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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原随云回首“望”向司徒静,神水宫宫主亲自前来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但想那日司徒静撕绣帕时所言,这一切似又在情理之中。
“蝙蝠公子可在舱内?”
一阵衣袂声后,水母阴姬的声音自舱外响起,她的声音里隐含了内力,致使闭着的舱门被其声震开。霎间一道掌风直逼原随云,原随云身形快速一闪,身后舱窗被掌风破出一洞。紧接着丁枫一声闷哼,躺在榻上的司徒静已被水母阴姬带至神水宫弟子所待的船。
手轻覆在司徒静的脉搏,水母阴姬道:“谁伤的小静?”
可能是与原随云过了招,水母阴姬不认为伤害司徒静之人是原随云,故有此问。
听得此问,走出船舱的原随云答:“金灵芝。”此答非原随云想推卸司徒静因他受伤,而是就问答话罢了。
“金灵芝。”水母阴姬慢慢念道。
这时,站在水母阴姬身后的三姐接言:“她是万福万寿园金太夫人最疼爱的小孙女。”
“最疼爱……”三姐不说这最疼爱还好,说了等于将水母阴姬心底地伤疤扯开。
只因两个月前水母阴姬亲手杀了宫南燕,亦杀了雄娘子。当两个曾经都得过水母阴姬爱的人都死了,那一刻水母阴姬是寂寞的,但她的心还没死,她想起了此时靠在她肩的女儿司徒静,所以她来了这。只是水母阴姬没有想到,再见司徒静竟是她遭暗算后!
没人知晓像水母阴姬这样的人一旦在意某个人,那便是不容他人欺负。
这会水母阴姬见女儿面无血色,加上三姐所述勾起她对女儿歉疚,心中怒火登时涌起。故在将昏迷中的司徒静转交给三姐后,水母阴姬纵身跃至原随云的船。
“她在哪?”水母阴姬冷冷道。
原随云却未答,而是顺着三姐的脚步声望去。
见到此幕,水母阴姬心中生疑,但很快她的注意被某一点吸去。
船上多了一个人!
这个想法出,水母阴姬双眸冷光一闪,身已至她发现不妥的地方,只是这个位置早就无人。水母阴姬扑了个空,但她还是发现了这个人——楚留香。
三日后。
胡铁花的笑声自头舱里传出:“原公子,你原是想困住我们,可想到自己会成阶下囚?”
不待原随云答,张三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有空笑别人,不如想想自己。”
“喂!张三,你这是帮谁呢?”胡铁花瞪了眼对面的张三道。
“我谁也不帮,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有多余的船只?你能在内力尽失下躲过神水宫弟子?”
“你!”
楚留香叹了口气,劝道:“别吵了,水母阴姬不会杀我们。”
此言一出,船舱里登时静下,除原随云外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楚留香身上。是何因令楚留香笃定水母阴姬不会杀他们?要知三日前水母阴姬因金灵芝刺伤司徒静大怒,更在得知整件事后把他们关进此处。以水母阴姬那古怪性子,难保他们能活着上岸!
见华真真凝望自己,楚留香微微一笑道:“这里有一个人可以救我们。”话音落,眸光转向一脸淡漠的原随云。
顺着楚留香的目光望去,胡铁花难以置信道:“他!”
船舱里一阵静谧,没有人信原随云有这个本事,更没人信原随云会容许知晓他秘密的人活。
终原随云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笑问:“香帅怎肯定我会救你们?”他问的是“会”,非“能”,由此可知原随云有办法不死。
楚留香缓缓道:“司徒静。”
原随云淡淡一笑,又道:“你们知道我的秘密。”
“所有指向你的人证、物证都被枯梅师太毁了,而且我们看到的凶手一直是枯梅师太,就这一点我们已拿你无法。”楚留香叹了口气,“更何况你手里还有很多人的把柄!没人敢去找你麻烦。”
“好了,老臭虫!这事怎么又扯上司徒静了?”
“因为玉簪。”
话音刚落,船舱里的人皆昏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舱门被人推开,水母阴姬慢步走进舱内。望了望两侧耷拉下脑袋的人,她来到原随云身前,抽出原随云手里的玉簪,对舱外三姐扶着的女子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司徒静的声音传入。
水母阴姬淡淡道:“那他就得死。”
沉默片刻,司徒静轻声道:“师傅,我有说他是我选的夫君吗?”许是瞧见水母阴疑惑地目光,司徒静叹了口气道:“你终究是我娘,若是连我也不知你想法了,这世上还有谁知?你说过的话只能应一次。”
“没错。”
“这发簪是你送我的唯一之物,能否抵他一命?”司徒静缓缓地迈进舱内,
水母阴姬皱眉道:“为何救他?”
“不知道。”司徒静的目光与水母阴姬对上,似怕水母阴姬不信,她又重复一遍。
当站在舱外的石兰看见水母阴姬掐住原随云的脖子逼司徒静说出救人的理由时,她不禁皱起眉,石兰开始去想当初让原随云取玉簪的原因,想了很久石兰发现自己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是因为原随云的琴音使司徒静忘却那些年累积的恐惧感?还是她与齐彦的魄产生共鸣时使司徒静对原随云动了心?
终司徒静咬牙道:“因为我恨他,我恨他没有杀死我,所以我要他活!我还想让他视物,让他知道光明比黑暗更可怕!”
“好,很好。”水母阴姬冷笑道。
司徒静慢慢地跪下,等到水母阴姬的笑声停止,她又道:“师傅,能帮我治好他的眼睛吗?”
“能,但你要付出代价。”
一年后,神水宫。
司徒静坐在水亭里,双手轻轻波动着琴弦,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从琴声起直至落,她的眼都不曾睁开。因为,她的眼已经瞎了。原随云与她之间只有一人可视物,这是水母阴姬的条件,医人的条件。
等到琴声远去,九妹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静姐姐,回屋吧!”
司徒静轻“嗯”了声,在九妹的掺扶下,司徒静迈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远处,水母阴姬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待到司徒静的身影不在。她才慢慢转身,面向三姐道:“为了个只认识几天的男人,值吗?”
三姐怔了怔,低头道:“宫主,少宫主……”
水母阴姬手一扬,止住三姐话道:“她的心思,我怎会不知?她喜欢原随云。”说到这,她的目光慢慢移向三姐后方的小亭,片刻后再道:“你说,她究竟在原随云耳边说了什么?”
三姐摇了摇头,连水母阴姬都没听见,她又怎知?
缓步绕过三姐身侧,水母阴姬道:“三姐,你带她去太原吧!但愿她不会回来。”
“太原?宫主的意思……”三姐错愕地转身,水母阴姬已不见踪迹。
——
半个月后,太原城外小树林。
“老臭虫,你说原随云等的人是谁?”
“我还以为你只顾喝酒了。”见胡铁花双目一瞪,楚留香笑道:“我问你,一年前我们在海上漂了足足三个月,水母阴姬做了什么?”
“她把原随云的眼睛治好,这你不是知道吗?”
“后来呢?”
“后来水母阴姬把船留给原随云,船靠岸原随云便放了我们,你说我们没死因在司徒静的发簪。”说到这胡铁花顿了顿,“老臭虫,有一点我一直没想明白,司徒静为何把发簪给原随云?”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听着远去的说话声,原随云慢慢执起手中笛,起初他也不明白司徒静让他取发簪之意,直到司徒静与水母阴姬离开的那天,她覆在他耳边说了句话——簪上字,为曲名。
刚忆至此,树林南面突然传来琴声,原随云微微一怔,若未记错此曲正是司徒静吹过的曲。不用细猜便知弹琴者名,原随云缓缓起身,一步步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随他而去的还有笛声。
当原随云走至传出琴声的马车前,琴笛声同止,这时一道娇柔的女声自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