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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思念变成一根尖锐的针,它却可以捅穿薄如月色的夜,刺痛人的灵魂!
袁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必须要听到高城的声音。
就在他要按下快捷键的时候,电话却响了,《walk on by 》,这是他给高城设的铃声!心有灵犀么?袁朗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喂……”喉头竟有些哽。
“是我,你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夜里打电话的关系,高城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没有。”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就算睡了还不是得被你的电话吵醒?”
高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袁朗后悔自己口不择言,他轻轻问了一句:“高城,你……”
高城缓缓说了一句,“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
高城的话让袁朗的眼泪忍不住地流出来。午夜的上海,寂廖的阳台上,袁朗为了高城的一句想念,落泪了……
“高城我想你,我想见你……”
不管这样的话听起来有多任性和不切实际,他袁朗此时此刻就只有这样的一种念头,他想念高城,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铭心刻骨。
多情自古伤离别,这离别之苦怕是这“伤”字都不足以道尽其中的酸楚。
高城在电话里听见袁朗细微的哽咽声,说,“宝贝儿怎么了?别哭,乖乖在上海等我。”
袁朗听他叫自己“宝贝儿”,吸了吸鼻子,笑着说,“谁是你宝贝儿啊?难听死了。”
高城听见他的笑声,自己也笑了起来,“难听啊?那咱就换一个,心肝儿?”
“一边儿去!你…刚才说你要来上海?”
“媳妇儿说想我了,我当然得去看我媳妇儿呀……”
“高城你别让我在上海见到你!”
教室里的投影仪正在放映一台胰腺手术的录像,治学严谨的老教授在讲台上对手术进行讲解。袁朗坐在第三排座位上,不过今天他上课可有点不专心,双手藏在课桌下面,手里攥着手机。
高城来上海了,他有三天的假期,今天早上上的火车,朝发夕至,傍晚时会到上海。高城在火车上每经过一座城市都会发短信告诉他,跟个报站员似的。更让袁朗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用手机拍下了沿途的一些风景和火车上各色旅客有意思的表情举止发给他。高城又给他发来了封短信,袁朗刚点开信息还没来得及细看,身边正襟危坐的同学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袁朗连忙抬起头,教授透过厚厚的眼镜严厉地看了他一眼。袁朗暗暗吐了吐舌头,把手机搁腿上,双手规矩地放在桌面。
教授很满意他的反应,接着往下讲解手术要点。
“你今天怎么回事?”同学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教授盯你很久了。”
袁朗脸上的表情与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严重不符,“没什么。”
教授又往他们这边看了,俩人赶紧闭嘴,作认真听讲状。
高城在傍晚6点10分到的上海,他没让袁朗去接他,而是叫袁朗给他地址自己去找他。
袁朗就在家里等,坐如针毡地,在客厅和阳台间来来回回地走动,又不能老打电话问他到哪儿了,那样就显得他太迫不及待了。
终于,该死的门铃总算响了,袁朗心情雀跃地去开门。可门一开,高城就像没骨头似的向他砸过来,袁朗吓坏了,一把抱住他,“高城,你怎么了?”
高城比他重,他又一点防备都没有,没两下就被压倒在地上了。
“高城……”
袁朗发现自己声音都在抖。
然后,他听见高城趴在他身上笑得贼贼的,笑声还越来越大,看样子啥事都没有。袁朗知道他是在装,又好气又好笑,“你搞什么?吓死我了……门,门还没关呢。”
高城回头看了门一眼,脚一拨,把门踢上,又转过头来,叭一声响响地亲了袁朗一下,“半个月没见你想死我了。”
袁朗摘掉高城碍事的军帽,狠狠地吻回去,终因身处劣势被高城将主动权一举夺下,两人忘情地拥吻,直到肺部再也不能承受。袁朗喘息着抬手揉弄着高城软软的头发,感觉高城的吻又落下来了,从额头开始,慢慢地行走,眉毛,双眼,鼻尖,耳垂,一寸一寸地吻过来,无一遗漏,那样细致,那样温柔,像对待一件珍宝……
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一直一直,直到永远——
BUT——
“咕咕……”
似曾相识的一幕又重新上演,不过这次换了主角。
高城哭笑不得地停下来,懊恼不已,“什么声儿啊?”
袁朗噗地一声笑开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对不起……哈哈……”
为了不饿着袁朗,高城只好先和他去吃饭,地方是袁朗挑的,一家韩国料理店。
菜很快上齐了,肚子已经很饿了的袁朗马上开动,他专心致志地享用着美食,夹一块咖喱牛肉,放上一些泡菜,再包上一片鲜嫩的生菜叶卷成一个小卷,咬一口,浓郁的烤肉香和酸酸辣辣的泡菜轮番冲击着味蕾。感觉真是太棒了!
这家店的东西真的是从未让他失望过呢。
袁朗满意地舔舔嘴唇,把勺子伸向最爱的石锅拌饭,吃一口,这回连眼睛都笑弯了。
高城歪着头看着袁朗有些可爱的吃相,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袁朗看看他,“你不吃吗?火车上的东西比较抵饿啊?”
“不是火车上的东西抵饿,是光看你吃都觉得饱了。”
袁朗动手包生菜卷,“那敢情好啊,能省不少伙食费。”他把包好的生菜卷递给高城,“吃这个,味道不错的。”
高城接过生菜卷,咬一口,冷不防地被泡菜味儿给呛了一下,袁朗见他脸皱得像个苦瓜,就问:“怎么了?”
高城缓过来,皱皱眉,“这酸菜味儿怎么这么大?”
“刚开始总会有点不太习惯,多吃两个就好了……”
“这饭味道还真是挺好。”
“那当然,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这个石锅拌饭。”
“你常来这儿吃饭?”
“VIP金卡会员,厉害吧?”
“嗯嗯嗯,了不起……”
吃完了饭,袁朗把信用卡交给服务员付帐。
“你晚上还要上课吗?”
“不用。”
“哦。”
袁朗眼睛亮亮地盯着高城,“哦什么?”
“就是‘哦,不用上课’的意思呗。”
“只是这样?”
“不是。”
袁朗就笑,“待会儿想去哪儿?”
高城目光炽热地看着他,说,“去做不用上课后该做的事情。”
袁朗还想跟他绕,但是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喂……是的……我在……什么?好我这就过去。”
服务员把信用卡还给袁朗,袁朗放在钱包就站了起来。
高城问他:“怎么了?”
“周舟在上海,在一个酒吧里喝醉了,我去接他。”
“我跟你一块儿去。”
47
电话是酒吧里的酒保打给袁朗的,听酒保说他从下午就开始在他们那儿喝酒了,一个人喝了平时起码三四个人的量,然后就趴在他们那儿了。酒保怕他出什么事,就翻了他的身份证和手机通讯录想找个熟人把他领回去。他们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才打到袁朗手机上。
袁朗和高城赶到酒吧的时候,稀饭还醉得一塌糊涂地趴在吧台上,身边堆了一大堆的空酒瓶和酒杯。袁朗百思不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一向自制冷静的稀饭这么放纵自己,而且来了上海也不给自己打电话。
猜是猜不出来的了,他只好先把稀饭弄回去再说。
袁朗付了稀饭的酒钱,和高城一起把稀饭架出酒吧,在路边拦了辆车往回赶。稀饭一身的酒气,袁朗把车窗摇下来通通风,可喝多了的稀饭被风一吹酒气就上涌,他难受地用手按着喉咙的位置看样子是要吐了。高城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和袁朗一起把稀饭弄下车,结果稀饭同志真的就把人好好的绿化带给吐得乱七八糟。
袁朗拍拍他的背,皱着眉头,“怎么搞的?”
吐了一轮,稀饭一下子瘫了下来,高城连忙扶住,“喝成这样!”
袁朗看了看周围,人行道那边是个小花园,他指了指那花园,说:“先把他弄到那边去吧。”
终于把稀饭安顿在长椅上了,袁朗微微松了一口气,对高城说:“高城,你去买瓶水过来。”
“好。”
高城往最近的便利店走去。
稀饭在一边难受地哼哼,袁朗叹了一口气,“麻烦精。”
稀饭躺了不到一分钟,又挣扎着爬起来,又吐。袁朗拍着他的背,自言自语,“喝成这样,麻烦的家伙……”
不料,“麻烦的家伙”不满地说道:“拜托!对待喝醉酒的人袁朗医生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啊?”
袁朗很意外,“你这家伙没醉啊?”
稀饭吐了口唾沫,“让你失望了……我脑子清醒得很……刚刚……睡着了……”一阵酒隔涌上来,稀饭又别过脸去,他向袁朗伸了伸手,“有纸巾吗?”
袁朗把纸巾递给他,稀饭擦了擦嘴巴,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