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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
正哼哧哼哧地拖地的高城忽然听到袁朗很温柔地唤着自己的名字,他站直了腰,“啊?什么?”
袁朗双膝跪在单人沙发上,直直地看着高城,高城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他面前。袁朗伸出手环在高城的脖子上,眼睛里带着笑,嘴唇贴进他的嘴唇,说,高城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高城扶着他的腰,说:“想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我脾气不好你从来不说我。”
高城有点心惊肉跳,他的袁朗可不是那种勇于自我检讨和反省的人,尤其态度还这么诚恳,柔声细语的,声音真好听,可他总觉得不太对。
实话实说,“你脾气挺好的,偶尔闹点小脾气也很可爱。”
“我不喜欢搞卫生。”
“家里灰尘都是我带回来的。”
“我从没给你做过一道菜,下过一碗面。”
“我喜欢照顾你,再说一星期也就两三次,还不过瘾呢。”
“我让你的贤妻良母泡了汤。”
抱得更紧一点,还在介意他的无心之言啊,“有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笨手笨脚,切个菜还把自己的手给切到了。”
“以后小心点,这两天你什么也别做了。”
“真的?”
“真的。”
袁朗的额抵着高城的,“高城,有个事我想跟你说。”
“说吧,什么事我都不反对!”
“你晚上睡客厅吧。”
“啊?”高城的反应有点像被灌了迷魂汤还没醒。
“啊什么啊?”袁朗站下地来,全没了刚才的低眉顺眼,拔扈地说:“是你说的我手受了伤这两天什么也别做了,你也说我要求的事绝对不反对!我饿了,做饭给我吃!”
竟然说他笨手笨脚,还在他跟前提什么贤妻良母,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于是,高城在当天晚上荣升客厅厅长,不过他对厅级没兴趣,使出了浑身解术,终于在鸡叫前官复原职,回到了卧室那四点几个平方领地上。至于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嘛……呵呵,各位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挤牙膏的问题
生活的本质是什么?
答,生活的本质就是柴米油盐鸡毛蒜皮。
如果你是一个人过日子,可能你的琐事就会少一些,但如果你是两个人那这些琐事就极可能上升到一地鸡毛的高度。这与你的学识出身财富都没有关系,牙齿怎么可能从不咬到舌头?在这一点上,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是各人处理的方式有所不同。
和所有共同生活的情侣一样,高城和袁朗之间也无法避免因各人生活习惯和个性的差异所带来的磨擦。有时争执的起因小得微不足道,比如怎么挤牙膏。
袁朗习惯从牙膏的管尾开始挤,但高城却喜欢从中间的位置挤,而且高城用牙膏很多,经常一家伙按下去,整支牙膏就被他挤得歪歪扭扭变了形。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怎么挤不是挤呢?有人还喜欢从头开挤呢。可人的情绪很多时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能影响它的因素太多,天气啦,前晚没睡好啦,甚至起床时被被子床单之类的绊到啦等等等等。前一秒你可能还不想生气,但下一秒你可能已经开始尖叫了。
综合以上所述,高城有朝一日会因为从中间挤牙膏的“恶习”遭袁朗数落也不是件难预见的事情。
这一天终于到来——
“你怎么从中间挤牙膏啊?”
高城刷着牙,一嘴的泡沫,说:“我一直都这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听你这话你好像还挺光荣的是吧?”袁朗拿起有点像油条一样凹凹凸凸的牙膏在高城眼前晃了一下,“你看,牙膏都被你挤成什么样子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挤牙膏的!”
高城快快地吐净泡沫,说:“谁规定说挤牙膏就一定得从后面挤啊?”
“这么挤牙膏很浪费的你知不知道?”
“开玩笑,我挤了三十年了也没见浪费过哪支牙膏。”高城漱了漱口说道。
“总之你这么做就是不对,还强词夺理你!”
“我强词夺理?我看是你蛮不讲理才对!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袁朗闭了闭眼做深呼吸,他一生气就胃疼,所以现在他不想跟高城讲话了。他闷声不响地从储物箱里拿了支新牙膏,又拿了自己的漱口杯子、牙刷和毛巾走了出去。
高城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不由有些忿忿,“闹鬼的毛病!简直是莫名其妙!”
那天整整一个上午袁朗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上网,没跟高城说过一句话。高城也没去找他,袁朗不是要人哄的人。他也想清楚了,袁朗跟他找茬一定是因为心情不好,让他冷静冷静,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自己出来的。
妈妈打电话过来让他们晚上回家吃饭,那中午要怎么解决?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高城打开冰箱,里面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原来说好今天上午要去采买,可袁朗早晨为了挤牙膏的事儿跟他闹别扭,计划自然就自动取消了。
高城想了想,走到书房外面敲了敲门,“袁朗。”
“进来。”
高城扭了一下门锁,门没锁。袁朗在看电影,正捧着一大杯水喝着,电脑桌上一堆的零食包装袋。高城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倒是准备充足啊,难怪连早餐都不吃了。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袁朗空出一只手把一袋薯片递给他,高城接在手里,长出了一口气,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吃这些垃圾食品。吃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处啊?一点营养都没有!”
“我又没把它当饭吃,都像你这么想人薯片厂早倒闭了。”
“让你少吃这玩意都是为你好!别不识好人心。”
袁朗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说:“不吃就不吃。”
高城看了一眼他的储备,基本上自己手里的已经是最后一袋了,“都清仓了你还吃什么呀?”
“对啊,都清仓了我还惦记着给你留一袋呢,你看我对你多好。”
高城哼了一声,“不知道我要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呢?”
袁朗笑了,说:“这简单,把这儿收拾干净就成。”
高城抄着手看着袁朗,袁朗也优哉优哉地看着他,仿佛胜券在握。高城把手放下来,拎着薯片就走,“东西没收,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袁朗把身子转过来,看着高城的背影扁了扁嘴,自己做就自己做,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一会儿从外面传来高城的声音,“袁朗,外卖你叫的?”
“对,是我要的。”
后来?后来俩人就回家吃晚饭了呗。
再后来?再后来高城还是习惯从中间把牙膏挤得凹凹凸凸,而袁朗还是喜欢往家买脆脆的薯片。
所以说生活是一地鸡毛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拿扇子扇那些鸡毛。
所以说看见鸡毛千万别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