向亭外同石子铺成的小路,“明穗,你要记住!你如不把她当回事,她就算在你面前也起不了风浪。你如想与她斗,那就得一招致命。”
“一招致命?”明穗虽听出冼缘的意思来,但想这一招致命的方法,她倒猜不透自家小姐的心思。想了很久,明穗终还是问起:“小姐,这致命的方法有很多种,小姐说的是?”
明穗话音未落,两个孩童的对话声忽在此时响起。
“师道,你给我站住!把东西还我。”
“姐姐追到我,我就还给姐姐!”
“你……”
只见这时一位身着蓝衫的小男孩手握着一只纸鸢跑过冼缘所在的小亭外,他身后紧追着一位身着黄色裙衫的小女孩。许是他们的注意力在你追我跑上,竟忽略了身在亭中的娘。
看着两个孩子跑远,冼缘蹙着眉道:“明穗,快!快跟去,莫让他们摔着。”
明穗的眸光落在冼缘那隆起的腹部,迟疑道:“小姐你……”
顺着明穗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腹部,冼缘慢慢伸手抚上隆起的腹部道:“我自会小心,你快去吧!”
“那……好吧!小姐,你可得在这儿等我。”瞧出冼缘眼中的坚持,明穗终追了上去。
一柱香后。
见明穗还未归来,坐在亭子里的冼缘眉心微拧,暗忖以明穗的武功绝不可能追不上两个孩子,现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他们怎还不回来?带着这个疑问,冼缘的左手搭上石桌,紧接着她的手在石桌上用力一按,身顺势而起。
冼缘缓步走出小亭,慢慢的往之前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走去。当冼缘走至小路的尽头,欲绕过一棵小树时,她忽地停下了脚步,双眸慢慢地往右侧瞥望。只见右侧稍远的位置站着两个人,他们正说着话,令冼缘止步的便是他们的话。
“这么说,大哥决定去赴会?”
被唤“大哥”的人沉吟片刻后,点头。
见大哥点头,那人又问:“大哥与大嫂说过了?”
被问话的人摇了摇头,慢道:“自从缘儿有了身孕,时有动怒之象。我现与她听,只怕她会恼我。”
“大哥既然担心嫂子生气,为何还要去见她?”
“我想知道一件事,必须去!”
“如此说来,大哥不会将此事告诉嫂子?”
答话的人轻叹一口气道:“此事我正想与你商量……”
等到两人谈完话离去,冼缘侧身正面向他们之前所站的位置,神情若有所思。
夜里。
当宋缺练完刀法回到寝居之所,他便见自家夫人侧身坐在桌案边执笔写着字。若是往日,或许宋缺会生出好奇心,但是现在冼缘怀有身孕,这侧坐的姿势倒让宋缺为之皱眉。故宋缺迈步走到冼缘身边,他本想劝冼缘休息,却在看见冼缘写的字后问:“这些话是你想的?”
冼缘摇了摇头,答:“不是,是奶奶死后爷爷领悟出的话。”
瞥了眼纸上的“莫生气”三字,宋缺又道:“缘儿,你可是有心事?”
闻言,冼缘执笔的手一滞,双目怔望纸上的字。
见此幕,宋缺担忧的唤了声:“缘儿。”
“近日我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我试着写这些话来让自己静心。”冼缘放下笔,坐正身子望向宋缺。
听到这句话,宋缺不禁皱眉。
“我怎觉缺哥才是那个有心事的人?”见宋缺眉头紧蹙,冼缘抬手抚向他的眉。待到蹙眉不见,冼缘淡淡一笑:“缺哥若是遇上难事,不妨说与缘儿听听,也许缘儿能为你解忧。”
看着唇角含笑的冼缘,宋缺思绪万千。原来宋缺本不想说出准备离开岭南的事,但听冼缘刚才所言,宋缺决定告诉冼缘免她为自己担忧。
“缘儿,我有要事须离开岭南三个月。”
冼缘微蹙了下眉,道:“何事需让缺哥离开岭南三个月?”
“是……是宁道奇宁道长邀约。”宋缺本想说实话,但想自己此行目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宁道奇,听说他的武功乃是中原第一人,难怪缺哥这两日心事重重!”冼缘深望了宋缺一眼,紧接着她低头望自己的腹部道:“三个月,那时孩子也快生了。不知缺哥能否在孩子未出世前赶回?”
不想连谎言也让冼缘忧心,宋缺执起冼缘的手,道:“缘儿,宁道长约我为江湖事,非是与我比武。”
抬头望向宋缺,冼缘淡笑道:“缺哥莫不是赶不回,所以答非所问?”
宋缺微微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