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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好笑地说:“我又没提许三多,你干嘛这么急表态?”
“我这不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及时汇报思想动态呗。”
“孺子可教。”
“惭愧。”
袁朗把车倒过来,高城忍不住又一次叮嘱着,“开车小心。”
袁朗答应着,车子在高城身边停了一下,袁朗对高城说了一句,“其实我也觉得当兵是件挺爷们的事。走了。”
不等高城反应过来,白色切诺基已经启动,后视镜里清楚地映出高城后知后觉的笑脸,袁朗也笑了起来。笑得旁边的阿SIR莫明其妙,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它干脆闭上眼睡它的大觉,今天在七连运动太多,体力消耗大,得补回来才行。
七连的士兵们从车库回来,站在高城身后有一段时间了。白铁军瞧着高城笑呵呵地杵在营门望着远去的早没了影儿的切诺基,感慨地冒了一句:“十八相送啊……”
甘小宁剜了他一眼,“不会用典故就别学人家乱用啊。”
“我怎么乱用了?”
“就乱用了……”
高城听见议论声,回过头,大家都闭了嘴。
“哎,怎么都站在这儿啊?都回去吧。”
白铁军讪笑着作了个手势,“连长您先请。”
高城也不磨叽,就要进去,一扭头刚好看见史今和卫生员往这边过来。
“怎么回事?”
“三多一个劲儿地喊难受,我不知道咋回事,只好去医务室找卫生员。”
“那赶紧上去看看啊。”
史今忙让卫生员先上去,高城和战士们跟在后面。
是夜深夜十一点,袁朗早已开始在办公室值夜班,正认真地翻阅护士们今天记录的诊疗记录。在距他差不多二百公里的702团钢七连的宿舍,高城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着饼。
睡不着,他这心里一阵喜一阵愁地来回折腾,搅得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在床上挺着尸,神经质地举着右手的食指瞧,想到袁朗的唇在这根手指上的柔软触感,他就忍不住地激动。犹豫着把手指按在自个儿嘴唇上,有点硬。大家都是男人,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唉……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值班,不会是趴在那儿睡大觉吧?高城傻笑着。真是没想到他会专门来看他,不对!他是送那个稀饭去了机场,然后才想起过来看他的。想到稀饭,高城胸口就发闷,袁朗说他跟稀饭已经有了21年的交情。21年,小屁孩儿都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了!相比之下他和自己从认识的那天算起也不过几百天,一年的时间都不到,见面的次数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唉——
高城第不知多少次在心里叹气,拖过被子蒙住头,再不睡天就亮了!
伍六一帮史今把许三多同志绑在床板上,省得他再掉下来。
忙完了,他悄声对史今说:“你睡吧,这样就没事了。”
史今摇摇头,“算了,今天我就看着他吧。你去睡。”
“我替你。”
“不用。”
伍六一欲言又止,史今说:“行了,去睡吧。”
伍六一帮他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紧了紧,摸回床上睡了。史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下午在连长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
许三多醒过来一个劲儿地喊难受,史今束手无策,想起来今天连长的客人——那位中校是医生,可以请他过来看看许三多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就往高城的房间走,没想到却无意间在门口撞见高城蹲在床前小心翼翼地亲着医生……
他不敢多呆,赶紧离开,直接去了医务室。
原来,大家都在传说的连长的相好就是这位医生啊。
袁朗提笔修改一位患者的用药剂量,忽然身上一冷,无缘无故地就打了个喷嚏。他奇怪地回头看看窗外,看是不是起风了?结果只看见一枚弯弯的银月静静地悬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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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钢七连在野外进行人车协同训练,照例又是白铁军坐镇绝情谷,接受飞沙扬尘的洗礼。士兵们的训练成绩比前段时间又有所提高,高城非常满意,训练一结束就决定在野外聚餐。聚餐开始不久,高城就连同他的饭盒不见了踪影。
伍六一正想找他喝一杯,转来转去找不着人,只好悻悻地坐回史今旁边。
“这连长溜得还真快啊。”
史今扒着饭,说:“他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啊?”伍六一不是很明白。
“他刚换了指导员充满电的手机往后面走了。”
伍六一点点头,“哦——,哎,话说回来连长昨天倒垃圾有人看见里面这么厚一叠充值卡。”伍六一比划了差不多5公分的高度。
史今笑,“太夸张了吧?”
“真的。”
“谁看见了?”
伍六一手往兵堆里一指,“那那那,就是他,六班的……”
高城找了块树荫下的大石头,坐在上边,边吃饭边给某医生打电话:“……还行吧,老样子。……是啊,……你猜呗。”
袁朗右手转着一支原子笔,忍着笑,说:“在圈里?”
高城笑骂:“你才在圈里吃饭呢。等着啊,我给你看看。”
高城挂了电话,用手机拍下了自己的“餐桌”,“餐厅”环境和远处正在就餐的七连士兵们的照片,做成彩信发给袁朗。
袁朗等了几分钟都没见高城给他回音,按耐不住自己心底的急切他频频点开键盘锁查看。明知这种举动纯属多余,却又不由自主。
“叮叮咚咚……”
清脆的钢琴声让袁朗有些消沉急燥的情绪晴朗了起来,抓起手机一看是彩信。打开来,手机屏幕上出现几张图片,看到那块被高城当成餐桌的石头时他心念一动,顺手拿过一个本子,用原子笔在上面画起画儿来。
高城收到袁朗的回信就是一张简笔画,一只很可爱的额头上有个“王”字的小老虎露着一口好牙,右爪上挥舞着一只大勺子,面前放着个几乎跟小老虎身子一样大的碗。彩信的主题是:炊事兵,加饭!
高城笑不可抑,正想给“画家”打电话,不想袁朗倒先打过来了。
“像吗?”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画的这是老虎啊?我看倒是有七八分像你家那只猫。瞧这身子肥得……”
袁朗端详着纸上的杰作,说:“照猫画虎啊,反正猫虎本来就是一家。”
高城呵呵直乐,“阿SIR怎么样啊最近?”
“天天吃,天天长肉。”
“今天挺闲的啊。”高城的话完全不在意什么承前启后以及它们之间的关联性,想哪儿说哪儿。
“人人身体健康不用上医院看医生是我最大的心愿。”
高城笑一下,“这么一来那你不就失业了?”
“我乐意。”
“袁医生的思想境界实在是高,那我能不能问问你要是不当医生了还能去干什么呢?”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
“为人民服务!”
高城大笑起来,这时他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女声:“袁朗……”
袁朗似乎显得很意外,说:“哎……,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你方便吗?”温柔礼貌的语气,说话的女人想来应该挺知书达理,高城屏着呼吸仔细地听着。
“等一下。”袁朗转而对高城说:“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高城懵懂中应了一声,“啊?哦。”忽然想起来要问,“哎……”
袁朗撂下一句:“忙完了我会打电话给你。”就挂了电话。
高城对着个传出嘟嘟忙音的手机,有点火大。
“怎么回事?”
袁朗挂了电话,对还站在门口的邵明媚说:“进来说吧。”
邵明媚走进来,抱歉地说:“打扰你讲电话了,真是对不起啊。”
“没什么,喝水吗?”
邵明媚摆摆手,“不用了,我来是有事请你帮忙。”
袁朗示意她在对面坐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尽管说。”他早注意到她手里提着的印着人民医院字样的装X光片的纸袋子。
邵明媚轻舒了一口气,像是在下个决心似的,她把纸袋子递给袁朗,“我想让你帮看一下这套片子。”
袁朗把X光片从袋子里取出来,打开灯箱,把胶片插上去,看一眼,再换另一张,很明显这是女性的X光胸片,左边乳房靠近腋下的位置有直径大约4厘米的阴影。他转头问邵明媚,“片子是你的?”
邵明媚面色微红,有些窘迫地摇摇头,说:“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的,拍了几天了。”
“有人民医院的检查报告吗?”
“她没有送检。”
“为什么?”袁朗大惑不解,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当回事?
邵明媚叹着气,咬着唇说,“她不敢……她怕是……”邵明明突然紧张地望着袁朗,“那她真的是……”她不敢往下说。
袁朗表情凝重,“现在从片子上是没办法判断出来的,对了,她有家族病史吗?”
“好像她姑妈就是得乳癌去世的,所以她更加害怕自己也得了这种病。这几天一直躲在